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许涵总能毫无心理压力地主动迎合江立衡,无论江立衡是多么冷淡的态度,而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矫情做作,就连“江先生”这三个字,都很难叫出口。
沉默的用餐时间变得更难熬,许涵觉得江立衡表达关心的方式太独特了,“江先生,其实,您不用每天回来的。”
“怎么,我回自己家还用你许可了?”江立衡放下筷子,偏头看着许涵,拧着眉头面露不满。
“对不起。”许涵也明白自己有些失常,他赶紧闭了嘴。
这一歇就是一个礼拜。许涵每天无所事事,好像又回到了暑假那段日子,躺累了躺烦了跟郭叔到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和郭婶坐在一起看电视侃大山,剩下的时间,就在书桌上拿本子乱画图——这是许涵的一项隐藏技能。
许涵从小就爱涂鸦,虽然没有系统学过,纯靠兴趣坚持画了这么多年,画出来的图居然像模像样。可张莉对他说的话,他也记得特别清楚:涵涵,咱们别想那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了,学美术要多少钱你知道吗?大家都夸你好看,是老天爷赏饭吃呢……
上大学有空余时间后,许涵把一些图发到微博和论坛上,还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甚至因此接了几个条漫的单子,赚了点小钱,虽然这点钱还不够江立衡给他买一件衣服的。
这两天,许涵发现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他随意勾勒出来的人物形象,居然越看越像江立衡!他自己也觉得很惊悚,可能最近和江立衡打照面太多次,而这人标准的帅哥脸,五官端正,气场强大,无形之间连他意识都被影响到了。
回学校上课的那一天,许涵起了个大早,这里离学校太远,高档住宅区周围很难打车,他需要徒步走很远才能坐上并不直达学校的公交车。吃完郭婶现包的鲜虾小馄饨,许涵哼着歌儿往外走,轻快到有种解禁的感觉。
入了秋,清晨温度说降就降,许涵在t恤外加了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帽子盖住了大半边脸。这片别墅区的设计非常好,楼距很远,每家每户都隐在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里,一路上飘散着树叶与鲜花的香味,除了偏了点,哪哪儿都好。
许涵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物业设立的警卫亭,正好遇到程尚晖开车来接江立衡,许涵冲驾驶位的程尚晖挥了挥手,不料程尚晖将车停在了他身边。
“程哥早啊!”许涵笑着打招呼。
程尚晖扬扬头,“上来。”
“我回学校,你进去吧,这会儿江先生应该起来了。”
程尚晖扫了他一眼,“江先生让我过来顺便接着你。”
许涵看了看时间,这么过去确实快赶不及了,虽然满肚子疑问,还是乖乖上了车,“那麻烦你了。”
程尚晖没什么表情地说,“分内事。”
许涵觉得挺神奇,江立衡仿佛是按着自己的性格挑人挑员工,他见过的好几个都是走这种话少冷脸的精英风格。不过他们跟江立衡比起来,道行还差的远,许涵没事还能跟程尚晖聊几句,江立衡很多事都交给程尚晖打理,所以许涵和他算熟。
“程哥,我能问你件事吗?”
“说吧。”
“那个……江先生,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吗?”许涵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江立衡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吗?
程尚晖眉头一皱,他看向许涵的目光中竟然有点怜悯,“这是老板的私事,你我都没有权利过问。”
许涵觉得程尚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自己神经兮兮的没事问这种话,当然会被人认为野心勃勃,像个想把金主霸占到手里的心机鬼。程尚晖估计在想他的成功几率大约为零,许涵无奈地地笑了笑,“也对。”
“老板喜欢聪明识大体的人,做事不要出格,他不会亏待你。”程尚晖顿了顿,又说,“至于其他,还是安分守己得好。”
许涵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地嗯了声,也没为自己辩解。
再次回到学校,蔡严手上的绷带都拆了,他拿着张纸,一脸鄙视地调侃许涵,“你行不行?感冒发烧比我伤筋动骨还娇气,假条给你,自己找辅导员销假去。”
许涵有苦说不出,“上礼拜还有谁没考?”
蔡严嗤地坏笑,“还真就你一个,柳飘飘原话,‘人难得那么齐,即兴小品吧,做平时成绩的百分之五十’。”
柳飘飘是他们专业课老师,一头及腰长发从来不扎,走起路来左右飘荡,这个外号不知从哪一届的学长学姐流传下来的,许涵这下心里更苦了。
“这么着吧,请我吃饭,我勉强配合你把测验做了。”
许涵白了他一眼,“我宁愿单口相声。”
“抠。”蔡严压低声音说,“你啊,快巴结巴结我吧,小爷接了个戏,要火了。”
许涵呵呵一笑,“我就是抠,你都要成大明星了还剥削我。”
“哎,你怎么也不好奇什么戏啊,真没劲。”
许涵敷衍地问,“什么戏?”
蔡严故作神秘地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许涵真的很想再给他受伤的胳膊来一拳。
连着上了几天学,许涵晚上都住在江立衡离他学校比较近的那套别墅里,这处产业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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