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骆啧了一声:“娱乐圈在这点破事谁不知道,反正我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们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只看我想看的。”
陈镀和陆仁甲相视一笑,有时候韦骆看起来似乎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想得开。
韦骆下巴一扬,示意陈镀说:“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陆仁甲吗?”
“哦,是。”陈镀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盒新鲜的冬虫夏草。“这是方陆可给你的,他现在被宋老师禁足,出不来。”
方陆可被宋老师禁足?陆仁甲眨巴着眼睛,很难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他怎么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韦骆扫了他一眼,要说话,但被陈镀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陆仁甲看他们之间的互动猜想方陆可和宋老师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跟他有关,突然他的瞳孔陡然睁大,难道……
陈镀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寒暄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句话陆仁甲早上才问过医生,现在他把医生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陈镀:“伤及肺腑,至少还要再躺上一周时间,出院后也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节目,我可能参加不了。”
陆仁甲嘴角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他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这大概也是天意吧,起初他就是不愿意加入这个节目的,现在也没有什么遗憾,能把位置让给罗瑗兮的哥哥,这也算是一种成全。
“这个冬虫夏草,你帮我还给方陆可吧,我没这需求,更何况,这是别人送给宋老师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受。”
那天去宋娆奉家吃饭,宋娆奉就让他拿几瓶回来,说是人家送她的,这上面还有当时宋老师掀开粘纸,翘起来的一个小角。
陈镀和韦骆也不能在医院停留太久,他们接下来还要去棚里录影,两人走后,陆仁甲才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电话是予冉剧组里的陈导。
陈导有些讶异。“小甲,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你伤好了吗?”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般人不打算在一个话题停留太久的话,都会给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即便是谎言。“导演我想请问你,予冉这几天的情况。”
“怎么了,他出事了?”导演声音揪了起来,不会吧,才放一天假就出事了?
“不不,你别担心,他在我病床上睡着,我想知道他今天回来这事你知道吗?”
导演松了一口气,但难免心里怀疑,这两人关系是真好,否则这个予冉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转眼就跑到人家小甲病房里睡觉。
“导演?”陆仁甲一颗心因为导演长时间的沉默而悬了起来。
然而,导演只是想得太入神了,忘了要回答陆仁甲这茬,“哦,知道,予冉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就给他放了天假,你好好看着他,就让他睡吧,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跟导演通了电话,确认予冉这几日确实没什么异状,但陆仁甲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因为他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好像不一样了,好像精神特别紧张似得。
周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陆仁甲抱着手机坐在病房前,眉宇间有一丝担忧的郁色。
长时间没有见面,乍见之下,周泰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手手脚脚往哪个位置放都不对。他忽然觉得自己得了一个怪毛病:怕见想见之人。
陆仁甲感觉到有道视线在关注自己,他转过头,看见周泰,周泰眼神紧张地朝他点了点头,似乎连呼吸也废了很大的力气。
“仁仁……”周泰脚步顿了一下,他想靠近,但又害怕看到陆仁甲陌生的眼神,但最终还是提起勇气靠近他。“你好点没?”
“嗯,好多了,医生说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陆仁甲语气平淡,周泰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但感受到一种疏离在他们两人之间诡异地流动着。
“对不起,我……”周泰看着陆仁甲,紧张地说不出话,承认错误对他来说并不难,难的是要让面对陆仁甲。
“我知道,你不用内疚,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
“仁仁……”周泰突然把他抱住,此刻病房门内打开,予冉从里面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个情景。
予冉心脏猛地缩了一下。
“咳咳咳……”陆仁甲伤口被压住,又开始咳嗽了,予冉脸色像是裹上了一层寒霜,一把推开周泰,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得。
他顾不上陆仁甲还在咳嗽,冲过去揪住周泰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怒目圆睁:“我告诉你周泰,从今往后,不准你接近陆仁甲。”
“予冉,你是害怕是吗?你害怕仁仁有一天还是会回到我身边,你害怕了是吗?”周泰前所未有感觉到一种希望,他看着陆仁甲,发现他靠在墙上不停地咳嗽。“仁仁……予冉你放开我,你去看看仁仁,他一定是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予冉一拳打在周泰的脸上,积攒了几天的怒火喷薄而出,抡起胳膊,有准备揍他一顿的架势。
“予冉,你住手。”陆仁甲拉住了他。“这是我跟周泰的事。”
这会儿就分你我了?
予冉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没良心的小混蛋,他这些天担心得没一觉好睡,小混蛋一句话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予冉现在只想把陆仁甲拖到病房里,弄清楚自己跟周泰在他心里谁的分量比较重!
陆仁甲看了周泰一眼,那没有情绪波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时,比予冉揍他时还要令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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