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维头也不回地回答,“辞职。”
幸好当初简小姐并没有在他的鼓动下,把古董转给他们拍卖行拍卖,否则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没准会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出来。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闫老听到这话,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这瀚渊斋真的是太过分了!!连一个普通的负责人态度都那么横,辞职,谁信啊。
当即,他就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打了一个电话。
卖假货还有理了?!
把他晾在这边那么久,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来。他都要看看,能说话的到底来不来?!
曾国维提辞职并不是心血来潮,这件事情只是个催化剂而已。
爸爸的年纪大了,他们两个从小就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他想趁着最后的时光,陪在他的身边。
弥补他的遗憾与愧疚。
打完辞职信后,曾国维直接放在了办公室的抽屉中,并交代他的助理,“到时候要是有人问我哪去了,你就说我辞职了。”
助理简直快哭出声。
现在瀚渊斋乱的一塌糊涂,连管事的都走了,还不知道别人会说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到时候上头的领导一问起,他一说辞职,保证被领导骂成筛子。
可纵然如此,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国维离去。
小助理认命地垂下头。
曾国维有钱任性,他还要生活呢。
有钱任性的曾国维本以为离开了瀚渊斋就能够清静点,没想到一回家就碰到了哭哭涕涕的舅舅舅妈还有表哥。
“国维啊,我知道舅舅有些事情做的比较过分,但好歹我们还是把你拉扯大了,不能看在这情面上原谅我们一大家子吗?”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又何必要再计较呢?你真想要那些钱,我们家还给你就是了。又何必把我们家逼到绝境?”
“现在你表哥直接被公司给辞了,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这怎么能行?”
“为什么这么狠心?”
一连串的哭诉加上质问让曾国维险些没回过神,等反应过来后,他才能冷漠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们就算找也得该找始作俑者,找我又有什么用?”
这一声声指责,搞得他才像是做错事情的那个人。
老冯一窒,这些年受人关照习惯了,冷不丁被人来一下,全家都没受得住,他叹气,“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能不能替我和你爸爸说说,该道的歉我们一定道,求他高抬贵手。”
曾国维一整天本就心气不顺,听到这话更是难受,“什么叫做让他高抬贵手,他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只是把当年你们对他做的加陪还回去而已。你们求错人了,走吧。”
“这些年因为你们的缘故,我欠了他那么多,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欺负自己的亲爸呢?要是真的后悔了,每个人去我妈的坟前上三炷香,表达自己的忏悔,然后再去找我爸好好的求情,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他如果原谅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他要是不原谅,呵呵。”
“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把场面搞得那么难看。”
他毫不留情地乱怼了一通,然后又警告提醒,“我劝你们尽快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更不能承受的事情还在后头。”
曾国维也是从曾教授这一番雷厉风行的举动中感受出了他对冯家人的厌恶的程度,自然不会帮忙。
相反,还要偏帮。
他缓缓向前走出一步,语气冰冷,“毕竟我还没出手呢。”
老冯被他这恶狠狠的声音愣是震地后退了三步,好半天嘴唇嗫嚅,没有说出话来。
全家人的目光就落在老冯身上,等着他下一步的举措。
可出乎意料的是,老冯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向电梯走去。
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模样。
电梯内,老冯长吁短叹,“一个个看着我做什么,按照他说的做啊,到时候被饭都吃不上,道歉都没处去。”
曾国维眼中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看清人之后,他就知道冯家人是最识时务的,否则也不会踩着那么多人,日子过得那么好。
他心内微微叹了一口气,努力地忽视他们。
以后他要做的,就是补偿爸爸。
回到屋内,曾国维突然想起来,自己辞职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简攸宁,他一拍额头,连忙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吐槽式地把瀚渊斋的事情说了一通,“简大师,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得安排给别人去看了,行吗?”
总感觉事关重大,他得报备下。
简攸宁被瀚渊斋的变故震惊的目瞪口呆,原来拍卖会还可以这么暗箱操作?
不过听到曾国维的询问后,她连忙道,“不用刻意关注着,就确定一下是不是会联络就成。”
要是真动了用来联络的挂件,没准就会被发现。
打草惊蛇下,下一次有发现就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曾国维呼出一口气,总算没把简大师拜托的事情办砸,“行,等时间到了我就再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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