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一听不得了了:“你可别,我那儿庙小,容不下你。”
“我就不信以后你不带我!”
路泽说:“谁知道呢。”
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一起,未来其实挺迷茫的,为生计发愁,为梦想迷茫,各种各样的事儿。
一晃就到了一肩挑起所有担子的年纪。
“来喽!”热情的老板亲自端着两大盘烤串,放在桌上,憨厚的笑着说,“吃好喝好啊!”
“谢谢你啊老板!”江梵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乐了半天。
老板回去继续烤肉,江梵小声说:“这老板肯定是看哥英俊帅气、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才这么热情的!”
路泽笑骂:“你往人堆里一扎,谁认识你谁啊?也就我,一眼能看出来。”
“这说明咱俩惺惺相惜啊!”
“你是不是跟谁都惺惺相惜?你语文学的真好。”
“可不是,自学成才,说实话我家里人从来不管我,多亏了狗子,不然哪儿有现在的二狗子啊!”江梵一口捋光了竹签上的肉,往桌上一扔接着吃。
路泽问他:“狗子别是苏伟吧?”
“是他,他奶奶喜欢叫他狗子,哎,可怜哥是个没童年的人啊——”江梵又喝了一口酒,继续撸串。
吃着吃着感觉不对了,不是路泽饿了吗怎么不见路泽吃?
“你吃啊,这样显得我食量大。”
江梵拿起一串肉就要给路泽喂,路泽看了眼周围,伸手接了过来。
江梵:“……”虽然很不爽,但是没办法。
谁让他们看起来像见不得光一样。
“你感觉这回能考多少?能达到你叔给你的标准吗?”路泽问他。
江梵一听又乐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考试题简单啊!我会做的挺多,基本上你讲的我都填上了!”
路泽咬了一口肉,点头:“那应该没问题了,周一你们又要会考了,政史地有把握吧,拿两个a挺不容易的。”
江梵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是挺不容易的,语文老师以前老说,学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学,哎我就纳闷了,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路泽看着江梵的脸,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跟他说:“我在一中看见了一个人,跟你长得挺像。”
江梵顿了顿:“跟我?”
“嗯。”
“可能是我弟吧,他在一中上学。”江梵说完,猛然想起来自己从来没跟路泽说过家里的情况,特别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跟你说,我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上高一,一个上初二。”
路泽只说了一个字:“哦。”
江梵又问:“我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你不会生气吧?”
路泽笑了笑:“为什么要生气?”
“有时候是不想提起他们,有时候我是忘了说。”江梵挺懊恼的。
“不想说就别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再说也不迟,我是跟你谈,又不是跟你家里人谈。”路泽开玩笑的说道。
江梵这才高兴了起来,把剩下的肉串分成了两份,多的给路泽,少的他吃,然后又吹了三瓶啤酒。
两人可以用“吃饱喝足”来形容,路泽是吃饱了,江梵是喝足了,就像他们一个会抽烟,喝酒不行,一个喝酒挺好,抽烟不行一样。
结完账,他们两个直接打了车,都快十二点多了,出租车司机早就下班了,来往的黑车居多。
回了家,江梵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开了灯,路小宝和路爷爷已经睡了,屋子里静悄悄的,路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去浴室揭开洗衣机,里面还有一堆脏衣服。
路泽小声说:“二狗子同志,你先去睡吧,把小宝往里挪。”
江梵跑到浴室,小声问:“你不睡?”
“还有堆衣服呢,明天我上班没时间洗,开洗衣机我怕吵醒他们。”路泽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抱出来,放在一个大塑料盆里了。
江梵明白了,路小宝说过有时候路泽晚上回家洗衣服,不开洗衣机自己端到院子里手洗,今天他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路泽忙了一晚上,他在外面玩儿了一晚上都觉得有点累,想睡觉了,可路泽这会儿还要洗衣服,他得多累啊!
“我洗吧,你去睡!”江梵把洗衣盆从路泽手里端了过来,在浴室里拿了洗衣液。
路泽跟出去问:“你会洗吗?我来算了。”
江梵给了他个“哥办事你放心”的眼神,路泽还是很怀疑,江梵索性搬了个靠背椅子出来,按着路泽的肩膀让他坐下。
“我几周回一趟家,平时在学校也会自己洗衣服,你要是不睡就坐这儿看着。”
然后江梵就提着水桶,哼哧哼哧的接水,开始洗衣服,刚开始路泽还跟他说话呢,说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而且嘴里开始胡说了,江梵抬头一看,路泽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睡着了。
江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一直不懂路泽为啥这么拼,来了他家才知道,他一直觉得打工赚钱的人都挺酷,尤其是路泽,不但能挣钱而且学习好,各方面也都很出色。
他最无知的就是把打工想的很简单,以为只是跑跑腿,说几句话就会有工资,以为每个工作都很轻松,他每周的生活费是路泽工资的一半,他花钱大手大脚从来没存过钱,也许是这种富足的生活让他根本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没有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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