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安背靠着叶岩,感受到背后宽阔温暖的怀抱,嘴角飞快地翘了翘,刚刚郁闷的心又好转起来。
靠在叶岩怀里实在是太舒服,薛盛安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叶岩则是盯着怀中的小脑袋,失眠了半夜。
翌日。
一大早叶岩就说自己去一趟县衙,薛盛安以为他是找赵主簿商量他外祖家的事,便随他去了。
他把药堂内每日必须做的事,一应做好,这时每日来帮工的林大娘忽然和阿母说了一件事情,让他大吃一惊。
原来是昨夜刘氏和吴掌柜被吴夫人捉奸了。
“听说刘氏昨夜在吴掌柜房里睡的,今日一早吴夫人带着儿子儿媳从娘家探亲回来,就看到两个奸夫□□睡在一起呢。”林大娘一脸鄙夷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搞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寡妇想要男人,就算改嫁也行啊,居然还与有妇之夫的男子偷.情,还被人家夫人当场捉住了,真是不检点。
薛母一脸讶异,“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住在城东那边,亲眼看到了。”林大娘见薛母不信,连忙拉着她继续说道,“那刘寡妇就在城东的大街上闹呢,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薛母惊呼一声,道:“她怎么敢闹?”
毕竟被捉奸对于一个妇道人家来说可是极大的丑事了,竭力掩盖还来不及呢,哪有宣扬出去的。
她不用想,也知道吴夫人肯定要气死去。
正如她的猜想,吴夫人与刘氏打了一架,她当场就跟吴掌柜和离,但是吴掌柜不肯,当众下跪认错请求原谅,说以后再也不与刘氏往来,吴夫人心一软,就没再提和离了。
“但是刘氏不肯,她说她跟了吴掌柜一年多了,凭什么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就抛弃她,于是便在城东大街上大闹了一场,然后大家都知道这事了。”林大娘说完后便笑了。显然是把这场闹剧当做笑话来看待的。
薛母啧了一声,唏嘘不已。
没想到刘氏是个这么拎不清的人。她这样把事情宣扬出去了又有什么好处呢,金平县的百姓只会更加看轻她。到时候她的儿子儿媳该如何自处?
“那后来呢?”薛盛安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后来吴家人被刘氏闹得没有办法,毕他们家药堂还要做生意,于是只得塞给刘氏一些钱,才把她打发走。”林大娘见薛盛安也感兴趣,连忙冲他说道。
薛盛安暗嗤了一声,用钱打发?刘氏这幅样子与那卖身的□□有何区别?
而且依着刘氏的德行,一点钱哪里够塞她的胃口,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普济堂有得闹了。
薛盛安这边幸灾乐祸地笑着。
这边吴掌柜却是苦不堪言。
要说他为何会做当面下跪请求原谅的这种有伤男人尊严和面子的事,还不是因为他最近缺钱了。
因为提价大量收购药材,采药人和药农们一窝蜂全把草药卖给了他。而他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周转,只能收购一部分。
但是如果只收一部分药材的话,他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回春堂还是能够收到药材,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收药材。
好在他夫人的娘家是个大地主,每年收获颇丰,家里也开了几间小铺面。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她妻子和离的,要不然他就不能找岳家借钱,药堂就经营不下去了。
看着回了房间后,就一直跪着的夫郎,吴夫人本来气得要死的心顿时舒畅了不少。
她拿着小扇子扇了扇身上冒出来的热意,忍不住气得翻了个白眼。只不过回娘家呆了一段时间,怎么感觉一回来,家里就大变样了。
不仅抓住了自家夫郎与别的女人偷.情,还在家里发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一见到那个陌生人一副把他们家当做奴才使唤,毫不客气的样子,她就一口闷气堵在心里。
不过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太可怕了,她根本不敢对他的命令生出违抗的心思,只得赶紧把自家夫郎抓回房间询问了。
“说,那人是什么来头?”吴夫人翘着二郎腿,脚尖点了点吴掌柜的肩膀。
吴掌柜苦笑一声,无奈道:“我也不清楚他什么来头,只知道我的命都在他手上呢。”
吴夫人闻言一惊,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那怪人喂我吃了蛊毒,我的命被他控制了,他想让我死,我就能死。”吴掌柜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这、这……他不是在唬你吧。”吴夫人从来没听过这样厉害的□□。
吴掌柜摇摇头,“没有,中毒是真的,每次他催动□□的时候,我就感觉心口疼。”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猜到了一点他的来历。”
“什么来历,你快说呀。”吴夫人急得要命,她早上本来还恨不得自己夫郎去死,现在听到夫郎真的有性命之危,又有些担心了。
毕竟她与他成婚那么多年,养育一子一女,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他应该是南疆国的人。”吴掌柜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说了出来。
“南疆国?”吴夫人有些不解,“南疆国不是被灭了吗,听说我们国家把他们吞并了啊,难道是他们国家的残党?”
“这个我也不清楚。”吴掌柜摇了摇头,同样不解。
他猜想姜大夫可能是有什么目的,因为孙晋也中了蛊毒,极有可能就是姜大夫做的。
说不定他是针对他们县的官府来的,有预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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