巧儿也慌了,道:“那你快走,趁着天黑人少,别叫人抓住了。”她紧紧地挽着苏逸的手,依依不舍地送他出了门,压低声音道:“你可记着回来看我,我一直等着你。”
苏逸连声答应,猫着腰跑了。他刚拐过一个弯儿,迎面撞上两个人。一人道:“这可巧了。逮了个正着。”苏逸一呆,被一名丐帮弟子抓住了手臂,按着肩膀往回推。
那人笑嘻嘻地道:“好兄弟,苏长老知道他一走你就要跑路,叫咱们来守着你的住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还是乖乖回去待着吧。”
苏逸只觉得万念俱灰,被两人押着回了住处。巧儿刚转了个身,就见苏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两名铁塔似的大汉守着院门。
巧儿道:“怎么啦?”
苏逸把包袱一扔,瘫在床上道:“哪里也去不成,这不是叫我伸头等死么!”
巧儿也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陪着他。过了良久,苏缇回来了。苏逸胆战心惊地看师父脸色。巧儿道:“师父,贺家的人呢?”
苏缇道:“他们白天就出城了。想来是挨了你们的打气不过,赶着回去跟贺汝膺告状了。”
苏逸暂且逃过一劫,然而刀还悬在脖子上,道:“那咱们怎么办?”
苏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要来,等他们来就是了。你打伤了人,身上干系重大,这几天都不能随意走动,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院子里,不必去学堂。巧儿也不许来看他,明白了没有?”
苏逸沮丧得说不出话来,巧儿还想争辩,苏缇道:“不用再说了,巧儿回去。苏逸照看好你徐大哥。”说罢带着巧儿走了。
次日一早,苏逸还在睡觉,就听有人在外头喊:“苏逸,贺盟主带着徒弟来了,薛帮主叫你去一趟。”
有人拿了担架进来托徐闻,徐闻还没醒过来。苏逸穿上衣服跟着他们往外走,心中暗道:“这一走如同上刑场有去无回,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拿出些精气神儿来,免得叫他们小看了我们丐帮。”
他这么一想,勉强振奋精神,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徐闻的担架暂且停在大厅外头,苏逸走进大厅,薛红蓼和贺汝膺坐在上首,昨天那七名弟子在一旁站着。那几人一见苏逸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纷纷道:“就是他、就是他!师父快为我们讨回公道!”
苏缇和巧儿也在,众多丐帮弟子或坐或站,个个衣衫褴褛,手中拿着讨饭棍儿。众人见贺家人情绪激动,也不甘示弱,纷纷以棍敲地,声音噼里啪啦如同暴雨一般。
薛红蓼抬起手来,众人的动作便止住了。薛红蓼道:“苏逸,这几位贺家的师兄弟你可认得?”
众目睽睽之下,苏逸不敢说谎,只得道:“认得。昨天他们几个在城里欺负小泥鳅,我和徐大哥气不过,便打了他们几拳。”
贺家数人叫道:“他胡说!他撒谎!我们欺负叫花子干什么!是你们不管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打人!”
苏逸翻了个白眼道:“谁说小泥鳅就是叫花子了?你们连人都认得,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小泥鳅从人群中钻出来,道:“就是就是!昨天就是他们来问话,我说不知道,他们就动手打我!我脸上这儿现在还肿着呢!”
贺家一众人觉得颜面无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贺砥明道:“谁先动手不重要,就算咱们双方有些磕碰,贵帮也不能出手这么狠辣。我几位师弟一身的好本事就此废了,这件事必须得有个交待。”
薛红蓼道:“苏逸,这几位朋友的手是你伤的么?”
苏逸硬着头皮道:“是我。”
薛红蓼难以置信地看了苏逸一眼,又看向受伤的众人。断手的人看苏逸的眼神既憎且怕,都恨不能把他杀之而后快,却又带着些敬畏,仿佛他身上真有什么不得了的能耐。
薛红蓼了解苏逸是个志大才疏的小子,本事十分有限。徐闻都受了重伤,苏逸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不可能废了贺家七名弟子的手。
贺汝膺冷笑一声,道:“这位小朋友连伤我七名弟子,功夫了得。请问薛帮主,贵帮可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薛红蓼眉头微皱,显然心存疑虑。苏缇道:“我丐帮以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威震天下,剑法确实并不出众。这孩子能耐平平,绝不可能有本事伤害贵派弟子,这件事我看恐怕另有原故。苏逸,你老实说,昨天还有什么人跟你们在一起?”
苏逸摇了摇头,道:“只有我、徐大哥和巧儿三个人。巧儿不会武功他们还要伤她,我一着急,便使剑乱砍一通,没想到砍伤了几位大哥的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众人听他这么说,越发恼火,纷纷骂道:“呸!谁稀罕你过意不去!你废了我们的手,你也自断双手来赔!”
苏逸吓坏了,双手乱摇道:“不不不,砍了我的手你们的也长不出来,咱们还是想个别的法子吧。”
众人以为他在戏弄自己,更加愤怒,登时破口大骂。丐帮也毫不示弱,大作嘘声针锋相对。
贺汝膺站起来,堂中安静下来。贺汝膺道:“既然丐帮没有这么厉害的剑法,那这位小朋友的剑法是跟谁学的?又是什么路数?”
苏逸头上直冒冷汗,心道:“我要是说了,丐帮的名声就要因我而毁了。虽然公孙前辈说少阳剑法不是邪派剑法,但是他们这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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