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茹茹,回头你和你们家律师说,告诉何岳峦,该招的就都招了吧,别憋着了,他主动招还算是他认错态度良好,别等着我把他存在尤琪那的罪证找到了交上去,那会轻重情节可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金融犯罪是废除死刑了,但他这属于情节特别恶劣,涉及洗钱啊、非法集资啊什么的,判个无期应该没什么问题。”
洗钱和非法集资是宁檬的推测。如果没有这两样手段,何岳峦和双勋应该没办法做到在短时间内筹集大量资金下场吸筹购买钦和那么多股份。
权茹茹缓慢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你诈我?”她白着脸,咬着牙根说,“你要是真有那些东西,你早一起去交证监会了!”
宁檬耸耸肩:“我也不瞒你,尤琪在写给我的遗书里说了,她有那些东西,但她不想举报何岳峦,因为她和何岳峦不一样,何岳峦无情她不能无义。”顿了顿,宁檬说,“权茹茹,你用脑子想想,一起生活十来年,有点对方的料,不正常吗?你跟着何岳峦才两年多,手里难道就没握着他点什么事儿?还我诈你,好好走走脑子吧!”
权茹茹脸色青白得没了一点血色:“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檬挑眉:“我说了啊,赶紧劝你家何岳峦自首,等我找到尤琪存放的那些证据,他死定了。”
权茹茹默了半晌,笑了,笑容诡异无比:“所以你现在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你就是在诈!”
宁檬两手一摊:“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反正何岳峦肯定栽到底了,我不信你甘心给他守无期的活寡,我就等着看你和他的塑料夫妻情到底能有多坚固。”宁檬向前倾身,笑眯眯看住权茹茹的眼睛,凌厉的目光直射她,让她完全无法闪躲,“权茹茹,这个世界能量是守恒的,你从一个地方不道德的掠夺,就会从其他地方惨烈的失去。说实话,我真的迫不及待等着看你笑话呢!”宁檬笑眯眯地放着狠话,她的笑容充满嚣张和蔑视。她的笑意让那些狠话变得慑人和恐怖。
宁檬看着权茹茹抖动的脸颊,起身拍拍衣角,潇洒地走了。
晚上宁檬和陆既明通电话。陆既明听完宁檬和权茹茹的见面过程,有点不太明白她这番约谈的目的是什么,他说他有点没抓住她这次行动的重点。
宁檬回答得很天经地义:“就是为了撕她解气啊,这还不够重点吗?这个非常重点,是重中之重!”
随后宁檬告诉陆既明:“当然了,在撕她的同时能诈一诈她和何岳峦,让他们乱一下手脚也是好的。我骗他们说尤琪生前藏着何岳峦做坏事的证据呢,何岳峦现在要是在外头他肯定是不信的,但他现在在里头,心态肯定已经崩了,他听了之后会通过律师授意权茹茹干点什么的。”
宁檬说到这,顿住不说了。
陆既明追问:“干点什么?”
宁檬说:“哦,比如去翻翻尤琪生前住的那套房子什么的。到时候我报个警,把权茹茹弄成入室抢劫,给她弄进去解解气。”
陆既明嗤笑一声:“我还是更相信你是为了撕她解解恨。”
宁檬笑一笑,表情解恨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
陆既明换了个话题,说:“你上回和邱俊霖见面的谈话录音发给我一份,我看看从旁观者的角度能不能发现点其他事情。”
宁檬说好的,一边打电话一边用电脑把录音发送到陆既明邮箱。
第二天一大早陆既明就给宁檬打电话,讲话时声音又大又有火气:“我听了录音,邱俊霖提到何岳峦和靳海洋手黑,会买凶杀人。不行,接下来的行动换我来,你赶紧回路盟给我坐班来!”
宁檬果断拒绝:“换你不行,你扳不倒jason王,你没机会找到他违法违规的证据,你也容易刺激到他做出过激行为。我想只有我能找到他违法违规的证据了。还有我求求你可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又不是古惑仔年代,还买凶杀人。”
宁檬让陆既明赶紧挂了电话补一小觉之后去上班吧,她晚一点约了苏维然呢,不能和他墨迹了。
陆既明不情不愿挂了电话。
宁檬爬起来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去吃个早餐,吃完顺便去买个防狼喷雾、视频监控和报警器。她昨天去特卫公司雇了保镖,约莫着吃完早饭买完东西回来人也就该到了。
她想她刚和权茹茹见过面,按现在的进度操办这些事情完全没问题。
然而她低估了何岳峦心狠手辣的程度,也低估了权茹茹的执行力。
宁檬在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电梯停在最高层一直不下来。她于是拐进楼梯间。
刚下了几级台阶,就有道黑影向她冲过来。黑影手里握着匕首,匕首上闪着尖利的光。
宁檬的心空通一声沉了下去。
她低估了米律师的能力,他昨天当天就见到了何岳峦。
她低估了何岳峦的心狠手辣,他连去搜一搜尤琪生前住过的地方都免了,直接对她起了杀意。
她低估了权茹茹的执行力,她居然这么快就找好人来做掉她了。
宁檬绷紧全身每一根神经,敏捷闪躲开黑影的第一次攻击。
紧张让她呼吸沉重。
她推测对了,何岳峦的确让权茹茹买凶想要做掉她,她由此可以一并把权茹茹拖下水了。可是怎么办,她的一切布置,都慢了一步。现在黑影如果一刀扎死她,没有监控没有警报,他轻松扎完轻松地走,她要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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