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白猫抱出鸡笼,让归不着家的鸡进去歇息,郁容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毛绒绒什么的很可爱,可数量一旦多了,有时候也怪心累的。
心累归心累,转头他又去找桑臣去了……
这段时间桑臣时常行踪成谜,想到周围水沟水凼的,不找一找着实难以放心。
便在这时,一只橘猫从栅栏与地面之间的空隙里钻出,理也不理自家铲屎官,迈着优雅的猫步,不疾不徐地往温室方向走去。
“……”
郁容摸了摸鼻子,默默回了屋子。
是夜。
郁容一身单衣,囧囧地望着男人径直脱衣服的样子。
——因着人多,客房安排不下所有人,一时没多想,就邀了聂昕之跟自己同屋……当时想的是,大家都是大男人,反正两人也不是头一次“同床共枕”了,睡一个房间没毛病……非常正直地丝毫没联想到别的上面去。
现在夜深了,两人单独待在房里,暧昧的时间,暧昧的地点,着实不能不让人浮想翩翩。
尤其是彼此心知肚明某个男人的心思。
郁容不由得在心路暗骂自己脑抽了。
“容儿?”
夜色昏昏,低沉的男声莫名似有一种缱绻。
郁容拉回跑马的思绪,微微撇开视线——可惜没什么用,该看的已经看到了——忍不住吐槽这男人什么猫病,睡觉就睡觉,干嘛把衣服tuō_guāng了,不嫌冷吗?虽然……
身材真得够看——够看到意马四驰、心猿不定……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郁容,瞬时惊悚了。
他是知道自己不怎么直,可也不能就因为看到那谁谁的身体,就没节操地弯掉了吧?
“我收拾一下竹床。”受到小惊吓的少年大夫当机立断,起身去翻柜子里的被褥,欲盖弥彰,“两个人睡一张床太挤了。”
聂昕之没说什么,静静注视着郁容忙碌的样子。
“你睡床,我个子矮点,睡竹床正好。”
男人微微点头:“好。”
刚刚善解人意一把的郁容:“……”昕之兄居然丝毫不推辞一下,其实他不怎么想竹床啊。
说好的体贴呢?
遂是熄了灯火。
一个房间,两张床,各睡一边,互不干扰。
郁容躺在竹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思绪乱成一团麻,一会儿想到滚滚,一会儿又想到林三哥的生意,又有一会儿想到聂昕之很“够看”的身体……什么鬼?
明明之前那男人生病,他给擦身时,将对方全部看了个精光,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现在居然……
拉严被子,郁容闭着眼,努力排空思想。
睡觉!睡觉!
想入非非间,郁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凌晨,陡然醒来了。
窗外猫叫.春,一声一声的,跟婴儿哭似的,凄厉到近乎撕心裂肺……
怪渗人的。
将那几只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大夫此刻却是无暇顾及了。
“吵醒了?”聂昕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竹床边。
正在发窘中的郁容,被吓了一跳,耳朵烧热:“啊,嗯……桑臣叫得太大声了。”
习武之人,眼力极佳。留意到少年大夫面容的晕红,聂昕之在一旁坐下,伸手抚摸上了对方的额头:“发热了?”
郁容心里一跳,想也没想,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旋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了头,瞬时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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