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温,降温,降温降温降温——!
火焰卷上席歌。
一秒。
两秒。
三秒。
火焰舔上席歌的身体,烧灼他的头发,可席歌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灼热之感,只有淡淡的温暖包裹身躯,像大冬天里从室外走进室内的那一个刹那!
火焰之中,席歌握了握拳头。
他试着从身上捏下一朵火焰,还真捏出了一小朵来。
他看着指尖火焰,拇指竖起,食指前伸,其余指头内扣,比出一个开枪的手势。他冲地狱犬一指:
“……砰!”
“呜!”地狱犬瞬间缩头夹尾,瑟瑟发抖。
然而半天过去,疼痛没有降临,它疑惑地睁开两对眼睛,正看见席歌灿烂一笑。
席歌和声安慰这只狗:“不要担心,战斗没这么快结束,我们再打打,我再拿你做两个实验,好吗?”
地狱犬很激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看它这么激动的样子,肯定是答应了。席歌笃定地想。
他一松手,让贴在廊柱上的狗掉落在地,并于对方想要逃跑之际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拦住对方。
他对地狱生物的实验,刚刚开始!
凉亭之中,莱茵默默坐在原位。
他看不见地狱生物,也就看不见具体的战斗情况。只能看着席歌独自一人在凉亭之内来回打斗,扭腰踢腿,箭步前冲,拳对柱子……打着打着,还会突然一本正经地对着柱子说话,非常好玩。
他的嘴角刚刚露出一丝笑纹,突然发现凉亭周围多了一些人。
他们三三两两站在周围,齐齐冲凉亭之中张望,张望片刻,有人问莱茵:“那个……”
莱茵:“什么事?”
那人先赞叹一句:“同学你的中文说得真好啊。”他接着说,“凉亭里的是席歌吗?”
我要不要通过说谎来为后裔保留一点面子?
莱茵思考了一秒钟,旋即得出答案:还是算了吧,总觉得以后裔的人气,别说戴了墨镜,就算蒙了脑袋,也是有可能被认出来的。
他镇定说:“是。”
那人:“他需要帮助吗?把他扛去校医院什么的?”
莱茵:“不需要。他是……”他顿一顿,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写在app最末的几个理由,“和我打赌赌输了,被我惩罚。”
那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莱茵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让围观的众多学生一起释然,但是他们依旧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位,小声说话,互相讨论:
“看不出来啊,这两兄弟真会玩。”
“你说他们的赌注是什么?席歌的动作看起来真怪。”
“我猜是跳舞。”
“不太相信,这跳得也太难看了吧?”
“其实我觉得是在表演精神病患者的抽风姿态。”
“全是瞎说,要我说着没有第二个理由,肯定是醉拳。”
“其实回过头了,我们可以亲自问问他……就算不敢问席歌,我觉得席歌的弟弟莱茵也是个不错的询问对方。”
莱茵已经第二次听到“弟弟”个词了。
他眉梢轻轻一挑,疑心自己不知道其间,后裔又做什么坏事。
也是这时,他发现围在周围的人除了小声交流之外,还有几个拿出了手机,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凉亭。
这可不行。
莱茵的指尖悄悄一动。
一些水汽开始凝聚于那些被举起的手机之中,它们悄无声息地浸没手机内部,破坏电子设备。
仅仅几个呼吸,这几台手机全部黑屏。
拿着手机想要录像的学生一阵茫然,下意识甩甩手机,重按开机键。
正是这时。
席歌与地狱犬的战斗终于接近了尾声。
一次次爬起来想要逃跑的地狱犬在席歌一次次的阻拦与攻击之下,终于重重摔倒在地面。
它身上刺出的骨刺全部折断,两对血红的瞳孔再也没有凶残的神气,就连四足上的火焰也越发黯淡。
忽然,那火焰“滋”地一声熄灭了。
地狱犬脑袋一歪,闭上眼睛,彻底死亡。
旋即,地狱犬的尸体变淡变虚,到最后彻底不见,只剩一枚狰狞的犬牙遗落在地。
战斗结束,奖励掉落,收获的时间已经到了!
但席歌暂时没有动。
他发现凉亭周围围了好多个同学,他们站在一起,嘴巴张张合合……
戴了眼镜之后,席歌发现自己除了能接触黑暗世界以外,也和现实世界隔了一层薄膜,原本清晰锐利的东西变得有点模糊,比如这些同学就站在这么近的位置,但他之前硬是没有发现他们来了,还在努力揍着地狱犬;又比如这些同学明显在说话,但他一点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算了,哪还用听,肯定是在议论我。
说不定现在bbs已经有帖子了:《知名富二代小凉亭疯癫失态,疑因学业压力过大或情感受挫》。
这一时刻,席歌完全明白了《地狱入侵》app上最后的温馨提示的必要性。
他克服突然蹿升的羞耻感,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提示说得对,哪怕我正在为了保护地球而战斗,也有许多人不会理解,毕竟清醒的人永远比沉睡的人少,愚昧的人永远比聪明的人多。
反复几遍洗脑之后,席歌鼓足勇气,拿下眼镜。
这个刹那,世界恢复原来的颜色。围在凉亭周围的同学直接撞上席歌目光,发现再没有热闹可看,顿时一哄而散,眨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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