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在屋子里懒洋洋的回答:“是地球母亲的家。”
“地球也有家啊。”路小宝自言自语了一句。
路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江梵:“你们会考在几号啊?”
江梵想了想:“好像是25号吧,这周礼拜四礼拜五考试呢,考完差不多就到会考了。”
“我突然有点期待你这回能考多少分,能不能达到你叔的标准。”路泽把桃皮拿下来,然后把桃子切成橘瓣的样子,给了路小宝一块儿,剩下的端给了江梵。
“真贤惠!你这回又要翻墙进去取试卷啊?”江梵拿了一块桃肉,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了。
路泽说:“不光取二中的,一中的也得取,你要帮我带出来吗?”
“可我没见你做过题卷啊,为啥你每次考那么多?”江梵挺疑惑,路泽给他补习这么长时间了,他就没见路泽做过什么卷子。
“我一般做的是在线题,又不用买题本,只要有网就行。”
江梵大惊:“这都可以?”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吃你的桃去吧,还痒不痒了啊?”
“没之前那么痒了,现在改麻了,贼溜酸爽!”江梵还特意做了个表情。
一盘桃肉愣是让江梵给吃完了,他的意思是,他对桃毛过敏,又不是对桃肉过敏,就算过敏了,他还是照吃不误!
下午路泽和江梵带路小宝去了公园,因为他们两个一个要回学校,一个要上班去,所以只能去公园一趟了,不过路小宝挺高兴,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下午公园人多,来来往往的小孩儿和大人,穿轮滑鞋从他们旁边经过的学生,还有三五成群一块玩儿“打包”的小学生。
江梵朝跑远了的路小宝喊了一句,让他小心脚下,别摔着,怕他又一个不小心踩着井盖了,路泽跟他说,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路小宝现在看见井盖都绕着走。
进了公园,路小宝四处跑了一圈,然后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我刚才看见蜻蜓啦!”
路泽张口就说:“看见蜻蜓了应该背什么诗?”
路小宝想了想,说:“是小池吗?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不错啊,背的这么顺!”江梵“啧”了一声,“我只记得后两句。”
“哈哈,我去那边玩啦!”路小宝又跑了。
路泽和江梵找了个石椅坐下了,前面是湖,后面是人,可江梵就是想碰路泽,一寸一寸挪到跟前,为了不让行人看出什么,他只能这么挪。
江梵想,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像异性恋那样牵手,不像现在这么偷偷摸摸该多好。
路泽察觉江梵想干什么了,他只是往后一靠,然后把自己的左手和江梵的右手压在靠背上,紧紧的握着。
路泽没说话,对江梵笑了一下,江梵心领神会,也没动,就这么一直坐着,好像两个迟暮的老人一样。
下午五点多,江梵一脸不情愿的回了学校,他们两个刚在一起才一天!还都没腻歪够呢就得分开,一个打工一个上学,好像毫无联系。
江梵一脸衰样的到学校,苏伟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沸腾了,宿舍里就他们两个,苏伟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二话没说扔了钱就跑出去了,我他妈还以为你爸来了呢。”
江梵一屁股坐在床上,特别正经的说:“狗子,哥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苏伟竖起耳朵,“您说,小的听着呢!”
“我昨天一秃噜嘴就跟路泽表白了。”
“啥?!”苏伟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咋说的啊?”
“同意了。”答应在一起了。
苏伟只说了两个字:“卧槽——”半天没反应过来。
江梵往床上一躺,特痴汉的说:“我也没想到,表面看起来那么直路泽,竟然喜欢我,还真是有点意料之外。”
苏伟终于冷静下来了,默默地问了一句:“你昨晚在路泽家睡的吧?”
“不睡他家我睡天上啊?”
“你俩睡一个房间一张床?”
江梵:“你到底想问啥?”
苏伟一拍脑门,立马说:“我特么让刘悦给带偏了,天天给我yy你和路泽,这下真他妈好,你俩还真在一块儿了!”
“刘悦?yy是啥?”江梵一脸懵逼,这都啥玩意儿?
“就是她老脑补你跟路泽在一起,妈的老子说出来怪怪的,而且,你是认真的吗?这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他们能接受吗?”苏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没考虑的那么长远,但老子是认真的,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上了一个人。”虽然江梵这么说,但他还是特高兴,至于家里,先瞒着吧。
苏伟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说到底还是因为对江梵的了解,凭着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他根本不在意江梵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而且,如果一个人,因为自己朋友跟自己有一点小小的不同,就疏远他,那他们根本就没有做朋友的必要。
更何况,江梵从头到尾的事儿,苏伟全部都知道,他跟家里的关系,他也清楚。
他和他的家,隔着一条人命的距离。
江梵从不轻易跟人交心,也不轻易跟别人提起自己的事,这些事都是苏伟从江梵只言片语中串起来的,他看起来吊儿郎当,松散懒慢,爱打架跟人对着干,但有时候比苏伟都成熟。
只是他恰好遇到了路泽,在他面前,才显露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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