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觉得这样不好,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太胖了总是容易生病的,尤其是动物,虽说胖一点看上去很可爱,可是对身体却十分不好。
她也不知道老鼠会不会有三高啊脂肪肝啊之类的毛病,但是对于黑胖这体形,她是完全看不下去了,她特地拜托爷爷做了一个木制的小滚轮,就是后世仓鼠窝里头常见的小玩具,每天督促黑胖锻炼一小时,帮助它减肥。
不过黑胖这鼠阳奉阴违可厉害了,又懒得要死,常常安安一不注意,就被它偷懒逃过去了,只能时时刻刻盯着它,两个多月下来,黑胖的体形总算是正常了一些,至少和当初安安第一次见到它时差不多了。
“鼠骗人。”
顾安安看着转轮上那根一早上被她缠上去,至今还完好的头发,显然黑胖今天是根本就没碰过这转轮啊。
“不运动扣伙食,跑步锻炼配大餐,你自己选一个。”在黑胖的健康上面,顾安安是绝对不讲情面的。
嘤嘤嘤,鼠太可怜了,好好的做着自己无忧无虑的野生鼠快乐地长着肥膘,改成家养的了还要被迫把自己一身可爱又扎实的肉肉减下去,黑胖觉得自己的鼠生是绝望的。
“奶屋里有块红枣糕,我原本还想着晚上给某只鼠吃几口呢。”顾安安若无其事地说到,原本还沮丧着的黑胖顿时就来精神了。
红枣糕,香香甜甜的红枣糕,光是靠想的,鼠就开始流口水了,作为一只家养的鼠其实还是很幸福的,至少能吃到好多作为野生鼠时候吃不到的东西。
肉肉诚可贵,美食价更高,黑胖一副英勇就义一般的模样,踏上了自己的专属小滚轮。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哈——哈——”跑一会儿,黑胖就累的吐吐小舌头,想着香香甜甜的红枣糕,又信心满满地快跑起来,跑一会儿,再接着吐吐舌头。
黑妞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自家好兄弟又幸福地在玩那个有趣的小转轮的一幕。
弟弟真幸福,有那么好玩的玩具,黑妞想着等弟弟玩玩了,自己也要上去跑几圈。
和黑胖的心性不一样,黑妞是一只勤劳的鼠,依旧维持这老鼠的习性,这个时节,它还在忙着屯粮食,操心鼠族繁衍的大事,以及鼠族中小辈的培养,每天忙得几乎见不到它的鼠影。
看到黑妞出现,顾安安的眼神顿时一亮,凑近黑妞的耳边,对着它窸窸窣窣说了一些话,刚出现没多久,黑妞就又一次消失在了屋子里。
“你说坤成那媳妇来头那么大?”苗翠花听了儿子的话,大吃一惊,“可如果真是这样,她又看不起坤子,当初为啥嫁给他呢?”
难道是脑子有病?
“我也不清楚,坤子也没和我说,只知道似乎那沈悦再婚了,再婚的对象同意她把儿子接过去,而且沈悦似乎也想起了阳阳这个儿子,难得有了些慈母心,派来了几个人,把孩子给带走了。”
顾建业挠了挠头,坏事真的都赶到一块去了:“妈,你知道坤子他媳妇是谁家的闺女吗?”
“谁家的?”苗翠花只听到说沈悦的娘家有权有钱,倒是不清楚她是谁家的。
“她是黔西沈家的闺女,她堂妹,就是从衍那后妈。”
顾建业刚知道的时候,也感叹这世界太小,什么事都凑一块去了,而且他隐隐有些担心,萧从衍的踪迹老爷子是掩藏的好好的,可是难保,沈家人从阳阳的嘴里听到些什么,知道从衍那孩子现在在涟洋,和老爷子在一个地方。
当初他们去黔西,沈荞见过他们一面,只是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因为那一面不欢而散,怕是连他们叫什么名字,沈荞都不清楚。
“这沈家的家教还真是好,专出贱人。”
苗翠花感叹了一句,能教出这样的女儿的能是什么好人家,就算是现在坐在高位,这好日子也过不长。
“那你和坤子就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孩子带走?”这是苗翠花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个女的是孩子的妈,可坤子还是孩子的爸呢,这些年还是坤子一手把孩子带大的,就算是闹破天去,也是坤子在理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谁让坤子没有沈悦那女人心狠呢。”顾建业摇了摇头。
这些年,一个人的家庭成分越来越重要的,甚至可以说,关系到了一个人的前途,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现在穷就是件好事,那意味着出生正,谁家里要是出过一个劳改犯,只要稍微有点牵扯的亲戚,全都会被打下不好的烙印,更别提被带上什么臭老九,走资派帽子的人了,作为他们的直系亲属,在读书和就业上都有极大的问题,严重些的,甚至会被剥夺读书和就业的机会。
这些年因为抓倒卖抓的紧,顾建业和余坤城已经很少接活了,可是早些年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没有留下丝毫把柄的,也就是大伙都不在乎,其实细查起来,未必找不着证据。
余坤城要是被定了罪,沈悦作为孩子的生母,照样可以把孩子带回去,只是那时候,孩子身上会不会因为生父多一些污点,那就说不准了。
再说了,余阳今年已经十三了,现在知青下乡,只要超过十五岁就可以了,余家是城镇户口,余阳又是余家的独子,可这并不代表,有心人活动过后,余阳不会被因为某种原因,送去其他更偏僻的地方插队,比如疆城,又比如蒙原。
十几岁的孩子,去了那样的地方,生死可就是未知了。
沈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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