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庄啸那种人,就从不戴饰品,恋爱谈了那么久,手上一个戒指没有,从心里抗拒一切体现仪式感的东西。裴大爷比较喜欢饰物,但是另一种玩儿法,直接往身上割皮划肉、镶嵌打洞,也属于心理上存有某种癖好。
“哎,你手上都戴满了吧?”邢瑢看到小萨手上的三枚大号宝石戒指,“你将来要是娶老婆,结婚戒指戴哪?你手指都没地方了。”
“娶老婆不用结婚戒指,要互相送项圈,鼻烟壶,还有老婆给做的……衣服么,皮袄么,靴子么……”小萨同志在脑袋里扒拉,以后有了老婆,全身上下就都是老婆负责打扮,理所当然的。
他脸色微红地笑着,老婆还会给做肚兜,做内裤,做袜子。
“呵,这样啊……真好。”邢瑢说完又没词了,盯着自己脚面,鞋子边缘粘着一圈青色的苔藓,湿的,滑的。
不知自己想说什么,也实在无话可说,又不愿说婆婆妈妈的废话。
小萨仍像初见时那样,在辉腾锡勒的大草原上,暗夜里飘着星星点点的火光,一人一刀一马,简单而纯净。
还是个宝宝呢,一定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珍宝,多纯啊。
这人再过二十年,也还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变的,不会被这个烂泥塘污染了,真好。
“你啊,把财气全挂在身上了,也不怕被人抢?”邢瑢笑出来。
小萨瞪他一眼,像瞪个大傻瓜。
邢瑢然后就乐了:“哈哈,也是的,你怎么会被人抢?没人敢抢你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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