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把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领回家!我们李家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这个畜生,怎么不去死!”李老爷越骂越生气,越骂越口不择言。
明知是自己理亏,李凌云也不敢再哭了,但他也心有不甘,小声报怨道:“你不也贪污了下属的银两!……”。
“你……”李老爷气绝,但又无从反驳。
李老太爷在一边一味地干咳起来,李凌寒连忙帮自己的爷爷轻拍后背,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了。
沈清看着一生坦坦荡荡,刚正不阿的一代名将竞沦落到如此地步忍不住宽慰道:“爷爷俗话说三贫三富不到老,你不必太过悲观,我想皇上会还李家一个公道的!”
“哎!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在战场上多年,爷爷我早就看透了生死!……只是想不到我一生忠君爱国,最后却死于通敌卖国……咳咳咳!……叫我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咳!咳!咳咳!……”
“爷爷!”
“爷爷!”
“父亲!”
狱卒听到这边动静这么大,耀武扬威的吼道: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安静点!……以为还在你们将军府呢!”
“你!……你不过是条看门的狗!有什么值得你嚣张的!”李凌霄气愤地吼道。
“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将军府的三少爷呀!……不!不!不!瞧我这记性,将军府不是前两天被抄了吗?……通敌卖国,可是死罪呀!
今天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你想叫就叫吧……”狱卒得意洋洋地说。
他这话一出,成功的把李老爷子气得直咳嗽。沈清连忙拿出一块银子,悄悄的递给狱卒:“我爷爷身体不好,就劳你多看顾一些!这点钱你就拿着打酒喝!”
那狱卒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银子,又看了一眼沈清,心里冷笑道:“哼!这点钱就想收买我,左丞相可是打过招呼的,让好好招待这家子!待事成之后,给我一个监狱长做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以两头收钱,至于帮谁做事,就看谁的势力大了……”
沈清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靠近了狱卒低声说道:“我这次之所以能进来天牢,是奉的七王爷之命……”
狱卒大骇——这七王爷轩辕庄楠在楚国的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七王爷可比左丞相强多了!毕竟人家是正统的皇亲国戚,是楚皇一母同胞亲兄弟!
狱卒将信将疑的看着一身粗布衣服的沈清,明知他会不信,沈清淡定的拿出了那块紫色的蟒纹玉佩……
看清了狱卒眼中的恐惧,沈清冷笑着说:“不知者不怪,将军府一门忠烈,吾皇怎会轻易定他们的罪!以后伺候好了他们几人!若有半点损伤,诛你九族!……此事乃机密,定不可向外人道!”
“知道了!知道了!请夫人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狱卒唯唯诺诺的承诺!
李凌寒透过牢门,冷冷的看着不远处,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狱卒,突然间变得恭恭敬敬,点头哈腰!心里一阵纳闷……
在众人的打量中,沈清缓缓走过来,蹲下身对李老太爷说:“爷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保重身体,以后总有平冤昭雪的一天!……”
刚才那个狱卒小心地走过来,轻声催促道:“夫人,请您快些!时间差不多了!”
…… ……
走到大街上,头顶上的烈日更毒上了几分,街上的难民更多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癫狂的瘸腿道人,边走边一路唱道——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
世上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行人。
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曽见一人。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
三贫三富不到老,十年兴败多少人。
在官三日人问我,离官三日我问人。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
……
沈清身在马车上,也忍不住竖直了耳朵,想听个真切。此时,张伯开口了:“小姐!这个道人好像就是曾经去过将军府的那人!”
“哦!跟过去看看!”
“知道了!”
……最终沈清并未找到那老道,眼睁睁的看着他穿过了一条巷子,便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大街小巷谈论的主要话题就是旱灾,和被查封的将军府……
“听说将军府快满门抄斩啦!……通敌卖国可是大罪!”路人甲神神秘秘地说。
“听说所有女眷都要流放边疆!充当军妓!”路人乙说。
“听说男丁杀头,女眷贬为官奴!”
……
……
漫天的谣言让将军府的女眷的,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此时有好几个姨娘已经是卷了财产逃跑了。只有那些生了孩子的姨娘因舍不下孩子,一直在哭泣犹豫着……
…… 此时在惜银钱庄的楼上,花弄影正在对着自己的表哥张晃哭泣着。这一哭,把原本心狠手辣的张晃,哭得心疼不已……
“小影,你先别哭!……早就让你跟了表哥,你偏对那李凌寒死心塌地!现在将军府大难临头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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