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儿昨日还在这城中看到有那些个衙役正在张贴那征兵的告示,也听的那来来往往的行脚客商说道,怕不是要增加那兵役,虽说有朝以来,已是有数十年不打仗了,但谁知道哪一日,那一衣带水的对面便会轰然而至,把这宁静致远的生活打的粉碎。
狗娃儿的父亲老沈头虽然总被唤作老头,但终究不过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壮年,目下这家中重担虽然狗娃儿分摊去一些,但最重要的收入却是由老沈头带来的。而一旦老沈头去参军,这家中重责便一下子落在狗娃儿身上,少年尚未成年,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多少,此去坦途便也变得更为艰辛。而做了这道子亦或是书生,便可以享受免去那些杂役与兵役的特权,这如何不让少年心动?
这日狗娃儿照例与有德去到学堂,这毒日头已经随着秋老虎地缓缓离去,慢慢失却了淫威,而后随着这秋天的末节,施施然地下了几场大雨,气温便慢慢回落了下来。以至于如今,晨间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穿着裋褐都稍觉冷清。
狗娃儿看着睡眼惺忪的同行发小无不忧愁地说道:“有德,你听说这城里不久之后,可能便要征兵了,到时候要是你爹一走,你能一个人上山打猎吗?我看你跟着你爹上山也没有学多久吧?”而狗娃儿转念一想,更是想到自己,只得又是叹了口气。
“啊啊啊,这个,其实狗娃儿俺们会替俺爹去参军,然后让我爹爹在家照顾营生和俺娘。”有德笑呵呵地说道,说着还伸了个懒腰。仿佛说的这件事情完完全全与他没什么干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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