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甚么?我担心人家广盛集团来对付我们公司,我们小虾米对得上人家大鲸鱼吗?」杜见悠语气平淡。
「甚么?广盛集团来对付我们公司?这是哪招?这唐鹤tm的有病是伐?好好的不去对付发照片的人,对付你干甚么?」赵天成莫名其妙。
「他就是在对付发照片的人。他认为我就是发照片的人。」杜见悠简短的说明现在的处境。
「甚么?他这个王八蛋,谈恋爱是你们两人一起,现在出了事情倒推的一乾二净嗄?不去抓罪魁祸首,通通栽赃给你,这也太方便了吧?想甩人也不是这样干的。他说你发照片,你说你做这事对你有甚么好处?他个猪脑袋怎么不好好想清楚?他是唐大鳄?我看是蠢大猪吧?」赵天成气得一口老血就要往外喷。
「所以,你说我该不该先他一步,召开一场 『控诉唐鹤始乱终弃』记者会?对了,回去叫小桃子把红布条做好,始乱终弃四个字越大越好。哼!当我杜见悠是好欺负的?你说,我能这样放过他?」
「当然不能。对!对!对!你这次总算清醒了。我们明天就召开,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这实在欺人太甚,我立刻联络媒体、连络小桃子,我还要召集全公司的人去给你助阵…我们不怕他。有钱了不起啊!小杜,你别怕他,我们全是你的靠山…」赵天成一边急着打电话联络各家人马,一边回头安慰杜见悠,要他别怕。
杜见悠见赵天成这般维护自己,心酸的无法看他。此刻的他,无法再接受一丝温情,为了接下去要做的事,他只能抓紧漫天风雪,将自己深埋进去、让自己坚硬如冰。他只得别过头去,任那忙着走来走去急着跳脚的身影在身后晃荡。然后,漠视。
就在赵天成骂骂咧咧鸡飞狗跳中,汪胖到了。杜见悠示意赵天成先出去包厢继续联络召开记者会事宜,并再三提醒他立刻去办公司产权转移的事。
赵天成边讲电话,边朝杜见悠跟汪胖挥挥手,转身,关上包厢门,走了。留下汪胖跟杜见悠独自在包厢讨论记者会的内容。
清洁人员在苏菲的吩咐下,已经快手快脚安静无声地将总裁办公室打扫干净,还给唐总裁一个明亮清净的空间。唐鹤此时在独自一人在总裁办公室内,相较于刚刚的怒气奔腾,此刻的他则是一身的颓败。他将脸埋在双掌之间,不停的在想: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错?我不够用心?不够真心?才让那人非得将彼此隐晦的情感摊在日头下,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昭告世人、逼我就范?抑或是我太过愚蠢?识人不清?将恋情昭告世人本就不是手段,而是最终结果。他就是来毁灭他的。
但是,为什么?同业派来的?还是自己公司内部的派系争斗?使出这招美男计,可真够别出心裁、真够狠的。杜见悠的背叛的确里里外外实打实的溃击了他。他此刻深深怀疑自己的一切。
他怀疑自己的智商情商、判断能力、处事态度、甚至是男性魅力…
就算杜见悠一开始是受到指使、有意图的接近他,难道相处了这几个月,还不能使他真心爱上自己?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振作起来,拿出铁腕,像过去那样,立刻处理了杜见悠。他脑中转过很多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但想到最终,浮现在脑海里的,依然是那个眼神干净清澄、言笑晏晏、时而撒泼、时而撒娇的杜见悠。他无法将他跟恶魔联想在一起。他,会不会是,受人胁迫?
唐鹤摇摇头,够了,停止替那人找借口。
他站了起来,疲惫的走向落地窗,看着窗外。想着他刚刚说的:我要毁了你、让你身败名裂…这么狠的诅咒。
难道,还不能让他对他死心吗?
苏菲悄悄的进了总裁办公室,看见一身直挺挺,望着窗外的唐鹤。他的背影僵硬紧绷,满腔的怒火怨气似是还在燃烧。激的苏菲也一身火气。瞧瞧你这蠢的?还一身傲骨的发脾气呢!想你唐大鳄竟是比不上那小鹿斑比。如今那睁着无辜圆眼睛的小鹿,已经撒开四条腿,奋力奔跑,在满山荆棘中寻找出路。你任小鹿为你卖命、不帮忙就算了,还扯后腿的往人家身上狠咬一口。这小鹿,不死也半条命了。
苏菲此刻恨不得摇醒愤怒的莫名其妙、悲伤的不明所以的唐鹤,告诉他:你就是个笨蛋、是个浑蛋,你就要失去你的挚爱了。可是,她说不出口。
在这个风口浪尖,她甚么都说不出口。她的情感上,想上前去狠狠的搧他一耳光,打醒这个男人,然后要他立刻去把人给哄回来。但是在理智上,她知道唯有让他维持愤怒,他就不会去纠缠杜见悠,他就不会再闹出更出格的事。
愤怒带来冷静。
她需要他接下来冷静一段时间,好稳定广盛接下来要面对的混乱。
她只能等等。昧着良心的等等。
等到这件事风平浪静了,再去搧这个耳光。
为了广盛集团的利益、为了唐鹤的声誉。一切都再等等。
我看不起我自己。我也该被搧个耳光。苏菲悲伤的想。
苏菲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做。
要证明杜见悠的无辜,不能只是『我相信你』这样薄弱的信心喊话。
出自于对他的歉疚,苏菲决心要好好调查这整件事,揪出幕后指使着,她要还给杜见悠一个无懈可击的清清白白。必须的。
她,又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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