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毕竟是特殊的行政区,有些地方内地的政府够不着。
原本他还想让郝律师拖延时间以便转移未被冻结的财产,更想捏造公司负债的局面逼退程素锦对股份的索求。
现在什么都完了。
他输就输在措手不及上,没想到竟然会败得这么惨。
多年的打拼,直接拱手替别人做了嫁衣。
如果早有准备,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简从佑双手撑桌站起身,脚步踉跄。
等他回过神,法官、程素锦等人都消失不见。
越想越不甘心,简从佑顿时像疯了一般向门口跑去。
法院的门口,丁律师正在与程素锦交代,“虽然间从佑的财产大部分都判给了你,但执行力度可能会稍低,个中原因你也应该明白。”
“转移一部分财产无所避免,到时候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做的不过分,那就罢了。”顿了顿,他疑惑的问道,“不过他公司的股份,你要了又有什么用?”
程素锦自然知道简从佑操作的空间很大。
她也没有寄希望于法律把简从佑的一切都夺过来,“放心吧,我都明白的。”
避而不谈股份的问题,程素锦开口感激道,“丁律师,这几日麻烦你了。”
丁律师也识趣,不再多问。
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径直离开。
简攸宁一直站在程素锦的身边,待周围没有外人后,她才瞪大眼睛询问,“妈,这官司能结案这么早也是有人在帮咱们吗?”
程素锦可以隐瞒别人,但唯独欺骗不了女儿。
“嗯。从调查证据到打点法院,都是他一力促成的。”
简攸宁只知道妈妈是妇科医生,倒不知道她还认识手段通天的人。
简从佑的公司即将上市,又是非内地户口,这样的背景对方居然还有能力下手。
瞥了程素锦一眼,即便简攸宁有些挖心挠肺地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和妈妈什么关系,但她还是闭口不言。
直接转了一个话题。
“妈,我刚收到面试通过的电话,过两天我就要回首都,去电视台参加新人培训。”
程素锦有些不舍。
女儿才回来刚几天,又要离开,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正想要说话,背后却有人喊她的名字。
简从佑脚步匆忙地从大厅走出。
程素锦回过头,见到狼狈的前夫,不为所动地开口,“咱们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简从佑有些语塞。
但他仍艰难地开口道,“素锦,其实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但婚姻和爱情完全就是两码事,与你两地分居,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
程素锦眼尖地看到简从佑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位打扮考究的女人,对比照片立刻就知道了她是谁,她只看了简从佑一眼,便冷淡开口。
“咱们已经离婚了,这些话你本不应该和我说,但我的观点和你的观点恰恰相反,爱情是喜欢,但婚姻是忠诚,两地分居的人不仅是你,还有我,按照你的理论,我也要找个男人才公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倒是要替你未来的妻子掬一把同情泪,我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不过我也不亏,但她就说不准了。”
黄雅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这些话。
她浑身一僵。
即便心里清楚,这是程素锦的挑拨离间,但她的心里还是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滋味,复杂极了。
“行了,你这人无利不起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吞吞吐吐的。”
简从佑瞳孔骤缩,没想到程素锦什么都知道。
他低声哀求,“素锦,我公司的那些股份,我希望你可以按照市价卖给我。”
这是他头一回低三下四的。
这么些年,他才在餐饮业有立足之地。
但如今手中股份缺失,极大程度上造成了他地位的不稳。
程素锦眼里闪过一抹讥讽。
捏紧了女儿手,开口问道,“按照市价卖给你?这么多股份你能买得起吗?你可别忘了,你已经差不多是净身出户了。”
说着,她好整以暇,乌黑的眸光一动不动的看向对方,“当然,这些原因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这些股份我已经找好下家了。”
“向天东,认识吗?”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让黄雅和简从佑同时白了脸,后者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抬高声音忍不住责问,“程素锦,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公司是股份制。
这些年为了融资,简攸宁与黄雅虽然是最大控股人,但股份也融出去了不少。
向天东正是简从佑的最大竞争对手,他的手里已经有了不少公司的股份,如今加上程素锦的,只如虎添翼。
他的公司可能朝夕就要易主。
这样的认知让简从佑目眦欲裂。
程素锦抬眉,“我要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而且我又不会管理公司,谁知道你给我的分红是不是准确的。”
“只有卖出去了,我才好最大程度得力。这么一大块烫手山芋我怎么会放家里?”
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毒妇。”
这句话并不是简从佑说的。
简大山与葛芳姗姗而来。
葛芳见到儿子被前儿媳妇教训得说不出话来,当即开口呵斥。
一遍不够,还有两遍。
“毒妇。”
虽然葛芳不懂法律,但她也大概知道今天法庭上的情形,儿子方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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