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亭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动作可能有些伤人了,反思了一下自己一个现代女性怎么也被带的迂腐起来?索性直接把衣裳袖子撸起来举个昝琅看:“当然疼了。”
借着烛火,昝琅这才看清了太子妃的伤势,胳膊肘处一大片淤紫中间还有些擦伤和血迹,在雪白的肌肤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触目惊心。昝琅只觉得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曲牧亭先前是只觉得很疼,这会儿也看清了自己的伤势,顿时就觉得更疼了,想着腿上的伤更疼,还不知道得伤成什么样呢。然后果断的脱掉了长袜,把裤腿往上卷起来,伤口处的血迹黏在布料上,一动就是撕扯般的痛,曲牧亭疼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昝琅抿着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了太子妃的手:“不能这么直接拉扯,你放着孤来弄。”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把匕首,准备把布料直接划开。
而门外打了热水来的秋月推门进来就听到了这么句话,放下了手上的热水赶紧三步两步的走了过来,蹲在曲牧亭的身边说道:“殿下,还是秋月来服侍娘娘吧。”
“不用,你出去候着太医,孤自己来。”手上的动作未停,神情也颇为专注。
秋月有些不甘心的咬着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太子殿下有些不耐烦的声音说道:“还不出去。”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咬牙咽下,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曲牧亭是冷眼旁观着,等那丫鬟走远了,才说道:“太子殿下艳福不浅呀,这么标致的小丫鬟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你没看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用眼刀杀死我了都。”
“嘶——疼!”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昝琅丝毫不带客气的扯走了一片布料,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知道疼还那么多废话。”昝琅收起了匕首,小心的把剩下的地方略微的整理好,伤口才整个露了出来。从膝盖往下霁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青紫淤肿斑驳的血迹,说是摔出来的恐怕都没人会信!
曲牧亭有了心理准备,看着自己五彩斑斓的腿,也没什么话说,小心的按了按脚踝,果然是一阵钻心的疼,咬着嘴唇有些可怜的说道:“脚踝也崴了。”
昝琅看着那高肿的脚踝不用她说也知道好不了,叹了口气:“府里又没有虎狼追你,你说你非要跑什么?”
曲牧亭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追我跑什么?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身后跟着个人很吓人的!”
人吓人吓死人好吗?!虽然昝琅并没有诚心要吓她,但客观上确实吓到她了。
昝琅没再继续就着这么个话题说下去,起身过去把那盆热水端了过来,找了块软布小心翼翼的帮曲牧亭把伤口上的小石子之类的脏东西擦掉。本来就疼的厉害,被昝琅这么一折腾曲牧亭彻底是生无可恋,半靠在床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一放松就忍不住哭出来,太tmd疼了!
昝琅见她这个样子,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轻柔,只是这伤口不处理肯定不行,一会儿太医来了也是要上药的,还是得先清理干净,索性也就假装看不到太子妃脸上痛苦的表情,专心的帮她清理伤处。
而曲牧亭咬着嘴唇闭着眼睛,挨着疼,好不容易听到外面有人进来,才深深的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殊不知,她其实只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走完。
“老太医过来了,劳烦您老这么晚还要再专程过来一趟。”昝琅起身,搀扶着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坐到她先前的位子:“太子妃不小心摔伤了,您老给看看。”
老太医一听说是太子府有召,拎着药箱就赶紧过来了,还以为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一路上心惊肉跳的,此刻见太子好好的,是太子妃躺在床上,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了下来。
“让老臣看看。”说着还特别从容的从药箱里翻出来一只老花镜戴上了,检查了一番伤口之后,老太医才说道:“太子妃也太顽皮了些,怎么就伤成这样了,日后可要小心些,这要是留了疤可就不美观了。”
曲牧亭:……我没有顽皮,是太子顽皮!
“那会留疤吗?”站在一旁的太子问道。
“呵呵,这次不会,下次可就说不准了。”老太医捋着胡须:“胳膊上腿上都是擦伤,看着骇人其实没多大问题,擦上药膏就好。就是这脚踝肿的太厉害,可能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了。”
“多、多久?”曲牧亭嘴角抽了抽。
“伤筋动骨一百天。切记不可下地,知道吗?”老太医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翻出来几瓶药膏,递给了一直站在身后的秋月。老太医合上了药箱叮嘱道:“服侍太子妃擦上,一天两次。这一瓶是转擦脚踝的,擦的时候要辅以适当的按摩,方能活血化瘀,好的快些。”
“快有多快?”曲牧亭挣扎着问。
“怎么着也得月把,看太子妃这情况三两月也是有可能的。”老太医丝毫get不到曲牧亭内心深处的渴望,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希望。
p!她才刚刚被禁足了一个月,今天第一天出去,就又要被禁足了,瞬间觉得自己简直生无可怜!
伸着头看着瓶瓶罐罐,扯着老太医的袖子巴巴的问:“有没有止疼的药?直接擦那个药膏实在是太疼了。”她可没忘了刚才昝琅给她处理伤口时那种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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