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猜到你会说了什么。”许延迈步和他向前走去。
谢临泽和他勾肩搭背, “那你说说我和季函谈了什么?”
许延笃定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心有所属, 那个人是我。”
谢临泽大笑起来,有些危险地眯着眼眸斜睨过去,“你还真敢说啊, 六公子。”
“实话而已,我敢说,你敢不敢认?”许延看他,目光专注。
谢临泽和他对视数息, 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笑,咳了一声,视线转向前方, “这个呢,六公子,你作为一个御前侍卫,以后要担负好守门的责任, 不要偷听皇上的谈话,以及妄图揣测皇上的想法,明白吗?”
“不太明白。”许延见他岔开话题,没有再深究下去,而是意味深长地道:“我们来日方长,你以后可以慢慢教我怎么做一位御前侍卫。”
谢临泽又咳了一声。
两人回到太玄殿,谢临泽把冕冠从头上摘下来,抛到许延怀里,非常趾高气昂地道:“去倒一桶热水。”
许延接过,将冕冠放在案几上,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异议地转去净室。
谢临泽坐在软榻上,双臂向后撑着,打了一个哈欠,垂着眼皮看着许延走了出来,来到他面前,半蹲下为他脱下鞋履。
从他这个角度来看,男人的鼻梁弧度挺拔,浓密的眼睫根根分明。
他发着怔,许延已经俯下身,将他的腰封除去,揭开外袍,鹰隼般的眼睛地目不转睛盯着他。
谢临泽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衣,他顿了顿,唇边绽开一个笑容,抬脚抵在许延的胸前,阻止他再继续凑近,用轻柔的语调说:“六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御前侍卫,是不得擅自进殿的吗?”
许延的嗓音沙哑:“知道。”
“那你此番擅闯太玄殿,究竟意欲何为?”男人言笑晏晏。
许延的眼底一片深沉,一字一顿地回道:“意欲宣淫。”
谢临泽一愣,接着对方便猛地把他压下身下,炙热的吻落在嘴唇上。
他感到许延就像一头抓住了猎物的凶猛野兽,唇齿纠缠间,几乎不给他任何喘息的余地,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
他被抵在软榻上,背脊被下面的玉枕硌得发疼,他伸出手,想把玉枕抽出去,可刚一抬手,便被许延抓住按住被褥里。
就在谢临泽感到难以呼吸时,对方的嘴唇终于和他稍稍分离。
许延看着身下的男人,拂开他脸上散落的鬓发,男人的一双桃花眼里一片迷蒙,流转着潋滟的水光,嘴唇殷红,柔软得仿佛轻轻一触,便能从中淌下一滴血来。
他的领口大敞,露出白皙的皮肤,精致地就像玉石一般的锁骨,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龙纹。
许延幼年进宫,得见高居明堂的太子殿下,万人拥簇的天之骄子,而他是季家阴森一角下的蝼蚁,两人如隔天堑,几时逾越,男人已近在咫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面前。
“临泽……”许延的声音像是叹息一般,细碎的吻沿着对方的耳畔一路向下,流连到颈窝。
谢临泽感受到他的脑袋蹭着脖颈,有些忍不住笑意,望着上方的帷幔正打算说什么,却感到视线有些模糊。
他顿时心下一凉,眨了眨眼睛,漆黑却沿着帷幔顶蔓延,他偏过目光,向另一侧看去,可墙壁像是被烧焦了一般,形成一块块黑洞,不过瞬间眼前已经完全陷入一片黑暗。
他顿了顿开口道:“许延……”
对方沙哑的回应就在他的身边:“嗯?”
“等等、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谢临泽要起身,却被对方按着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被打断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许延异常暴躁:“你开什么玩笑?!”
谢临泽解释道:“真的是要紧事。”
“你还能有什么要紧事?!”许延瞪着他。
静了片刻,谢临泽:“流汗了,我要沐浴。 ”
许延嗤笑一声,继续动作,扯开他的单衣,“反正早晚都会流汗。”
谢临泽顾不得捂住衣服,借此机会猛地一翻身,压在许延的身上,非常主动地低下头,舔了一下他的下巴,接着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一幕简直活色生香,绕是许延也不由怔住。
下一刻谢临泽丝毫不负责的飞快跳下榻,扭头进了净室,留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许延,他被撩得浑身火起,深深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起身在榻边原地转了两圈,许延紧跟其后进了水雾弥漫的净室,便见谢临泽正倚坐在木桶旁的木几上,眼睫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许延弯下腰,和他面对面:“别装了。”
男人没有半分动静。
许延盯了他数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号了一会儿脉,没发现出什么异常,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许延简直哭笑不得,只能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盖好被褥,向外走了几步,又觉出没有离开的道理,遂走回来,掀开被褥的一角,在谢临泽身边躺下。
次日一早,阳光从竹帘下倾泻而入,谢临泽醒过来,在柔软的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他的身边许延也没有起身,衣衫不整地皱眉捧着书卷翻看。
许延寻了许多关于镇国将军贺纪枫的卷宗,因其叛国做北娆人的卧底,谋害先帝在围猎中遇刺,后被满门抄斩,他翻找了一些有关当年的蛛丝马迹,所获却少之又少。
他注意到身边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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