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耀抱着他的屁股,贴近自己。两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小兄弟又亲密接触了。
“因为它喜欢你。”
张炀推开他:“它喜欢我没用!”
李东耀咬上他嘴唇:“那我喜欢呢?”
张炀搂住他脖子,主动伸出舌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考虑下。”
“不能考虑太久。”两人唇舌交缠,李东耀咬他舌尖。
“嗯。”张炀黏腻的应着。
两人最终还是干柴烈火,安静地做了很多有的没的。一室□□。
隔天张炀醒很早,李东耀一只手揽着他,明明睡得很沉,可是只要他动,对方的身体也跟着动,反正要挨着他。
张炀不想吵醒他,侧身依靠着他,细看他的睡脸。眉毛浓密,欧洲人的深眼眶,睫毛卷翘,鼻子又高又大。他和李旭荣一样,轮廓长相更像是混血。改天他得问问他,爷爷辈是否有外国人。只是,他比李旭荣看起来要柔和很多很多。李旭荣能给他的,他也给了。李旭荣给不了他的,他也给了。他不是在替李旭荣还债,他是在替上帝拯救他。是的,他是耶稣转世,是他张炀的耶稣转世。张炀用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他的轮廓,直到看累了,头一歪搁到他肩膀上,慢慢调整呼吸,跟他的一致。
在他差点再次睡过去时,手机响了,非常原始的“滴滴滴滴滴”,凄厉吓人,是闹钟声。
李东耀被吵醒,伸手拿过手机按停了闹钟,转身把张炀搂在怀里,迷糊地喊着:“炀炀,我们该起床了。”
张炀反手抱住他:“好。”
吃过早饭,李东耀开车,带着张炀去下面的开阳县。张炀也不问具体目的地,反正李东耀带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车开了快两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座乡村小学门口,门口有道横匾,上面白底红字——“志远小学”。
李东耀下车,指着校门口说:“就是这儿了。”
张炀坐在车里,看着略显破旧的小学门口,突然不想见那个据说和自己好像亲兄弟的人了。他对李东耀摇头。
李东耀重新爬上车:“怎么了?不想见了?”他一眼看穿他。
他点头。
李东耀好像早就预想过这种情况,微微一笑说:“那好,那就不见了。我带你去周边转转,风景还是不错的。”
车掉头,往山里开。一路群山农田溪流木房子,好像回到溪口村。车渐渐远离了学校,张炀却又回头看。
“星耀有捐助志远小学。待会儿我要进去跟校长谈点事情,你不想进去就在车里待着,或者去别的地方转转。”李东耀建议。
张炀闷闷的点头。李东耀往回开,把车停在了学校大门侧面。他下车进了学校,张炀在车里坐了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下了车。他是好奇的,好奇自己究竟有多像对方,像到李旭荣明明不爱他却还是把他当做替代品留在身边。
张炀小心地,慢慢地往里走。恰逢寒假,学校里没有学生,四处都很安静。学校里的设施看起来很陈旧,操场上的篮球架篮板是破的,水泥地的操场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积着水。跑道上铺着黑煤渣。倒是学校里的树,一颗颗长得极大,把破旧的教学楼都藏到了后面。
张炀进了教学楼。二楼走廊有人说话,是李东耀,空荡的空间里,他的回声不小。他躲着人不声不响的上了三楼,选了一个可以看清二楼的拐角站定。
李东耀和那人都靠着围栏站着。张炀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脸,他觉得眼熟,细细想了一圈,终于记起原来上次给李东耀送车的就是他。只是那次,没有看清楚。
这一次,他细细的打量他。他不再年轻了,又戴着眼镜,他看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两人像的地方。感觉也完全不同。那个人看起来就很温柔,笑的时候会半低头。他只能隐约听到他的说话声,很轻很温和。
原来李旭荣喜欢的是这样的啊!张炀瞬间全明白了,为何李旭荣不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他。他和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啊。
李东耀和那人聊完下楼了。张炀看他下楼,准备跟着下楼。刚转身,便瞥见一个人影冲出来,抱住了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很抗拒,迅速推开了他,说话声也变大:“你不要这样!”
来人也很激动:“我,我,我——”连话都说不清楚。他转身,和李东耀极相似的脸,是李旭荣。
张炀很惊讶,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两人。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来找我,第一我不会要你的钱;第二我也不要跟你走。”那个人语气很重,说得很决绝。
“我,我,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好吗?”一向高高在上的李旭荣居然在低声下气地哀求。张炀目瞪口呆。
“你最好不要在我的身边出现!”那个人又说。
这句话很重,李旭荣被打击得后退好几步,但站定后依旧哀求:“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看到你。”那个人转身要走。
李旭荣拉住他,那个人回头脸上都是嫌恶:“放手!”
李旭荣不放,那人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李旭荣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他仍旧不放。
两个人僵持着。
张炀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趣,偷偷地下楼,穿过操场回到校门口。李东耀正站在车旁抽烟。
“你安排的这出戏不错!”张炀上前,从他口袋里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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