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了没多久,瑞雪就迎着新年也马不停蹄地狂奔而来。
这一年的春节对于夏安年和许致言两家都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事情。
夏安年打小儿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直都是他和父亲两个人一起过,再有就是串串父亲的朋友家,或者接待一下他的同学和朋友。
今年还见到了帮他和许致言处理过伤口的谢医生,夏安年借着过年郑重的向他道了谢,也才知道这个和蔼可亲的叔叔有个文气的名字,叫谢羽清。
难为他老大年纪一孤家寡人一个,上无父母需要孝敬,中无妻子嘘寒问暖,下无儿女需要费心,一个人过的冷冷清清却又干干净净,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大年三十儿的时候,夏安年就是和夏叶东还有谢羽清一起过的。
三个男人过的也粗糙,就从谢羽清那里搬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搞到的黄铜火锅,愣是用着炭火吃了一次老滋味儿。
三人在家里也不忌讳,连夏安年都被他谢叔叔这个为老不尊的硬是倒了一小盅儿白酒,夏安年没经验,在夏叶东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就顺手一口干了,辣的伸着舌头呼扇了半天。
就这时候,夏安年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许致言,辣着舌头就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小年!你听得见吗?我带着我大爷家的俩小屁孩儿放炮呢!哎呦,外边儿冷死啦,俩死孩子,非要出来!”
夏安年听着他的声音就不由露出了笑,甚至能想象到在相隔并不遥远的广场上,许致言耍单只穿着大卫衣,呼呼的吹着哈气,还要时不时看着两个小的调皮蛋。
这样想着,夏安年笑的更欢实,酒气就顺着扬起的嘴角一路冲上了脑袋,夏安年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的了。
“听……听得见,怎么了吗?”
“嘿嘿,”许致言果然像夏安年想的那样,双手像是大宅门儿里的管家一样交叉到卫衣的袖口里,在广场上,每说一句话都会呼出一口白气。
“没啥事儿,就是快到十二点了,想跟你说新年第一天的第一句话。”
许致言的声音,在满是鞭炮声和欢闹声的嘈杂背景里反而显得格外清晰,夏安年只觉得酒劲儿上来的更凶猛了。
两个人的呼吸通过手机交错着,静静的谁也不早说话,只通过这一点的联系互通两个不同的世界。
电视里央视春晚的主持已经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小年,新年快乐!”
“许致言,新年快乐!”
两个人的祝福毫无差错的同时送出,不由也都笑起来。
“看车!”许致言看似凶狠的骂了声又在胡闹的小表弟,转眼对着电话就又是笑嘻嘻的模样,“小年,新的一年祝你身体健康,一切顺利,和我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夏安年听着也笑起来,不由用力的点点头,才发现许致言根本看不到。
“许致言,希望你……身体健康,一切顺利,和我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
也许是酒气,也许是电视里窗户外饭桌上都热闹喜庆的范围,夏安年也难得的调皮起来。
许致言听他这样说反而更加喜悦。
这种感觉就像两个人,对着神明和更为神圣的自然万物,虔诚的说着誓词。
我愿意。
我愿意。
许致言深信两人总有这么一天。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忙碌
谢羽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两眼,嘬了口盅里的白酒,“安年这是和谁讲电话?看样子谈恋爱了吧?哈哈,年轻人好啊!”
夏叶东这才发现夏安年脸颊绯红,不由也一愣,才跟着哈哈一笑,拿自己的经验来告诫长大了的儿子。
“安年啊,爸爸不反对你谈恋爱,要记得守本分啊,年轻人可不要为了一时的……嗯……,算了,总是男人是要有底线,要懂得负责人的。”
夏叶东说的自己起了做父亲的豪情,不由伸出大手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还破欣慰儿子居然在他没发现的时候已经长大了,到了可以交女朋友的年级。
听着两个人的调侃,夏安年却突的脸色一白,原本脸颊的两朵红晕霎时消失不见。
谢羽清眼尖发现了他的神色,想了想却也没再说什么,兀自叹了口,自顾自的喝起了杯中酒。
“我,我先睡了,您们慢慢吃!’
夏安年起身的动作过猛,撞得身后的椅子在瓷砖地板上拉出刺耳的声音。
夏叶东却没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以为儿子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害羞,还调侃的笑了笑,点头让他回屋。
夏安年落荒而逃。
直到躺在小床。上,心脏因为紧张和恐惧而造成快速跳动依然没有缓和的迹象。
在刚刚,夏叶东和谢羽清调侃的时候,夏安年屏着气,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们说女朋友。
夏安年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着自己对许致言的表现为什么会被误会成在和女朋友联系,一时又后怕,怕夏安年发现他的许致言的关系。
虽然,到底和许致言是怎样的关系,夏安年心里也没有定论。
他们很多时候看起来更像是相交甚好的朋友,就像很多同学认为的那样。
但是,朋友会接吻吗,会在亲吻的时候伸出舌头相互纠缠吗?
夏安年依然得不到答案,只在满溢着新年喜悦的氛围里渐渐睡着了。
窗外万家灯火。
夏安年原本以为自己会被除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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