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吴铭咋舌不已,一个肥逼轻功如此了得是他妈要逆天么?那么急的一碗水大面积泼洒下来竟然一滴也没溅到自己的身上。
落地时五皇子已满脑门子的汗,气得哇哇大叫:“好你个宋焱,与我不顾念手足之情便也罢了,可若烫伤你的小哑巴,我看你心不心疼!?”
“凭你那本事和那颗怜香惜玉的心,伤他不着。”宋焱依旧是平静如初的口气,边说又倒了一杯水,挑眉看他:“怎么?还不放开他?”
“我偏不,你又能奈我何?”五皇子梗着脖子,把吴铭勒得更紧了。
吴铭俨然觉得自己正深深陷入一个大面包之中,软绵绵地,相当有质感。
对面的人摆弄着手里的杯子,吹了吹上面徐徐蒸腾地热气:“好啊,我便要看看抱着他你到底能躲掉多少杯的水。”
我操!
来他妈真的啊!
吴铭抬头去瞧宋裕满脑门子的汗,深深地咽了口唾沫。
好在宋裕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将怀里的人放开,并勒令吴铭赶紧走。
吴铭连碗筷盘子都不敢拿撒开丫子便跑,可刚出门口却好似想起什么来,竟然蹑手蹑脚的又绕回来,躲在帐窗之下开始偷听。
滴答滴答滴答滴……
……
…
帐里极其安静,静得他提心吊胆凝神屏气,生怕呼吸声太大让里面的人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
五皇子宋裕率先打破僵局。
只听他冷冷一笑,话语里是少有的严肃深沉。
“宋焱,你步步精于算计,不过不让我闹你罢了,竟然不惜用热水泼你的人来要挟于我,你的心难道当真是石头做的?还是你根本早已没了心?!”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与你又有何干。”宋焱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之极。
“何干……何干?”宋裕嘴唇气得发颤:“你是我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宋焱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你哥哥多了,上面都是,咱们皇家五个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其中的苦痛酸楚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宋裕越说越激动:“那时候是你从太子的手里将我救下,又是你告诉我只有装疯卖傻,荒淫骄奢才能活下去么?从那时起,我心里便认定只有你才是我哥,我之所以被贬来充军还不是因为……”
“我又没让你跟着我,”宋焱打断他:“去归顺你太子哥哥吧,多少的男宠娼妓他都会给你。”
“啪”的一声脆响,是手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宋裕真敢打。
宋焱也不躲。
一个耳光下去,宋焱嘴角便见了血,也把外面偷听的吴铭吓得一个激灵。
“区区一个宋怡任竟会将你变成这幅模样?!你看看你如今是他娘的什么鬼样子?!”宋裕高声怒吼,青筋一跳一跳。
“休要再提这个名字!我说过谁若提他,我必割了他的舌头。”宋焱擦着嘴角的血,面露凶光:“你可别逼我。”
“你越是恨他便越是对他念念不忘,即是不忘,又何必在乎别人是否提他?”宋裕苦笑不已:“他长在你心里,抹不去,擦不掉,别人提与不提对你又有何影响?”
“谁说我忘不掉他,我早就忘了。”宋焱沉声道。
“忘了?忘了为何那日你仍是折回去救了那小子?”宋裕用手指着宋焱:“他失血过多,若是不救必死无疑……不过长得几分相像而已,终究舍不得吧?”
“住口!”宋焱终于失态了,冲着宋裕怒吼。
一声之下,只听窗下嘎巴一声碎枝乍响,好像有人踩断了什么。
宋裕赶紧掀帘去瞧,外面除了惊起两三只雀鸟,空空如也。
帐里的宋焱独自在那摇头苦笑:“哎……终归还是被他听去了。”
“被谁听到了?有人在偷听?”宋裕惊讶,懊悔自己情绪太过专注,竟忘了注意周围的动静。
宋焱将眼帘垂得更低,沉默不语。
“难道是你的那个哑巴小情人?”宋裕问:“他没走?”
“他一直在那窗跟下偷听。”宋焱淡淡道。
“什么?!你知道为何不说?!”宋裕很恼。
“你给我机会说嘛?!”宋焱皱眉抱怨。
“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偷听?”宋裕撇嘴:“你都日过他,对他的底细怎么也知道个一二吧。”
“日你娘个屁!”宋焱终于忍不了:“我跟他没干过。”
“那为何跟他都抱一起,还上嘴了。”宋裕不服气地嘟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放荡。”
“难道你看不出他是谁么?!”宋焱直翻白眼。
五皇子宋裕眨眨眼睛,一副求知青年的无辜样。
宋焱揉着太阳穴:“他便是你说的‘那小子’——无名。 ”
20.
也许曾有过那么一刹那的脑抽,那么一丝丝的闪念:救自己的人会不会是宋焱?哪怕有百分之0.0000001的可能性,他竟然……是真的如此希望的。
这种心意藏得实在太深太深,深到吴铭自己都没有察觉。
直到宋裕嘴里的真相让他震惊得直接踩断了一个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真他妈是要了命了。
心脏那个地方扑通扑通扑通一直跳个没完没了。就算回到了厨房的内院,就算躺倒在了床上,还是振得他心慌意乱。
而此刻的吴铭并不知道,事实上,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个人便是宋裕。
他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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