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突破口,很快就送到了昝琅的手上,那是一封由沈奇转达过来的来自平遥王世子的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中……卡到秃……
谋划
第119章谋划
关于姜楼为什么会送信过来, 两人都是一头的雾水,摸不清楚这信里到底会是什么内容,尤其是在这个关头,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姜楼不不该送这封信来。
他不过才刚刚回到西北,虽说身份上还是世子,但离家多年, 谁还能真的把他这个世子放在眼里?这个时候他还给昝琅送信,除非是通过十分隐蔽的渠道, 不然免不了要被人诟病。
捏着薄薄的信封,昝琅陷入了深思,只是她还没有考虑清楚,这信就被曲牧亭拿走拆开了。听说是姜楼来的信, 她其实还是挺高兴的,姜楼不管怎么说在她眼里都还是那个倔强的为情所困的少年, 她希望姜楼能够放下那些过往, 在西北做个纨绔的小世子, 这就够了。
可显然,事实并不如她所想, 姜楼的信很简单,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几乎是只字未提的, 着重在信中写了一些西北今日的异常,提醒昝琅平遥王派遣的粮草大军有问题,要昝琅多加警惕, 末尾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问了句子忻王爷好,十分的客套也不过只是一句话,却让曲牧亭皱紧了眉头。
“王叔不是跟姜楼一起在西北吗?他这信里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叔不在西北?”
昝琅将信拿过来之后才说道:“才接到王城的消息,给父皇的信送过去之后,父皇对西北多有防范,平遥王也有所察觉,王叔放心不下,已经返回了。”说着又扫了一眼信:“只是,照时间上来看,王叔此刻应当还没有到王城,为何要特意点王叔的名?”
究竟为何曲牧亭不知道,她能想到的是倔强的少年看着爱人离去的背影,独自咽下了苦涩的泪水,与姜楼而言,或许那只是一种思念罢了。
“他说平遥王派遣的粮草大军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曲牧亭有些紧张,她看过太多的类似场景,有些不安的说道:“难道平遥王借押送粮草的名目,派了大军打算攻入岭南?”
刚说完就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也太荒谬了。岭南与西北距离遥远,有他到岭南的功夫,还不如直接取道攻入王城来的快捷,战线拉的这么长,他怎么消耗得起?”
昝琅皱着眉头把姜楼的信又从头细读了一遍,长距离作战确实是不利的,可这岭南处处都透着古怪,难保平遥王没有做什么手脚,占据江南水乡的有利位置,那可比西北要强的多了。
也许平遥王根本就不想攻入王城呢?如果他的目标就是岭南,那这一切就都说的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占据岭南?”曲牧亭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如此劳民伤财只是为了占据岭南?”脑子有坑也办不出来这种事吧?
“这应该是蚕食,从西北到岭南,等他站稳了脚跟,随时随地都能造反。”昝琅目光中带着凌厉的刀锋:“而岭南恐怕早就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平遥王此举,不过是找个理由好光明正大的驻军在岭南。”
昝琅的推测并非全无道理,两人隐藏身份潜入逐鹿城的目的也就是想弄明白这里面到底还苍老了些什么,如今在看到姜楼的这封信真相已经隐隐约约的摆在了两人的面前,要做的就是揭开这层隐藏的纱。
既然平遥王打算将岭南作为新的据点,那昝琅当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动声色的将这个据点给他拿下,可是说起来容易,要做起来就难的太多了。
岭南郡守常勋是员武将,且十分的骁勇善战,若不是他藏的这么深,昝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此人竟然会是平遥王手下的走狗,有这么一员大将在岭南,驻扎,怪不得平遥王敢如此的大张旗鼓。
岭南此地既然有将,势必也藏着兵,昝琅四处走访勘察过之后才敢确定那所谓的□□的西北,就是常勋私自藏兵训练的营地,之所以制造那些恐慌,想必也是回了避人耳目,她几次三番想过去查探,可西北方向的戒备实在森严,根本就无从查探,莫不清楚常勋到底窝藏了多少的兵力。
京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昝子忻也已经动身前往岭南支援昝琅,而昝琅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悬起的心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悬的更高了,倘若昝子忻也离开王城,一个小小的岭南,都需要王叔亲自出马支援,可见这岭南的水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想到此处,昝琅握紧了拳头,当下之急,她必须先摸清楚岭南到底有多少驻兵,还有那个郡守常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场战役,他们之中处于被动状态,敌人对他们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他们对敌人却几乎一无所知。
“郡守常勋为人严谨,想要接近怕是不易。”四儿过来岭南的时间比她们两个要长,打听的消息也要多一些:“新店刚开业的时候,我也是想打探消息,看看这和当地的父母官到底是什么样的,就送了拜帖想请请他,可这拜帖是送出去了,却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传出来,更别说是见见本人了。”
昝琅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常勋是地方官员,而且在任已久,昝琅对他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关于他的传闻多多少少的也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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