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指着那处问方言儿,那是什么?”
方言回头看了看,道:“那大点的缸里腌的酸菜,小一点的里面腌的萝卜、黄瓜。”
宝哥儿这才注意到,那缸的旁边还有个小坛子,腌萝卜、腌黄瓜他都吃过,唯独这酸菜似是听都没听过。便问:“酸菜?我们怎得不吃酸菜?”
听闻宝哥儿又绕回了吃,方言道:“那酸菜才腌了没几日,还要至少半个月才能吃。”
“恩,”宝哥儿点了点头,复又看了看那缸,好似在说等半个月我再吃你。
这顿早饭,宝哥儿吃得很满足。
饭桌上方老二听方言说了昨夜的事,知是宝哥儿帮了大忙,便对他的大饭量没了意见,还不停的劝道:“多吃点,吃饱为止。”
饭后,方言计划着干点什么,方老二现在已经能自己煎药了,每日坐在那里煎药也算找些事干。
宝哥儿坐在那儿也在想事情,昨日去的那片山,山路陡峭,不太适合打猎,若是有水能捉鱼就好了,他便问方言儿,附近可有河?”
听到宝哥儿发问,方言点了点头,道:“有的,就在村子的西南边,离这不过几里地。”想了想问道:“你可是想去捉鱼?”
“恩,咱们去捉鱼吧!捉了鱼卖钱。”宝哥儿道。
早想给方老二炖鱼汤,听到宝哥儿要去捉鱼,方言甚是高兴,站起来就往外走。
待方言走到了院门,也没见宝哥儿跟上,他不得不折返回来,看着宝哥儿,道:“宝哥儿,怎得不走?”
“如今才清晨,河上的薄冰还没有化,不急。”宝哥儿道,接着又说:“须得捉些地龙,捆些稻草做准备。”
闻言方言皱起了眉头,又坐回了凳子上,如今地皮都冻上了,地龙怕是不好捉了,家里旱田种的是黄豆,没有稻草。
“可有其他法子?地龙怕是不好捉的,”方言想了想,宝哥儿说得也没错,自己家确实穷的很,又道:“稻草,我家也没有。”
宝哥儿皱了皱眉,“地龙我去捉,稻草你想法子。”说罢,跟方言要了锸并个小筐便去了菜地。
毕竟是小辈之间的谈话,方老二虽然听见了,也不好插话,这会见宝哥儿出去了,便对方言道儿,昨夜多亏你李大娘帮忙,你去谢谢她,顺便拿咱家干柴草换些稻草。”
方言一听确是个好办法,李大娘家没喂牲畜,想来稻草也是用来烧火的,他便拿绳子捆了两大捆柴草,抱到了李家的院子里。
方言去李家道了谢,很顺利的换到了一堆稻草。
有了稻草,方言便去菜园找宝哥儿。
只见宝哥儿蹲在那不知在干什么,方言走近了一看,宝哥儿手里正捉着只地龙,旁边的小筐里也放着四、五只紫红色的地龙,约有小拇指粗细,在小框里缓慢的滑动。
虽然一点也不喜欢地龙这种东西,但是见到宝哥儿捉到了这么多,方言很是欣喜,道:“宝哥儿,你真厉害。你怎得捉的这么准?”
听到方言发问,宝哥儿将手里的地龙扔到小筐了,道:“这处有地龙的粪便,土下一定有地龙。只不过,这几日天冷,它们都钻到了深的地方。”
方言看了看,确实宝哥儿这坑挖了有两尺深了。
“这些可够了?”方言问道。
宝哥儿闻言,摇了摇头,道:“这几只尚不够捉鱼,还得再挖几只才行!”
说罢,站起身来,用锸继续挖坑。
方言蹲在那里直搓手,看着小筐里的地龙多了一倍,宝哥儿终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边拿着小筐往回走,宝哥儿边问儿,我昨日见你绣花,你可是有针线?”
方言道:“有的,好几种颜色,”又他扭头打量了一下宝哥儿,问道:“你是衣服破了,还是想我给你绣个什么?”
“一会我将地龙断成几段,你便用针线将他们穿起来。”
方言觉得自己莫不是产生了幻觉?“你再说一遍!让我用绣花针穿地龙?”
儿皱了皱眉,看了方言一眼,“你怎得听不懂?用针线穿地龙!”
方言绝对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活计,想到要交的绣活,若是那针线穿过地龙,只是想一想就恶心。
“一定要穿?”
宝哥儿点了点头,“恩,要穿。”
待回到了院子里,宝哥儿用柴刀将八、九只地龙一一断成几节,即使断了,那地龙还有些部分在抽卷着,似是还没死透。
宝哥儿将断了几十截的地龙都装到小筐里,递给方言。
方言咬了咬牙,手指攥了攥,一把接了过来,拿到堂屋,放在地上,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看了看针线筐里绣了一半的绣活,各色彩线,方言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仍是没有伸手去拿,太糟贱东西了!
就在方言还在犹豫的时候,宝哥儿的声音传了进来儿,你怎得那么慢,针线也没有了吗?我昨日还见你绣花呢!”
针线?对啊,不是还有缝衣服的针线吗!方言便不纠结了,去了东屋找刘芸以前缝衣服用的针线,平日里用的针线比绣花用的要粗上一些,也结实些。
见方言拿出针线,宝哥儿便接了过来,将断了的地龙穿起来。
一根线上穿了四、五块,每两块之间隔上一尺多远,总共穿了八根线。
准备的差不多,看看时辰也近午时了,二人决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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