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宁心里很不屑,倒是没反驳,扭头盯着窗外用轻到几乎听不出的声音嘟囔道:“又不是我妈,管这么多。”
戚千百听到了,那一刻有种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的冲动。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被戚千百抓到他家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像第一次那么震惊得无所适从了,他进门后就奔客厅沙发去。在警cha局坐了几个小时冷板凳,他腰都快断了,就需要找一个软和的地方瘫着。
“说说吧,为什么要沾毒品。”
戚千百把外套脱下来,往一边的沙发背上一扔,正好砸在卢宁头顶上,后者恼火地睨着他:“戚大少爷,你这已经能构成诽谤罪了吧,你觉得我真沾了那个,警cha会放我走?”
戚千百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卢宁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一下,前者干脆伸手圈住他的腰。卢宁无奈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戚千百盯着卢宁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那东西碰不得。”
“我没……”
“所以你以后也离陈徽远点。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东西,都会先从熟人身上沾染。”
戚千百打断卢宁的辩解,皱着眉头如此警告他——他脸色很严肃,眉头中间形成一道浅浅的竖线,显得他有些凶。
卢宁迟疑着点一下头:“我知道。”
戚千百这家伙……怎么会有这种经验?
他又漫不经心似的笑着说:“而且,我跟陈徽不熟。”
他说完就发现戚千百在盯着他看,卢宁下意识往后仰:“你又想干嘛了……”
“我想亲一下。”
卢宁语带嘲讽地说道:“……哦,你这次居然学会先问了,进步不小啊,戚少爷。”
戚千百捏住卢宁的下巴,让他不能继续后退,他垂下眼睛,视线在卢宁嘴唇上溜了溜:“你没有反应的话,我就好像在啃木头,测试不到什么。”
哈……测试。
卢宁还没反驳,戚千百已经慢慢将脸凑上来,他在卢宁嘴唇上碰了一下,后者倒是没有躲开,但是微微皱起眉,戚千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侧耳听些什么东西,随后又再次吻上来。
卢宁这是第一次去留心戚千百吻他时候的样子,因为上一次他太强硬,卢宁只顾着挣扎去了,他当时心里也烦得很,讨厌被强迫做事,被强迫的话,卢宁就会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根本没心思注意别的。但是如果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这也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难以接受。
总之他自己又没投入。
倒是戚千百……他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在测试自己还是在做别的,他那个样子像极了癌症晚期被打了一针杜leng丁,能暂时缓解疼痛,但是治标不治本。
戚千百的癌症或许叫做“思念”吧。
卢宁发现他嘴唇贴在自己唇上的时候会下意识闭上眼睛,他就这样近距离看着戚千百的脸,对方的睫毛有些长,将眼睛遮得严严实实,像个执着的小孩。
戚千百像发觉到卢宁的不投入,一只手从他脑后扶上来,唇舌辗转着深入,好像在提醒他应该更“敬业”一点。
卢宁先是迟疑,在戚千百越发不予保留的亲吻中丧失反抗的主动权。他尝试着跟戚千百碰了一下,对方微微一愣,随后得寸进尺地纠缠过来,卢宁与他互相推抵着亲吻几次,戚千百的动作越发急切,他扶着卢宁的后脑勺,紧紧压着他不让他后退。
卢宁被戚千百逼得节节败退,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着对方投入进去,竟然与他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缠抱在一起,交换彼此的气息。
——应该说对方吻技不错,还是接吻这件事,本身就妙不可言?
戚千百将他压在沙发里,一条腿横在卢宁腰间,他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息,突然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将脸埋在他颈边,用牙齿寻找脆弱的动脉。
靠得太近了,戚千百的呼吸有规律地喷在卢宁颈肩处皮肤上。
卢宁突然睁开眼睛,头顶的天花板因为没有灯光照耀变得很昏暗,戚千百好似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没有再进行下去。
“戚少爷。”
许久,卢宁喘息着提醒他,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他被戚千百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卢宁忍不住皱起眉,没一会儿,对方又将手掌移开,换成一条宽布蒙住他的眼睛。经过这个小插曲,卢宁的心跳和情绪一同平静下来,不会再因为那一时冲动意乱情迷,戚千百再吻上去时,总有种即使隔着布条他也能瞪大眼睛审视自己的错觉。
——“宁惊鸿”喘息的时候,与那个人更像,几乎一模一样。
或者说他本来就跟那个人很像,戚千百没有真正见过余温,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戚千百在卢宁嘴唇上啄一下,又吻在他额头上,把他像抱枕一样搂住。
他对自己的恋恋不舍感到恼火:“我不会喜欢你。”
卢宁轻笑一声,细微的酥ma感顺着戚千百耳际一直蔓延到整个头皮。
“戚少爷,这句话是讲给谁听的?”
卢宁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手紧了紧,仍旧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自己,语气相当轻松:“我从来没产生过这种误会。”
——真是想不到,像戚千百这种人心里还会有求而不得的人?
嗯?难道是前一阵他特地跑去维县找的那个?
不过不管是不是喜欢的对象,被别人当成替身都会有点不爽啊,尤其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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