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恪生病倒是一次好的机会。
江榕在国内下午三点左右打了电话回江家。
江奉彦数着两声,接起了电话,口气端着,明显要给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没端两秒,江榕一句,其恪病了,烧着呢,直接反将一军江老头。
江老头一听,怎么就生病了呢!
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跟个小狗似的,没病没灾的,怎么一出了国就生病了呢!
仔细一想可能是上次的话让自己儿子心里不舒服了,便急哄哄地打电话给秘书,我儿子那个卡,开了,开了,马上开,一开就通知我儿子,一定要通知啊,邮件,短信,都通知!
江其恪就是受了凉,吃了药,出了一晚上的汗,已经差不多了。
起来又被江榕逼着喝了两碗生姜红糖水。
江其恪翻了无数次白眼。
红糖水!红糖水!红糖水!
他堂堂——
江榕双手交叉,一瞪。
盆干碗净。
“姐……”江其恪琢磨着嘴里的味道,不是太难喝,转头笑嘻嘻地凑到江榕面前,江榕就是不看他,自顾自在厨房忙着。
“你前天上哪去了?”
江其恪叹了口气,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喝酒去了……”
“喝酒?你上学喝什么酒!还不接电话?你当这是国内呢?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江榕不疑有他,直接搬了椅子在一旁上课。
江其恪双手平行,认认真真地搁在桌子边边上,点了点头,“长的……”
“长什么长!人家顾昱章从来就不让长辈操心!一个人还能照顾好弟弟,帮着家里,你呢!你说说,你哪样不要我操心,不要我瞒着!”越说越生气,江榕索性背过身,不再看江其恪。
“我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低头。
江榕转头,见自家弟弟眼睛都红了,心也软了。生下来还没记事就没了母亲,她这个弟弟,她打心眼里疼。
江榕伸手捏了捏江其恪软呼呼的耳朵,“你啊……姐姐知道你懂事,不会真的胡来……”
“嗯。”江其恪拉起江榕的手,抬头笑:“姐,你呆几天?明天我正好交了作业,我们去五渔村玩玩吧!”
江榕提了提江其恪的耳朵,“玩玩玩!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见江其恪又是一副丧气样,江榕板着脸,佯怒:“听到没有!”
“听到了。”
季平廷刚刚走进外事部,就看见被人围着的王辙往他这里一看,如释重负。
“老大!”
“季司……”
“季司回来了……”
“这次会议还顺利吧,季司……”
刚刚圈着王辙的一群人重新又把季平廷围住了。
季平廷笑得恰到好处,看着坐在不远处气定神闲的江奉彦,客气开口:“江省,怎么劳您大驾。”
江奉彦这次也是迫不得已,季家的事一团糟,要不是许甫道头风病犯了,也挨不着他来接这个烂摊子,盯着季平廷签字啊……
季平廷却是很好说话,一听是新上任的经发院负责人任命签字,二话不说,爽快签字。
一行还以为又是一场持久战、口水仗的官员们在场都傻了眼。
江奉彦老神在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季家长子,了不得。
季膺德有得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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