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心中便起了一把怒火,一时也不再顾虑那老头身上的恐怖压力,猛地抽出怀中的长刀,那一招含怒出手,将毕生所学,熔于一炉,那璀璨刀光如那流星赶月一般,向那老者射去。
那老人站在原地,也不见那他如何出手,便瞧见那老人家往前微微一挪步,那刀客手中的钢刀还未落到老人面前,竟然就此裂开了一道缝隙,随着“咔擦”一声,那半截刀身竟然直飞上半空。
而那刀客睁大了眼睛,一语不发,那雪子落在刀客的身上,忽然一阵北风吹来,那刀客的躯干便直挺挺地躺倒了下去。竟是死透了。
而另一个刀客此刻依然瘫倒在地,见那老者微微一笑,向他迈出一步,他抬起头正待要说些什么,却只见那老人手中青芒一闪,那人都来不及言语,也步了他那难兄难弟的后尘。
“老朽改变主意了,那始作俑者,老朽自然知道是谁,既然你们不肯说,那也不用与你们客气。”老人将身侧的一根拐棍驻在手中,此刻正是大雪纷飞,月明如盘。
“说起来,我们还是说回到这正事儿,你说你来这甘州城所为何事?”沈约平躺着问道。
要知道自那日,两人于私塾门口小巷,狭路相逢,少年隐隐约约便觉得楚星云与自己的目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自己苦心孤诣调查的这件事,对于这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而言,看上去却是毫无瓜葛一般。所以少年看着面前这黄衣子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啊,你说这个,本公子正是为了追查这些个邪魔外道而来!”那少年连忙直起身子,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
“什么?”沈约还是不怎么明白,“可你为什么和我一样都在追着那个人贩子?”
“原来小哥你不知道其中的关隘啊?”星云听得此言,也是颇为惊讶,这少年看似鲁莽,原来却是不知道自己所追逐的目标,有多么危险。一无所知,便如此贸然前行,也不知道该说他心大,还是勇气可嘉。
“这甘州城里的人贩子与我株洲城内的是同属一教,这个教派朝廷之中的,张天师都唤它作五斗米教。此教本是前朝邪教,被中土道门剿灭之后,如今又卷土重来。”这楚星云伸手帮着这少年揉了揉太阳穴。
“要知,他们多在这各地建设所谓的功德私塾,专为来豢养这些个童男童女,然后在其中甄选根基较好者送入教中培养,而剩余的,有一部分被那些个富家买去充当儿子或是卖入春楼,做则个娈童,也有些专供教中长老教主练那外丹之用。所知之事,悲惨非常。”
楚星云正了正颜色:“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那星云说的一本正经,掷地有声,这番话便如投入湖面石子,在狗娃儿的心中亦是掀起了波涛巨浪。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个人贩子还当真不是寻常人贩子,而统统都是些妖人。”沈约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于是再次问了问。
“是的,没错。”而那星云也有板有眼地又回答了一次。
“我也是一日偷听家中长辈与一妖道交谈,方才发现此间事情已是极为严重,这些个妖道与一般清修无为的道士并不相同,有甚法力的妖道便会去当朝权宦家中做一客卿,而后逐渐渗入其中,可谓是无孔不入,我那家长便是如此,对此深信不疑。”
“而我自小便读得孔孟之礼,这怪力乱神之事,便是万万不能去做的,而其中又牵扯到成百上千条生命,其中事故,我又岂能坐视不管?”这星云说的也是越发激动,就差要站在椅子上振臂一呼了。
“那星云你目前有什么好办法吗?要知道那些个妖道虽不都是法力高强之辈,但凭咱们俩这点三脚猫功夫,怕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罢。”沈约倒是有些沮丧地说道。
“其实不然!咱们并不需要与那些个妖道正面冲突,只要找到他们关押孩子们的地方,然后放那些孩子回去便好,到时候这些个沽名钓誉之辈,自然就身败名裂,根本不需要咱们去揭穿什么。”这少年说得倒也是在理,看的少年忙点了点头。
“我看小哥你似乎是学过一些道家强身健体的功夫,亦或是吃过什么灵果,这身子骨才,才这么强健,但似乎又不懂得这出力的法门,所以这一拳之下,便将浑身上下的气力一下子都抽干了。是否有这么一回事?”那少年问道。
“正是如此,我儿时便得一高人指点,习练过那些个炼体的法门,只是这仙人唯恐俺好勇斗狠,便只教了如何练,却是没有传授我如何发力,至于这灵果,我在儿时曾误食过一枚朱果,那朱果有什么神奇之处?”沈约对这少年颇有好感,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我这儿有套即是粗浅的定心诀,你大可以拿去参考一番,或许有些个帮助。那朱果是天地灵物,天生异种,你说你曾误食,那竟然没有遭到那附近灵兽的袭击,也是奇哉怪哉。”
“不过那朱果虽然名气甚大,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各处名山大川之中总有那么几颗,那道家聚会,朱果还是那聚会之中最是常见的食物,确有那增强人体体格之效。”
“我年幼之时,也吃过几颗,这东西越吃效果便越是不好,往往一颗就足以了。”这少年说叨了一番,便把其中头头脑脑的关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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