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这么一说何愿更加紧张,他隐约捕捉到了“家宴”这个词汇,在叶新铎给他的资料中钟海雨母亲的家族极其庞大,权力分支渗透进了这左
右三个省的许多经济命脉,而其中在这个城市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便是她的舅父,也就是宣乐的董事长蒋京倓。
何愿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感觉有些发冷,他调整了一下车子里的温度又掰下来遮光板透过那后面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仪容是不是得体,叶新铎挑的
正装和领带他都放心,只是害怕平时就很不听话的头发会让自己出糗。
不过好在今天早上他有时间洗澡,所以看上去一切都还不错,他又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然后稍微加快了一些车速。
他到达宣乐的时候钟海雨已经在大厦前面的阶梯旁等他,她打了一把透明的雨伞,反常地穿了半礼服式的深蓝色套裙,头发全部束在脑后,一步
宽的裙摆下面□□着细长的小腿,黑色的红底鞋踩在雨水里,看到她这样的打扮何愿更紧张了,刹车没有踩好,整个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往前耸了一下
。
何愿看到钟海雨笑了,然后撑着伞小跑过来打开副驾驶的门,何愿脸上有些局促,手忙脚乱地跑出来帮她收伞。
“对不起啊,实在是太堵了。”他解释着,坐回驾驶座上给钟海雨抽了两张面巾纸擦雨水。
“没关系。”钟海雨笑着摇了摇头,她今天化了比平常更精致的妆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钻石一样的光芒,何愿呆呆地看着她,愣了半
分钟才想起来要赶快去赴宴。
好在钟海雨说要去的餐馆并不很远,也在新城区的一个很大的商圈里,是一家新式的高档日料,环境幽深又隐秘,是个很适合谈事情的场合。
何愿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而让他更紧张的是在到了停车场他把车子停下来之后钟海雨却并不急着下车,而是从她随身带着的那只手提包里拿出
了一个包装非常奢华的礼盒,然后递给了何愿。何愿哪里敢接,就那么浑身僵硬吃惊地看着她。
“不要怕,这个不是给你的,”钟海雨又笑了,她的普通话有一些粤语的口音,听上去怪异但反而让人喜欢,她把礼盒又往前递了几寸,“我今
天约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唐突,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何愿下意识把那个有些冰凉的盒子抓在手里,完全搞不清楚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资料里写着我今年32岁了你知道吧?”她诚然说着,眼睛里的神色稍微黯淡了一些,“但是我其实比这个年纪还要再大上一些,所以我家
里的长辈都想要我赶快成家,其中最着急的应该就是我的阿伯了,”她眼睛向上看去,好像在看着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他不仅希望我能够赶快结
婚,还希望我的婚姻能够带给他更多的利益。”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目光却非常复杂而哀沉:“但是我并不想这样,所以才拜托你在这样的场合稍微帮我打个掩护,”然后她
又指了指何愿手里的那个盒子,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是你买给我阿伯的礼物,算是第一次见面的敬意。”
何愿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他艰难地消化着钟海雨所说的每一个字,虽然她并没有详细地把自己要说什么解释清楚,但大致的情况何愿已经完全
知晓了,那就是他今晚要在蒋京倓的面前假装钟海雨的男朋友,这听上去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
但是钟海雨却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准备时间,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然后说:“快走吧,我们已经迟到了。”
何愿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下车,跟在穿了细跟鞋和裹腿裙仍然大步流星的钟海雨后面往餐馆走去。
同一时间陆邱桥的车子也在路上堵了一会儿,天色越来越暗雨也下得越来越大,廖长晞订的地方虽然并不偏僻,但是也的确有些距离,等他们终
于到达那家餐馆所在的商场门外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因为只是送温风至所以陆邱桥并没有准备下车,他也不想再与廖长晞见面,便从后座拿了伞递给温风至,又把一个透明的盒子塞进他的上衣口袋
里,温风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饭后把盒子里的药都吃了,一共五粒。”陆邱桥仔细地吩咐道,等着温风至点了点头之后,又强硬了一些补充道,“不要喝酒。”
温风至又点了点头,抓着雨伞开门准备下车,然而陆邱桥却又猛地隔着他外套的袖口抓了一下他的手腕,温风至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他,他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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