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是为了我们!
苏湛怀疑地看着他:“犰鸟前辈,刚才的藤蔓难道就不会攻击你吗?”
“不。但是我怎么都比你们有办法。”犰鸟站起身来,他把孩子递给左海洋,“沈枞说得对……”
“沈枞是我爸。”沈霆有点愤怒地打断他,“我叫沈霆!”
犰鸟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活得太久了,一时记不清,你也别介意。各位,沈霆刚才说得对,这是咱们唯一可以钻的空子。”
他伸手敲了敲洞的墙壁:“这些土质被植物的粘液加强过,比混凝土还硬。如果不用特别强悍的攻击武器比如小型等离子炮之类的,咱们就用两只肉手,拿些个锤子钳子的,根本不可能突破它,至于那两枚微型炸/弹,那是同归于尽的玩意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建议使用。”
之前,犰鸟一开口就是脏话,怼起别人来也是有恃无恐,毫无尊敬之意,这种肆无忌惮的态度,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强烈反感,要不是他还披着江昶的皮,那些年轻气盛的,早就动上手了。
但是此刻,他这么认真一分析,众人不由收起了轻慢之心。
“你打算怎么办?”贺承乾怀疑地看着他。
“我想跟着小媚从那个洞钻出去看看。”犰鸟拍了拍胳膊,“但是在那之前,得想办法去掉我身上的毒素,我现在是重伤,灵魂力相当低,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行动,要和藤蔓沟通,甚至压制住它们,必须让我的灵魂力有所恢复,哪怕不是全部恢复。”
苏湛不禁问:“我们该怎么做?”
犰鸟瞪了他一眼:“一群医生!问我这个病人该怎么做?!”
苏湛顿时醒悟过来:“哦哦!恢复灵魂力!你们谁!还带着药物的?!”
那些医生们顿时开始翻找自己身上携带的药品,简南方从小背包里翻出一个袖珍检验仪,他将犰鸟的手指按在上面,简南方看了一眼数值,不禁低声惊呼:“犰鸟前辈!你的灵魂力只剩百分之30了!”
众医生顿时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犰鸟!
苏湛愕然:“你怎么还没倒下呢?”
犰鸟哼了一声:“大概我比你们这群废物多少强点儿吧。”
左海洋无言,这个人,真是一丁点儿都不肯饶人,非要在口舌上占点便宜,不知该说他是个老不要脸呢,还是真的性格幼稚,始终成熟不起来。
医生们找出来的药物和治疗仪器不多,为了给参与营救犰鸟和小媚的天麟减轻负担,绝大部分都留在刚才歇脚的地方了。
他们又对犰鸟身上中的毒素进行了联合诊断。
“是一种能够侵入神经的毒素,消耗灵魂力。”简南方对病毒的研究最深,他皱眉道,“而且毒素能够让伤口流血不止。”
他指了指犰鸟的胳膊,那些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刚才贺承乾帮犰鸟贴上了止血胶,但是此刻,血都浸透出来了。
简南方很担心,犰鸟的灵魂力仍旧在不断下降,过了今晚,搞不好他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唯一的一瓶营养液。”苏湛把那一小瓶药物放在犰鸟面前,“救命的玩意儿,先给你用上吧。”
左海洋却举起一枚小小的针剂:“你们谁,身上还有这个的?”
这就是之前,他给昏迷的蓝沛注射进去的“保命符”,能够刺激身体产生灵魂力的东西。左海洋一提,几个人找来找去,总共找出来五枚针剂。
“都给他打上吗?”贺承乾紧张地问,“不会把犰鸟弄死吧?!”
“不,不是打进去。”左海洋麻利地把五枚针剂收集起来,“我们从伤口敷上去。这种药物能够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提高机体免疫力。以前我们医院做过类似的尝试,用这种东西救活过一个中了剧毒的工人。”
他都已经是议长了,提起星域附属医院,还是一口一个“我们医院”。
苏湛也醒悟过来:“对的!我也记得那次的实验!”转头,他又用非常怜悯的脸对着犰鸟:“……老兄,这下你可有罪受了。”
犰鸟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这药物会让你非常疼。”左海洋飞快地说,“因为是刺激机体产生超出寻常的免疫力,疼痛在所难免。”
犰鸟顿时变色:“什么?!那么疼!我不干!”
他说着就要往后躲,贺承乾一把抓住他:“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怕疼!你是小孩吗?”
“一把年纪怎么了!”犰鸟愤怒大叫,“活得再久我也不是石头!”
左海洋指间捏着那几包针剂,无可奈何看着他:“难道前辈你想让毒素一直停留在体内吗?过了今晚,再不处理,你可能连站起来都办不到了。”
这一句话,犰鸟不响了。
贺承乾趁机按住他,给他撸起袖子,撕掉伤口上的止血胶。
蓝沛走过来,他拿过左海洋手上的针剂:“议长,我来吧。”
没人反对,他们都是医院的高层管理者,不像蓝沛,这么多年一直奔波在急救的第一线。
贺承乾好笑地看着脸色发青的犰鸟,他忍不住道:“放心,等你疼得满地打滚时,我们会努力按住你的。”
“给老子滚!”犰鸟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贺承乾你就没安好心!给我等着!等阿昶回来我让他另觅新欢!”
贺承乾冷笑,也不回嘴,反正等会儿疼痛会替他惩罚犰鸟的。
果不其然,蓝沛刚刚把一袋针剂撕开,细细涂抹在犰鸟胳膊的伤口上,犰鸟就疼得额头全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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