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他又想起那些话来,鬼使神差地唤了一个老仆人过来:“我们唐府是一直住在这文安巷吗?”
“回老爷的话,咱们府已经在文安巷住了三十几年啦。说起来,还是老爷您过满月的时候,老夫人买下了这座宅子,修整了一年,您周岁的时候搬过来的。”
“原……原来……是住在哪里的?”
“原来住在四柳巷啊,老爷就是在那里出生的。老爷,老爷您怎么了?!哎,快来人啊,快请大夫来!”
外院的书房乱成一团,海棠苑里却很是安宁。
唐若瑾靠在宋逸成的怀里,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逸成,谢谢你。”
“傻丫头,谢什么,借两个人而已。不过,这样有没有用?”宋逸成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
唐若瑾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光是借两个人用用,而是有了他的撑腰,自己胆气更足,心里更安定。
她眼里的依赖和信任很是明显,宋逸成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心里一阵阵压不住的欢喜,小姑娘是不是……喜欢自己了?
“唐思文一定会起疑心的,只要他去查这件事,我会帮他的。”
宋逸成没有发现她直呼唐思文的名字,他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地欢呼雀跃着,过了这么久,他的小姑娘终于在乎他,信赖他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她咬出来的伤口已经不见了,不过,那里的的确确打过她的标记。
“若若。”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唐若瑾抬起头,却觉得身子一翻,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唐若瑾闭着眼睛,温顺地承受着。
宋逸成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大手缓缓地从她的衣摆下面探了进去,她的腰纤细柔软,皮肤滑腻柔嫩,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唐若瑾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并没有露出生气或者不适的表情,他放心地闭上眼,全身心地沉迷在舌尖和指尖的迷恋中。
一个吻漫长又甜蜜。
“若若,我有两次留宿机会,今晚,我要用掉一次。”他的声音暗哑,手还流连在她的腰间不肯离去。
“那你要乖乖地。”
“好。”
宋逸成觉得自己该认真地考虑一下两人的婚期了,他要尽早地把她娶回去,每晚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宿。
唐思文病了,第二天没有去上衙。用过午膳,他派人请了老太太院里的林妈妈到外院的书房。
这外院的书房自从唐思文改造过以后,林妈妈还是第一次进来。她打量了一番,书房的布局很平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不过那道小门里面是什么情形,就不得而知了。
“林妈妈是跟着母亲陪嫁过来的吧?”唐思文慢慢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林妈妈规规矩矩地答道:“是,当年老奴是老太太的陪嫁侍女,来到唐府已经三十多年了。”
唐思文沉默了片刻,“先父过世的时候,唐府里只有母亲一个夫人,没有其他的姨娘通房什么的吗?”
林妈妈的脸色微微变了,她仔细看了看唐思文的脸色,“老太爷和老太太当年很是恩爱,老太太本来说要给他纳妾的,可是挑了人家,还没来得及抬进府里,老太爷就过世了。”
唐思文抿了抿嘴,“可是,我听说,当时府里还有一个通房丫鬟,也怀了老太爷的遗腹子。”
“什么?!老爷听谁说的?”林妈妈的声音不自觉变得尖利起来,“怎么可能,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是谁在造谣生事?”
“我是听当年接生的稳婆说的。”
“不可能,当年的稳婆早就死了!”
唐思文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稳婆早就死了?你一直注意着这个稳婆的行踪?”
“这……”林妈妈低下头,“稳婆接生了老爷,唐府有了后,这是一件大喜事,后来逢年过节也会送些寻常的年节礼,所以,那稳婆去世的时候,老奴也恰好知道。”
唐思文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林妈妈!当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最好老实都说出来,不要逼我用刑!”
林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抹起泪来,“老爷,您这是听了谁的谗言啊,府里就您这么一位老爷,哪里还有另外一个遗腹子啊,莫不是有人冒充老爷的兄弟?老爷,您可要看清楚啊,那人一定是为了财产来的。”
唐思文被她哭得头疼,他捏了捏眉心,“住口!并没有人冒充我的兄弟,我听说当年老太太的孩子并没有活下来,而是把那个通房丫头的孩子给抢了。”
林妈妈的哭声猛地停顿了一下,她的手颤抖起来,脸色雪白,“这,这可真是,没有的事啊,老爷,一定是有人故意要离间老爷和老太太的母子之情,才故意编造了这样的谎言给老爷听的。老爷,这是谁说的,老奴当年一直陪在老太太身边,绝无此事,老奴愿意和他对质!”
唐思文垂眸,他本来也怀疑是有人故意说给他听的,可是,当时是那两个女人先排着队,他后来才去的,他是临时起意去排队,谁能故意安排他听到那两个女人的话呢?所以,这一定不是有人安排,而是天意如此,让他碰巧听到了当年的真相。
“林妈妈,你要是执意不肯说实话,我只好用刑了。”
“老爷,您就算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唐思文怒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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