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忽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犹带水珠的白皙肌肤全然展露在重楼面前,使得魔尊的呼吸猛然一停,血瞳里有火光闪过,飞蓬却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修长有力的双腿先后跨过桶沿,然后背过身微微弯腰去拿睡衣。
重楼看着飞蓬的背影,那湿润的黑色长发还向下滴着水,可他心里的火却是烧的更旺了,重楼头一回发觉,原来魔也是会发烧的啊!不过话说回来,飞蓬你就一点意识都没有吗?!白轮回那么多次了啊!
飞蓬弯下的腰凸出了紧实的腰线、赤-裸的背臀…身后重楼的呼吸已经明显加重,他却故作不知。飞蓬非常大方自然的当着重楼的面套好了睡衣,垂下的眸中却遮掩着明显狡黠的笑意,不得不说这样逗魔当真是好玩的狠,但一定要把握好节奏,不然很容易出意外!
此时身后却传来重楼看似淡定,其实仔细听略有不稳的声音:“飞蓬,天色已晚,今日就不打扰了。”自己再不走就要把持不住了啊!
重楼所看不到的,飞蓬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心里一时间简直有拔剑戳魔的冲动——重楼…你一个魔这么正人君子干吗?!不,冷静,冷静,本将的形象啊!
所以,最终他没有回头,只是淡然道:“嗯,慢走不送,你有空可以来找我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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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之后的一个多月,直到飞蓬身上的灵力用尽,重楼都没有再出现。期间,玄霄倒是来了几次,每次都是来求教…顺便和他说云天青到哪了的,这简直就是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啊,飞蓬冷冷的心想。
这让心思不愉偏偏又强自表现的温和淡漠的飞蓬又想起自己当初是被玄霄从俘虏营挑出来的,不由胡思乱想着——如果当初自己跟着丝莉走了,估计略出后招能很轻松杀了她再从魔界逃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
啧,忽然觉得有些手痒啊,所以,无知无觉被飞蓬迁怒了的玄霄就被飞蓬好好教导了几番,之后他也学乖了,说等到天青的消息确定了再来…再次无聊起来的飞蓬只好天天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在心里默默给重楼记上几笔的同时,顺便再次深刻感谢了一下培养他的天帝。
于是充当侍女陪着飞蓬一起无聊的青竹就惊讶的发现神将非常博学而好学,可以真正称得上——上知天文卦象,下晓地理兵阵,而且活到现在,学到现在!对此,她很是好奇,要知道神族、魔族虽然都是几乎永生不死的存在,但是像神将这样的也绝对是凤毛麟角!
对于青竹的好奇,飞蓬愣了愣,不由回忆起自己的幼年——懵懵懂懂的刚从风云中诞生,睁开双眸第一眼就看见天帝,当时天帝给了自己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就带他去见了神农和女娲…
后来,也是天帝亲自教导他的,剑术、兵法、星象、八卦甚至心机计谋,还从小就熏陶他什么都要去了解、吸收、运用,所以才造就了后来那个,在各界眼中都近乎完美的天界第一神将。
然后青竹就看见了飞蓬无意识间展露的笑颜,真诚温柔,令人心醉,她低头不敢再看,心里却是有些明白,他们骄傲任性、实力冠绝六界的魔尊为何会喜欢上这个和他性格完全不同的神将,只是…魔尊的情路明显任重而道远啊。
飞蓬此时回过神来道:“神族时间无限,而我…天帝陛下当初和我说过,我骨子里太傲气,所以当多多磨练,被调到神魔之井的时候,送过来的还有很多书,说是让我…没事情的时候看完。”
他说道这里却是叹息着苦笑:“终究还是辜负了陛下一番心意,我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战意,明知故犯、擅离职守…”
青竹忍不住抱不平道:“公子,你是守将啊,有人挑衅总不能不应吧。”
飞蓬淡淡道:“但是到底是为了一己战约弃南天门于不顾,终究是我罪有应得,更何况我…”忽然意识到说的有点多了,飞蓬摇了摇头,又转头问青竹道:“对了,最近几天魔宫正殿那边,似乎在…张灯结彩?”
青竹尴尬的笑了笑道:“是…有客来访。”
飞蓬眯了眯眼睛道:“如果可以说就说说看吧,不行就当我没问。”
青竹赶忙道:“公子说笑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过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道:“魅魔族举族归附尊上座下,然后最近那位魅魔族长…叫魅央的留在了魔宫,尊上明明给他在魔都造了府邸,可他就是…喜-欢-住-魔-宫!”
飞蓬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半晌后若有所思道:“那位魅央族长…是不是对…重楼,自荐枕席了?”
“咳咳咳咳”青竹直接被飞蓬坦然的话给呛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她青着脸道:“公子猜的没错,尊上顾忌他作为新晋魔将和魅魔全族刚刚投靠过来的颜面,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扔出魔宫让大家看热闹,而是把他转移到了魔宫客房…结果,哼。”
说罢,青竹小心地看向面前和魔尊关系暧昧的神将,出乎意料,飞蓬的神色却丝毫未变,反倒是笑道:“魅魔族容貌绝艳、又素来倾慕强者,那位既然能当上族长,还敢向素来不近美色的重楼自荐枕席,必然是实力、容貌都拔尖的,魅央吗,不错的名字,长什么样子啊?”
飞蓬眼中只有好奇,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才知道,自己现下握杯子的力道已经大到骨指泛白了。
青竹不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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