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不是个爷们儿,你不是早就深有体会么?”陆臻脸上没多少表情,锉着牙花子的样子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憷,邪中带戾,那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气势,不止融入骨血,还渗透灵魂。
季然给噎了一下,干笑两声快走几步,嗯,腿肚子还有点颤。他悚的倒不是陆臻会一怒之下把他怎么样,而是想到这人在床上那要命的野兽狠劲儿,有点不受控制的蛋疼菊紧。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陆臻轻笑了一声,这才正色道,“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季然被这句话雷得冒鸡皮疙瘩,抖了抖肩膀,斜眼瞅陆臻。
“说这个干嘛?委屈了也不给退货。”季然闷头继续我往山上走,“再说了我,我一个男人,这点根本不算个事儿,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赶的,就算要搬,明天也不迟,这眼看天都黑了。”陆臻一开始想说的,其实就是这句。
“那一大家子幺蛾子太多,谁知道我这一耽搁,他们又给捣腾点什么出来,早搬晚搬都是搬,无所谓。”季然也不想点灯起麻,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懒得陪那一家子闹腾,能避免就避免吧,反正也就摸个黑使把子力气的事儿。
季然此番抄斧头上山,就是专门去砍木头的,他这被赶出来也没有别的地儿可去,也就刚买下不久的那块宅基地,这会儿倒是正好派上用场,先弄点木头茅草啥的暂时搭个简易棚子凑合两天。简易棚子搭建不难,方便快捷,在现代农村是常见的,瓜棚菜棚鱼棚的就不说了,哪家要是修房造屋原地基起的话,没地儿住,也是院坝角落拼几块木板架几根木头,塑料胶布一扯,一个棚子就出来了,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的事儿。
而眼下摆在季然面前相对麻烦的,也不过就是没有现成的材料,木材什么得还得自己山上砍,茅草到好找,荒地一大片,随便捞割几把就够了,就是没有塑料胶布,用旧衣裁剪的布拼接布帘的话倒是可以,可一时也找不到那么多,再说缝补还耗工程,所以他琢磨着棚子的围墙干脆也用茅草扎,扎紧实了可比布帘要牢靠。这想法还是来源于小时候钻过的包谷杆堆儿,那玩意儿就是扎捆立放的,梢上扎捆,下边散着,往地上撒脚叉放,里边一钻密不透风,那就是一方小天地。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山上。
这会儿天还没黑尽,麻糊糊的,虽然不影响视线,但也不如白天敞亮,尤其是山林树密,更是比外头看着要黑得多。相对的,危险系数也高,稍有不慎,没准儿下脚就踩到啥不得了的东西了。
季然也没送怂,随地捡了根枯枝就拍打着草丛往里走,挽袖子扛斧头的就准备进去挑拣大干,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被陆臻拦下了。
“你在外边等着,我去砍。”陆臻说着,就从季然手上把斧头拿了过来,“就你这小身板儿,可别砍树没砍倒,反倒把细胳膊给折了。”
陆臻说完一晃身就进去了,季然愣愣的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就卧槽了。娘的,这是被鄙视了啊!
“操!陆臻你少看不起人,小爷我年龄小,特么还在长身体呢!靠!你才小身板儿,你全家都小身板儿!”
回应他的,是乌鸦嘎嘎飞过的扑棱声。
季然那个郁闷,特二的冲飞过的乌鸦比了根中指。这玩意儿,出来的可真不对时候!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有陆臻这个壮劳动力在,季然就清闲多了,不过他也没有傻站着,反正来都来了,不如找到东西回去,雁过拔毛,才不枉走这一趟。
这光线不好,季然也没不知天高地厚的往里边走太深,就外围周边挖了点野菜菌菇啥的,都没弄多少,陆臻就一手斧头,一肩扛树的出来了。
陆臻就砍了两棵树,不大不小,劈了够用。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这大晚上的也不怕被人看见,于是季然和陆臻一人扛了一根木头就下山直奔宅基地那边去了。
到了那边,两人也是分工干活,劈木头割茅草,又是打桩又是拼架扎茅草的,忙活到大半宿,眼看着都快天亮了,这棚子才搭建好。
季然给累得不行,都没回去拿被子,就在棚子里的地上和衣睡了个迷糊觉。天亮起来,又是忙碌的一天,忙着搬家。
搬家的时候陆臻没跟着,“你先过去搬着,我去弄点茅草把地给铺一下,晚上才能睡得舒服点。”
季然没有异议,点点头就自己去了。
原本这事儿,季然以为搬出来就完了,却没想到,那家子不是一般的能折腾幺蛾子。而且这事儿吧,真特么邪性,季然忙着搬家,之后又是规整,等他发现不对劲,都是几天后的事儿了。
第32章 诬陷
季然嫁的这个村子叫陆家村,据说早些年整个村子都是陆姓,外姓的很少,是后来闹了两次天灾,村里的人逃的逃散的散,再之后又流进一些人定居,这陆家村的姓氏,就成了如今的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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