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泼谁有理还是咋的,那他先打砸了再来讲理成不?
“好吧。”季然见里正老爷没吭声,一副作壁上观样,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目光犀利的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定在陆婆子脸上,“你就纠结那一颗鸡蛋一点面粉的事儿呗,成,我赔,但有一点,这家分定了,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我季然在此申明,被分出去,从此咱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别说一家人不分家有理没理的事儿,真要你说的那样,我季然进了陆家门就是陆家人,挣多少都得上缴,吃多少都是贼,那我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今天里正老爷被你们请来看闹剧,改明儿是不是就得来主持公道,劝你们好心给我准备一张草席裹尸了?就是不知道,这剥削虐待导致饿死的,算不算犯罪呢?”
季然这么一席话,算是拐弯抹角把里正的嘴都给堵死了。他的意思很明确,看热闹可以,跟着作妖,那就自个儿品味儿掂量着来!
里正本来就是作壁上观看热闹,端着一脸严肃装样子,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嘛,他原本也就是想着和稀泥当个和事老来着,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被季然这么一揭底儿,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的赫然,不过却也不能说季然的话没理,心里其实挺看不上陆家人这做派的。
“咳咳!”瞥了一眼季然,装背景布半天的里正老爷总算假咳两声有了点反应,话却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的,“陆婆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听了半天,归根结底,就是你嫌弃人新媳妇儿进门吃了东西,可人家不是刚进门不熟悉吗?你身为婆婆,点拨两句就是了,又是喊打又是抓贼的,可不是闹笑话吗?你刚就说了,进了陆家门,就是陆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吃点东西而已,又怎么能算偷呢?我看你就是对丢的那鸡蛋面粉太执着,不过人家新媳妇儿都说了,他赔,我看这事儿就各退一步,就这么过去了。”
“里正老爷,话不是这么说的,他……”
陆婆子不服气,还想争辩,里正却没给她废话的机会,抬手打断了她。
里正道,“再者,刚听季小哥儿的话,你们这还趁人不在,把人家刚跟村民换来的粮食都搬光了,你说有你们这么办事儿的吗?不给吃的,人家自己想办法弄来,你们还抢,你们想怎么着,还真想把人给饿死不成啊?虽然这饿死的没处伸冤,可你们别忘了,这是皇上赐婚呢,真要有个好歹,你们家未必就讨得着好。”
里正这话公正有,却也不乏嫉妒心思,虽然被赐婚个男妻还是冥婚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但那一堆赏赐却是实打实的,这陆婆子也是不知足,得了那么多好处还这么抠里抠嗦的。当然,另一方面帮着季然也是因为合眼缘,里正什么人没见过,就季然这小哥儿,初来乍道被婆家刁难没有逆来顺受而是自力更生,就能看出来不是个认命的,这种人,不认命,有头脑,还勤快能干,都不会是简单的,这陆家人眼皮子浅,总有后悔的时候。
但不管里正说这番话是什么心思吧,反正陆家老两口还是给镇住了,倒不是他们多怂里正,而是皇权压人,虽说天高皇帝远,可谁说得准呢,万一就给寸上了呢,再说,他们家因为这么一桩婚事,遭村里人红眼儿心里也是清楚的。
不过,陆婆子虽然有点哑火,但眼珠子却滴溜着转的飞快。
她这一时没接话,倒是冷香莲兜着个大肚子撑着后腰站了出来。
“里正老爷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这不是你家的事儿,由得你上嘴皮磕下嘴皮就完事儿呢,好歹还是村里主事儿的,不带你这么理儿偏的。”冷香莲那桃花眼还故意飞了两个媚眼,“我婆婆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他要真只是饿了吃点东西当然没什么,可问题是婆婆三催四请躲房里睡懒觉不出来,等大家伙吃过出去干活了他才跑出来开独食儿,这不是吃东西的事儿,而是行为上不对,好吃懒做!至于你说搬空他的粮食,公公昨个儿受了伤,年纪大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他作为儿媳妇儿,孝顺孝顺公婆又怎么了?是,昨个儿因为点吃的喊打叫骂是不对,可有句话说的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里正老爷,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季然挑了挑眉,正要反驳回去,却被陆臻拉了一下。
“东西不多,他们拿去就给他们,咬死分家。”陆臻道。
季然没想到陆臻居然是个软包子,难怪小时候被欺负得离家出走,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自然是阴沉着脸不说话。
“回头我帮你今天这口气给找回来,不会让他们白拿的。”陆臻见季然气到了,忙顺气道,而实际上,他也的确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一家子极品。
知道陆臻会再找回场子,季然也就不纠结了,顿时换了一副无所谓的脸,“行啊,既然是公公病了需要进补,那些东西就当是我季然孝顺的了,不过,一码归一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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