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这回是光明正大出的宫,身旁保护的人可没少。那几位太傅住的地方, 因着他要来, 他要走过的街道都给封了一日, 自也没什么看热闹的百姓。
这会儿他要回了, 为了不扰乱民生,秦湛才叫着不少人先行离开了。只这也不代表这小厮莽莽撞撞跑上来,没了人去截住他。
那些个侍卫立时拔出了刀,几步上去便立时扣住了他。那小厮何曾见过这阵仗,手臂给人扭的快断了,那一把把泛着冷气的刀刃又都是指了他。只一下,他就吓的整个人就瘫倒了。
那些侍卫可不短这些,只仍旧不曾放松了警惕。这本就应该如此,先不说这小厮是不是刺客,单说他这一莽撞,若是惊了承泽亲王的马匹,将亲王摔了,那还了得!
他们这些个人,一个都没想活。
那小厮被吓的面色清白,人也有些恍惚了。隐约间,似是看到了伯福,面色一喜,立时大喊了起来,“伯福,伯福!是我啊,伯安!”
伯福这会儿是随身伺候着秦湛的,听了喊声也是一愣,仔细瞧了,倒也想起了来人是谁。
秦湛一听对方叫了伯福的名字,又叫着自个儿伯安,心中便有些数了。这小厮,应该是周秦臣也就是他外公府邸中的奴才了。
不过仔细想来,秦湛同周秦臣其实并无几分亲近。
到也不是旁的,上一世,周秀元早死,他也就长于深宫了。周秦臣身份特殊,别说随意进宫,那是连看望他都不敢的。后来他给关在西冷殿,更是没有出宫的机会,自是不会同这位外公相熟。
而这一世,周秀元同样早死,他也甚少出宫。同着周秦臣的关系,也跟着上一世差不多,了解不多。
只不曾想,他今儿个让人来找他,是为了何事?
秦湛脑子里心思百转,面上不露分毫,只看向伯福道:“是周府的人?”
伯福微微点头。
秦湛微微沉吟,便道:“你去把人带过来。”
伯福应了声,这才过去。见着伯福,那些侍卫这才松开了伯安。
伯安年岁瞧着同伯福差不离,他们这些个人当初都是被发卖的奴才,没爹没娘。若没着主子恩典,一辈子也就是个物件。
先下,瞧着伯福一身鲜亮,那些个侍卫瞧见他,也都是给他几分面子。伯安心里头瞧见了,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儿。
“伯安,随我来,王爷要见你。”
伯安早被周围阵仗给吓坏了,这会儿战战兢兢,似有些起不来身。伯福摇了摇头,扶了他一把。
这会儿,秦湛见人到了跟前,这便挥了挥手,让着旁人退开了几分。
“你来找我,是闲王让你来的?”
伯安一直在周府,哪里见过这般尊贵的人。近了,他也不敢抬了头去看这位贵人,只道:“是……是老爷让我来的。”
秦湛微微皱眉,自个儿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何事?”
伯安神色略有些不安,“王爷,老爷让我同您说一声,您如今毕竟大了。若是方便,可去看他老人家一眼。他老人家跟前也没个亲人,跟前颇为寂寥。”
“知道了,若了没了旁的事,你回去吧。告诉我外公,说我得了空,自会去一趟闲王府。”
“是。”伯安应了,也不敢多留,立时就回了。
这事儿不过一个小插曲,秦湛重新上了马,这便再没了任何事回了宫中。
一到永祥宫,秦湛让着人传了午膳,吃完了之后只留下伯福随侍,因他要着午睡,旁的人也就退下了。
见没了人,秦湛才道:“东西呢?”
伯福低了头,立时将手中的物件儿交给秦湛。
这东西,是他去扶伯安的时候,伯安塞在他手中的。一个比小拇指细一些的小竹管,里头怕是藏着信件之类的东西。
秦湛让着伯福去门口看着些人,他自个儿快速开了竹管,抽出了里头的纸条。匆匆几眼,秦湛便全然看完了纸信中的内容,只他握着纸张的手却愈发用力。
这里头的内容到也简单,只说他身世有误,望秦湛能想办法出来见他一次,否则,他担心迟则生变,人头不保!
这周秦臣办事小心,信中自是不敢将事情讲明。一旦出个万一,这般模棱两可的信件,也可有个婉转的余地。再则,此事信中也无法讲清。
此事若放在前世,秦湛说不准此刻还会觉着有些奇怪。但这会儿,他自是能看懂周秦臣信中之事。
如今想来也是,周秀元为保父命出嫁。她腹中早就有了他,此事,怕是周府之中,当初就有人知晓。
如今,周秀元已死。周秦臣给了他这般信件,怕是有人在周府中寻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不好!不妙!
秦湛神色几番变幻,也不敢轻举妄动,先下只得先烧了手中信件。明日,他定要寻了机会去见一见周秦臣!
而此时,周秦臣府邸之中。
周秦臣这会儿拄着拐杖正坐在大堂之中,整个府邸下人原就少,先下他赶了人走,跟显得寂寥。
周秦臣摸了手中木盒,面色有几分悲伤。这盒子中装着的,是管青松的头颅!
那日,他派遣了管青松去追杀春娘义子来明。不曾想,一日过去,竟是有人送来了管青松的头颅!
周秦臣身旁除了管青松,并无可用之人。是以,他无法查出是何人杀了管青松。只这次管青松被杀,来明也并未回府中,周秦臣担忧有人知晓了秦湛身世。
周秦臣别无他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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