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滚蛋了,明天见。”张野蛮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车子刮花的地方,遂干脆而果断的放弃,直接把拄着双拐站在旁边的木乃伊扔在路边,自己跳进驾驶室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唐阳羽闻着刺鼻的汽油味,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不少,这个女魔头也没有那么难对付,他现在似乎可以理解她为什么要那么任性的离家出走了,因为她在家里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她有病,不是精神病,而是失眠症,而失眠症则来自于张家那个超级地位的大家族时时刻刻给她造成的巨大压力。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当了空姐,过普通人的生活,只有这样她才能活过来。
不过唐阳羽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好,因为他全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所以出门的时候钱包和手机什么的都没带,其实也不是没带而是都在猴子手里拿着呢。
怪只怪下车之后他一脚油门冲的太快,猴子想追也追不上了。他必须快点回到酒店去完成属于自己的第一个钻石修整作品。
一颗小小的只有一克拉的红宝石,他要在一夜之间打造成价值十倍以上的顶级红宝石奢侈品。
时间对他很宝贵,他双手现在肿胀的依然像两个发面馒头,这本身就会大大影响他的速度和技术。
张野蛮抛弃他独自离开的地方是个郊区,连出租车都打不到,否则直接打车到酒店下车付款是最好的办法。
滴滴,滴滴。
突然他身后传来几声鸣笛,他下意识拄着双拐往后靠,一辆很破旧的出租车如同老牛般喘息着从他身边经过,不过很快又掉头回来。
车窗里很快露出猴子的脑袋,“羽哥,上车!”
猴子居然找来了,唐阳羽不可置信的看着猴子那双小黄眼睛,一边麻利的上车,反正怎么动都是疼,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一咬牙用最快的速度钻进去。
“行啊,猴子,这车居然追得上法拉利,呵呵。”唐阳羽脸上立刻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什么啊,法拉利在市区开的不也跟牛车一样?世界上哪个国家的首都都特么堵的厉害,反正住着都没啥意思。”猴子颇为感慨。
“唉,行啊,好在你跟来了,否则我就得走回酒店去,那得猴年马月。”唐阳羽深深感慨。猴子马上小心翼翼的帮他调整坐姿,让他斜靠在座椅靠背和他的身体之间,这样他的身子能够最大程度的伸展。
“羽哥,别的不说,那个张野蛮胆子可够大的,你都这模样了她老人家还敢让你开车,啧啧,牛比人啊!”猴子很快就佩服起张家那个大小姐。
“寂寞,空虚,冷。”唐阳羽则淡淡吐出三个词,听得猴子一阵迷茫,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双小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既然张野蛮寂寞空虚冷那羽哥你上啊,你去给她暖被窝啊,这可是个好活,暖几天被窝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嘿嘿。”
唐阳羽没有生气,倘若在以前有人开这种玩笑他肯定要生气,现在非但不生气还跟着一起傻呵呵的笑。
好像他真会那么做一样。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猴子打着车在后面追赶他的法拉利虽然是一件小事,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和温暖。
不自不觉他竟然靠在猴子的身上睡着了,睡得很沉很舒服,是他到了波国以后睡得最好的一个小时。
回到酒店简单吃了一碗从国内带来的泡面他就立刻进入工作模式,拿出自己那套简陋的手工钻石切割和打磨工具开始对付眼前那颗小小的红宝石。
猴子没有回避,不是他没有回避而是唐阳羽没有让他回避,他需要一个助手。他头上戴着一个医用放大镜,这是必备的基本工具,因为在小小的一克拉钻石上他要雕刻出一个戴皇冠的非洲土著族长。
难度远远大于在米粒上刻字。
所以猴子一边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给他打灯,除尘,擦汗,一边不放心的问,“羽哥,就你手里这几样工具,真的行么?我怎么感觉一锯片下去这玩意就得碎了呢?”
“咳咳,看我这乌鸦嘴,羽哥这双巧手举世无双,咱们不远万里来到遍地艾糍病的波国你肯定早就胸有成竹,对吧?”
“加油,我看好你,一定能完成一个绝世精品!”
唐阳羽顿了顿,挪开头上的放大镜,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其实我也紧张,因为我心里也没底,我第一次干这种活,以前只是听爷爷偶尔说起过钻石切割和打磨的事情,呵呵。”
猴子听了手里的灯差点没掉地上,“羽哥,不带这么开玩笑的,你别骗我,我不信,擦!”
唐阳羽马上认真起来,“我没骗你,只是本来我们就一无所有,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的,也就是说即便我们失败了我们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即便我根本没有经验没有把握可是还是很值得堵上一把,不是么?”
猴子想骂人了,“行,你是哥, 你是爷,算你丫够狠行不?你说的也对,反正都走到了这步也没什么可顾虑的,来吧,开干,需要我干啥你随时吩咐,我今儿个就给你做牛做马伺候着。”
猴子完全的局外人,虽然他最近对于珠宝行业和珠宝本身做了大量的研究,不过那也只是临时救济而已,要说真正成为行家还差得远。
所以他这种老子就是豁出去跟着你干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多话绝不废话的心态是最好的。
在放大镜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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