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福寺前的几级台阶他是知道的,唤作是他,来回十几趟都不在话下,妻子却劳累如此。
待戚修将秦玉楼脚踝、脚丫子底下的淤血给一把揉开了,却见方才还在呵呵直笑,又哼哼歪歪的妻子这会儿早已没了半分动静。
戚修微怔,只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便瞧见妻子头低下枕着个软枕,怀中又抱着一个,只微微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许是真的有些累了,只见睡得正熟,戚修小心翼翼的将她怀中的软枕取走了,都无半分动静。
戚修弯着腰,正欲将人抱回床榻上去,却见妻子忽而嘤咛两声,嘴里轻轻的砸吧两下。
只见那张饱满的烈焰红唇微微亲启着,像是一朵待人采摘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分外娇艳,直令人心魂荡漾。
戚修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仿佛缺水的鱼儿,极渴似的。
过了半晌,戚修只微颤着唇,一下一下,对着那片饱满的红唇,缓缓地贴了上去。
随即,他的脑海中直嗡嗡作响。
仿佛越来越干了。
待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回床榻上之时,只见秦玉楼的那片红唇仿佛更加饱满,更加红润了,上头一片水润,仿佛还有些微肿。
戚修有些内疚,然瞧着娇艳欲滴的那一片,双眼却忽然又是一暗,只觉得身子已经开始有些发疼了。
成亲之前从未有过的,可自打成亲后,在军营的每个晚上,身子都会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疼,只他的忍耐力向来惊人,在心里头默念了几句静心经,渐渐地倒也无碍了。
可这会儿妻子就在跟前,只如何都有些忍不住了。
戚修只用力的咬着牙,微微喘息着,低着头在秦玉楼的脖颈间轻轻地嗅了嗅,鼻尖不断在她的脸上、脖颈上,锁骨上轻轻地蹭着,鼻尖满是熟悉的芳香,不由令人心驰神往。
就在忍不住要去伸手解开衣裳的腰带时,只听到妻子含糊咕哝了一声:“夫君,背疼···”
戚修只咬牙默默地将手给缩了回去。
一晚上,只强忍着给妻子揉了背,又捏了腰。
手下是一阵细腻香软,耳朵里偶尔夹杂着妻子睡梦中舒适的呻·吟声。
这一夜,对于戚修来说,无疑是痛苦不堪、倍受折磨的一夜。
第二日秦玉楼醒来之时,丈夫早已经不在了。
身子已没有昨日那般酸痛了,只微微有些乏而已,且昨夜睡得还不错,一晚上只觉得整个人都睡在了云端之上似的,轻飘飘的,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到来。
只早起醒来时,觉得嘴有些发疼,秦玉楼不由伸手摸了摸,似乎上火了,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寿延堂那边一早便打发人过来了,今儿个不用去请安了。
秦玉楼便又一脸欣慰的重新钻进了被窝里,预备再睡个回笼觉。
只脑子里不其然的便又想到了昨儿个丈夫回来后的一幕幕,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莫名其妙的又变得无比温柔。
还是这么久以来,头一回从丈夫脸上瞧见到那样的一幕幕,虽然莫名其妙的吵架了,又隐隐莫名其妙的和好了,虽然事发的当时只又气又恼又羞又燥,可现如今细细回想起来——
秦玉楼不由抱着被子将整个脑袋埋了进去,待将整张脸憋红了,又忙不迭探出来快速的呼呼透气。
只觉得心里忽而涌现出了一丝无比奇妙的感觉。
这样的戚修,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瞧见过。
第77章
六七月份的天气已进入了盛夏, 镇日炎热不堪。
夏天历来是秦玉楼最为讨厌的季节,吃不好睡不好不说, 整个人整日昏沉无力,浑身是时时刻刻都不得劲儿。
秦玉楼怕热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事儿, 以往在秦家时, 一整个夏日里冰块就没断过,府中冰窖里的藏冰,有大半是被搬进了她的玉楼东里。
似乎还有些不大满意, 只恨不得躺在冰窖里才好。
可现在的戚家, 向来俭朴朴素,最忌铺张浪费了, 是以, 这秦玉楼委实不好过于诸多要求, 于是,唯有委屈了自己。
只忽而觉得即便自个库房与那岑文阁里的金银珠宝再多又如何, 关键时刻,有银子却没地方使起?
这种痛苦,又有几人能够体会得到。
却说自上个月起,秦玉楼便开始跟在裘氏跟前进进出出了, 老夫人观察、指点了她好几个月,许是终于透过她的那副妖言惑众的皮相瞧到了她内里的美好,似有意将戚家的家权交到她的手中了。
裘氏的家底本就不薄,并不觊觎戚家的家权,或者在她掌家的那一刻起, 便随时随地做好了准备。
戚家的规矩她自是懂的,若非大房与二房接连遭到的变故,这十多年来,此等好事儿定也落不到她的手中。
十多年手握家权,已令她们整个三房受益颇多,相比之下,戚家这三房里,唯有她们三房是最为顺当的,裘氏是相当知足的。
且这戚家的世袭承到了大房手中,往后整座府都是戚修她们夫妇二人的,与其拖拖拉拉的不舍丢开手,倒不如主动卖给侄媳一个人情。
世子戚修打小便是个文武全才,是个顶事儿的,现如今又升了官,保不齐往后她的双双儿女们还得沾他们大房的光,戚家如今可不是已经开始重新跟在人前走动了么,可不是沾了他的光么?
裘氏现如今最为要紧的便是得替自个的二子一女寻找媳妇婆家,这可是才是最为要紧的天大的事儿。
这些日子,裘氏打点府中上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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