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到了医院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有问李墨华病房的好吗,刚掏出手机回拨电话,身后听到有人在叫他,“周泰。”
这声音他认出来了,额头上的汗珠因此冒得更密了,目光透过医院大堂,深邃而狠厉,妈-的李墨华,居然跟他玩阴的!
予静身姿婀娜地走了过来,手臂勾着他,在他耳边笑得收敛而端庄,“别回头,你身后至少有3个狗仔。”
周泰目光一冷,在来的路上,因为担心陆仁甲,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即便如此,在这里看到予静,还是让他的心里添了一道堵。
“不是你让人叫来的?”周泰的脚步冷静地往前迈。
予静在他身边跟着,笑容冷淡,“少把脏水泼我身上,周泰,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你这种态度很容易得罪我。”
“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挺有信心的。”周泰刻意抛出一句缓和当下予静的威胁。
予静低低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我弟弟和弟媳,我这个弟媳突然受这么大的伤,背后肯定有故事,你要不要去听听?”
周泰对予静口中的弟媳二字十分刺耳,但他却没有理由发飙,尤其是在予静面前,更要收敛自己的情绪,只能露出违心的笑容,“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两人相携进入华南人民医院大堂,李墨华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给予冉打了通电话,“进去了。”
予冉挂了电话,路人甲靠在病床上看他,“怎么了?”
“一会儿周泰和予静都要来。”
陆仁甲一时间有些无措,眼神彷徨地就像是流落街头的小孩,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刻看到他们两个。
“我……”
予冉握住他的手,“阿仁不怕,有我在呢。”
“可是……”那是周泰和予静啊,陆仁甲垂下眼眸,手却攥了起来,心脏如同战鼓擂动。
予冉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好受,谁让那个人是周泰,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名字对陆仁甲来说影响会有多大。
所以他接到李墨华电话时,才会把予静也找来,希望可以起到一个克制周泰的作用,但同时他也忽略了,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对陆仁甲的打击。
“我……去给你倒杯水。”
予冉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巨型犬,有些狼狈和落寞,原本万丈光芒的一人,居然被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陆仁甲心里有愧疚,“予冉,我是不是很过分?”
予冉倒完温水回来,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检讨颇感意外,“怎么?你要给我写个30000字的检查?”
“不是……”陆仁甲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他的出发点完全是因为心疼这个人。
“你以后可不准自作主张了,我吓死了。”予冉干脆坐到病床上,双腿交叠,把水递给了陆仁甲,温柔的眼神里还有些后怕。
当他看到浑身受伤,毫无生气地瘫在病床上的陆仁甲时,他的时间仿佛崩塌了一半,如果不是李墨华在,他肯定就把那个狗屁总监往死里打,他不得不感叹一声:“冲动果然是魔鬼,你冲动,我也冲动。”
“我冲动还不是因为你瞒着我。”陆仁甲对这件事仍心怀芥蒂,明明连个都是当事人,但一发生事情来,就把他保护得好好的,让他置身事外,“我哪有那么脆弱?我也是个男人!”
陆仁甲别过脸不去看予冉,像极了那满嘴塞满瓜子的仓鼠,腮帮都鼓起来了。
“是是是,这件事我检讨,以后出了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好吗?”予冉额头抵着他的,不让陆仁甲的眼神逃避,只有这个时候,予冉才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情绪受自己影响,是完全属于他的。
周泰和予静进来,就是看到这个画面。
予静冷笑了一下,眼睛睨向周泰,她的胳膊被失控的周泰抓疼了,“周大制作,这画面也没到儿童不宜的地步吧,你这么激动是趁机报复吗?我手臂可受不了你的大力金刚指。”
突如其来的女人声音,帮病床上的两人都拉回了理智,陆仁甲恨不得刨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得这么突然?
“仁仁。”周泰把自己的胳膊从予静那里抽出来,快步走到陆仁甲面前,握住他瘦削的剪版,“怎么样,怎么会受伤,还疼吗?”
予冉被他挤开,面色阴沉冰冷,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媳妇儿,这事儿还真的过不去了!“周制作费心了,阿仁不过就是断了两个肋骨,呼吸的时候有点隐隐作疼,其他没有什么。”
“这都没有什么?予冉,你怎么保护他的,我把他交给你,你是怎么保护他的!”
予静的高跟鞋在这场风暴中被敛去了声音,她坐在皮尔躺过的床上,伸出五指,观察着自己刚做过的指甲。
予冉冷笑:“你交给我?周制作,你是不是颠倒是非了?”
“好了,都别吵了!”陆仁甲被他们吵得脑仁都疼了,靠在病床上皱眉,他闭着眼睛,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我听李墨华说,周制作是来核实陆仁甲受伤的一个真相是怎样,现在你看到,后天的节目录制应该可以取消了吧。”
取消?这两个字在陆仁甲心里打了个转,怎么取消也没有通知他?“不,我可以。”
周泰正想说话,陆仁甲的声音就打断他了,与此同时陆仁甲也睁开了眼睛,眼神不含杂质,清透得如同可以看见水底砂石的泉水。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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