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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岩也是很早就起床了,他拿着昨日就收拾好的包裹,准备出门。
而一夜好眠的薛盛安因为心里惦记着今日叶岩的远行,所以也是早早地起床了。
没想到吃完早饭后,薛父忽然不要叶岩去了。
“小岩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原本是我家的麻烦事,让你跑一趟多不好。”薛父把思量了一个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叶岩连忙摆摆手,道:“不麻烦,反正我也无事,走一趟不费事的。”
薛父欣赏叶岩的仗义相助,但考虑到其他方面,只好补充道:“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是打算这次去看看能否与邻县合作,经营长期药材生意。”不然普济堂时不时地耍一些阴招,他还真怕对付不过来。
“原来是这样。”叶岩颔首,这样的话,他去邻县确实不方便了,毕竟他又不会谈生意。
薛盛安听到阿父要远行后,十分担心,脱口而出道:“阿父,要不我陪你去吧。”
“你阿父这次又不是单纯的收购药材,还准备谈生意,你要是去的话,我怕你被一些奸商给坑了。”薛母没等自己夫郎说话,自己就先开口了,“而且你最近身体不好,昨日还晕倒了,哪里能经得起舟车劳顿?”
薛盛安被薛母这么一说,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着一起去了,有些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叶岩见少年如此模样,笑道:“我也有些担心伯父的安危,不如我让阿古陪你去吧,他从小习武,武艺也不错。”
薛父闻言,大为感激道:“如此就要麻烦阿古兄弟了。”
阿古忙道:“不麻烦。”他嘴上如此说着,眼神却不经意地落在了正站在旁边的小石头身上。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有些失落。
小石头低着头,一只脚在地上一点一点,不发一言。
薛盛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有些奇怪的两人一眼。
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薛盛安送阿父上了车,小脸不由自主皱成了一团。
薛父掀开马车侧壁的帘子,见到儿子这个小模样,不禁笑道:“你们安心在家等着,我过几日就回来了。”顿了顿,他又道,“儿子,这几天阿父不在,药堂要是有人来看诊,都得靠你了。”
“嗯。”薛盛安抿了抿嘴,重重地点了下头。幸好有阿古跟着阿父,而且也是走大道去隔壁县城,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不然他才不会让阿父出远门。
叶岩再次吩咐道:“阿古,你记得一定要保护好大伯。”这次他没有亲自跟着大伯去,而是让阿古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怕孙晋说不定就被救醒了,要是那孙晋还对盛安有非分之想的话,他呆在盛安身边也能安心一些。
“是,”阿古严肃道,“郎君,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随即他看向了站在最后面的小石头一眼,眼底闪着复杂的神色。
小石头恰好抬眸,见到阿古直直地看向他,顿时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去。
阿古暗叹一声,默默上了马车,没有再说话了。
薛盛安站在前面,因此没有察觉到阿古与小石头的各自反应。他听到叶岩殷切叮嘱后,虽然心底依旧不舍,但比起之前稍好些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感激地看了叶岩一眼。
叶岩正巧回头看向薛盛安,眼底温柔之色一闪而过。
薛盛安与他对视着,没有像往常一样别过眼去。叶岩有些惊喜,他忍了忍,才没当场把藏在袖袍里的手揉上少年的头。
但两人只对视了几息,就自然而然地错开目光了。
薛母则在一旁再三叮嘱车夫注意安全。
马车缓缓驶去,等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薛盛安才扶着薛母回了屋。
叶岩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嘴角,紧随其后。本来以为要与少年分开几日,没想到临了又不用。这种情况无疑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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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吴掌柜又陪着姜大夫去了趟孙府。
就在姜大夫在为孙晋诊脉之际,吴掌柜小声地冲孙县令开口:“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草民有事要禀。”
孙县令疑惑地看了吴掌柜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着吴掌柜出了房间。
“有何要事?”站在无人的院子里,孙县令直接问道。
“不知大人是否已经抓到了加害孙郎君的贼子?”吴掌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问题。
孙县令微蹙了下眉,不知吴掌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如实道:“未曾。”
“是这样的,草民有一个可靠的消息,可能与孙郎君被害有关。”
“哦?那你快说!”孙县令一喜,连忙问他。
吴掌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听我侄儿说,前段时间他亲眼看到孙郎君在赌场附近被人殴打,我猜可能是那与孙郎君起了冲突的人,他们害怕被大人报复,所以先下手为强,毒害了孙郎君。”
话落,吴掌柜屏住呼吸,等待着孙县令的反应。
今日他来就是为了与孙大人说这番话的,自从昨日他知道姜大夫很可能就是害了孙晋的凶手并且对孙府还抱有别的目的后,他就觉得不能再被动的等待了,必须主动出击。
说来也巧,昨天他不务正业的侄儿来找他借钱,他按照惯例,询问他一些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情,其中就有一件与孙晋有关。
他侄儿说,他那天和他兄弟们找了一个眼生的小郎君,准备弄一点钱去赌场试试手气,结果钱是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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