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薇说着,只叹了一口气,命良辰从门外喊了两个婆子进来,将挂在厅中的真品《岁寒三友》图取了下来,用锦缎包裹之后,递给李煦道:“把这幅真的带回去吧,就说二姐姐一时没瞧清楚,弄错了,成不?”
这《岁寒三友》图乃是沈晖最爱,平日闲暇沈晖往东郊马场散心的时候,也会来这别院小主一两日,因此特意命人将这画挂在了正厅里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在留着,不然到时候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看国公府的笑话了。
“不用,母妃不会在意这些。”李煦只笑着推开,沈清薇却一本正经道:“就算老王妃不在意,可我在意,国公府也在意。”
沈清萱这时候终于也明白了事情的可笑和尴尬程度,只开口道:“殿下你就拿着好了,让老王妃消气先,这人国公府可丢不起。”
李煦见她们两人这般坚持,也只好答应了下来。沈清薇又嘱咐方才那拿着画得小丫鬟道:“这事情你要是透露出去半句,我就将你发卖了出去,你明白吗?”
那小丫鬟闻言,只吓得一个劲磕起了头来,颤着身子道:“奴婢……奴婢知道的。”
过了片刻,李煦正起身要走,只瞧见胡太医也从后院出来,沈清薇便让丫鬟去请了他过来,稍稍喝一杯茶,歇息一会儿。
这时候厅中也没有什么外人,胡太医见李煦也在,便也不过于拘谨,只一边喝茶一边道:“那丫鬟额头上好深一道口子,怕是会留下一些疤痕来,听她自己说是摔的,我看着倒不像,若是摔的,缘何身上没有一点伤,单只在额头上伤了。”
沈清薇自然知道胡太医说的没错,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毕竟不好,便笑着开口道:“只怕身上也是有伤的,不方便给太医看罢了。”
胡太医闻言,这才点头道:“也是,姑娘家的,我已经替她包扎好了,这半个月不见水,要是恢复的好,疤痕还能小一些。”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沈清薇这才松了他们出门。沈清薇在门口站了片刻,见马车已然走远了,这才转过身子,看着沈清萱站在一旁,想了想只开口道:“四妹妹,你过来……”
沈清萱抬起头,看了一眼沈清薇,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沈清薇这样严肃冷淡的表情了。好像自从去年沈清薇在别院病好了之后,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她甚至有些忘了,以前的沈清薇就是这样严肃高冷、目无下尘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清萱觉得有些害怕,只抬起头,轻轻的喊了一声:“三姐姐,有什么事吗?”
沈清薇叹了一口气,上前拉着她的手,想了想才开口道:“你、我、二姐姐、还有五妹妹,都是国公府的闺女,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说过你二姐姐半个不好的地方,你说是吗?”
沈清萱点了点头道:“以前二姐姐在书院被人欺负,也是三姐姐帮她出的头,二姐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惹人生气的事情来。”
沈清薇只摇了摇头,涩笑道:“你以为她是最近才变的吗?其实她一早就是这样的人了,只是你一直认不清她罢了。”
见沈清萱茫然的抬头看着自己,沈清薇才继续淡淡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越来越不喜欢二姐姐了呢?”
沈清萱低头想了半日,还是没想明白,只郁闷的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其实,我也觉得二姐姐似乎没有以前好了,只是老太太总说我们是一家姐妹,要和睦相处,我……”
沈清薇见她还带着几分失落,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想着她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何必让她知道这些,便又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揉了揉她的双丫髻,笑道:“也是,老太太说的对,我们国公府的闺女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清萱见沈清薇说到这里,恍然也就明白了好些,只眨眼看着沈清薇,拉着她的手道:“其实我母亲也经常让我跟着三姐姐,少和二姐姐来往呢!”
沈清薇见她这番调皮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只捏了捏她的脸颊道:“那你就好好听你母亲的话就是了。”
却说李煦回了豫王府别院,老王妃就迎了出来,见他这番精神奕奕的样子,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两人只一边闲聊一边往厅里去。老王妃便笑着道:“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卫国公府的其他姑娘,谁知道今儿冒出一个什么大房的二姑娘,居然拿了一幅崔翰的赝品《岁寒三友》图来,为的是请了胡太医去卫国公府的别院给一个丫鬟看诊。虽然我腆着一张老脸让胡太医去了,可到底觉得有些不尊重,一会儿你去替我谢谢胡太医。”
李煦闻言,只笑着道:“母亲不用挂怀,胡太医医者父母心,不会在意病人的高低贵贱的,那丫鬟已经看过了,只是可怜伤了额头,怕是会留下疤痕来了。”
李煦说着,让云松将那锦缎包裹着的画幅递了过来,又开口道:“这是薇薇让我给母亲的,以做赔罪只用。”
老王妃见李煦直接喊了沈清薇的小名,只嗔怪道:“你这孩子,也太不尊重了,我昨儿还数落人家姑娘,看来倒是你先不尊重的。”老王妃说完,将那画轴接了过来,问道:“她陪什么罪,她又没做错什么。”
“薇薇说,她二姐姐的错,就是国公府的错。”
其实老王妃倒也没有怎么生沈清蓉的气,她堂堂一个王妃,也不会当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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