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真是拿他没办法,蘸着贺常彪的鲜血飞快地写下了许、翼、彧三个大字,然后走到八仙桌旁拿来药粉和绷带,给贺常彪包扎伤口。他见贺常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三个字,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气:“你说你至于吗?没有笔就算了呗,反正我这名字已经不常用了,知道它又有什么用?”
贺常彪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三个字好几十遍,自认为记得差不多了,才把目光移开,又看看阿九给他包扎好的伤口,笑着说:“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以后黄泉路上喝下了孟婆汤我也不能把它忘了,免得下辈子找不到你。”
阿九心头一跳,对上贺常彪炽热的眼神,下意识移开了眼,说:“就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贺常彪嘿嘿一笑又道:“不过你这名字是挺难念的,我以后还是叫你小书生吧,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叫你。”
“随便你吧,你高兴就好。”阿九折腾了三天三夜,早就累得不行,现在就只想好好睡一觉,“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好,你先睡,开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贺常彪把人送到床边,看着他卷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安静睡去,不多时就听到他起伏有序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着了,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走出了屋子,径直去找那个说书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九小哥哥的大名取自《诗经·小雅·信南山》:“疆埸翼翼,黍稷彧彧。”
因为他家在我的设定里是耕读世家,嘻嘻*^_^*
不过,取名的话,男楚辞,女诗经,下次,我就不坏这规矩了。。。
第23章 征程又启
23
于木端着盆热水走进屋子的时候,言落刚刚醒过来,看见她的大木鱼走了过来,羞红了脸,拉上被子就把自己蒙住,只剩了双大眼睛露在外面一眨一眨地看着于木。
“害羞什么呀,你身上哪处我从小到大没看过?而且昨晚,看得更是清清楚楚,”于木故意凑近她说道,意料之中得了她一个嗔怒的眼神,笑着伸出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好啦,小心别把自己憋着了。”
“大木鱼~”言落故意拉长了声音唤她,还用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手背上画着圈,又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昨晚上我舒服的要命,你可真厉害,那你舒服了吗?”
于木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股子邪火好生压了压:“小烟罗,一大清早的别随便点火,我可不想让你今天一天又是只能躺在床上。”她吻了吻言落的唇,哑着嗓子说:“我也舒服极了,下次继续,乖。”
“那下次换我来,好不好?”言落轻轻摇着于木的小手问道。
“行,你来。”于木也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她的小烟罗总是会给她惊喜,她已经在期待了,“先起床吧,快开早饭了。”
“嗯,好。”言落揉了揉发酸的腰部,听话地穿好了衣物,跟着于木出门吃饭。
“队长,”铁子一进院子顾不得开饭,就走到于木面前报告说,“派去跟踪林汉声的同志说林汉声果然去了日本人那里,那家伙想都没想就闯了进去,我们的人在外围打探了好久,既不见人出来,也不见日本人有朝我们这里来的迹象。”
“这个林汉声真是不要脸,”方依依正坐在一旁吃早饭呢,一听这话就怒了,“上赶着去当汉奸,早知道就不把他带出琴台了,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
“依依,算了,毕竟没有他我们也不能逃出那里,”于木下意识地觉得日本人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所,却没有任何行动,一定是藏着更大的阴谋,她本能地嗅到另一道更浓烈的血腥气,她又对铁子说,“铁子,和我们这附近最近的根据地联系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那边?”
“都联系好了,第六支队现在在杨树湾一带活动,离我们大概二十公里,向西北方向翻过两座山就能到。”铁子把联络员的信拿了出来,“他们的何队长说,随时可以派人来接应我们。”
“好,事不宜迟,你和同志们说,吃过早饭就收拾东西,咱们即刻出发。”
于木话音刚落,就听张虎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里喊着:“队长,队长,打听到阿九的下落了。”
“在哪里?人还好吗?那群人没把他怎么样吧?”于木拉着人坐下,给他倒了碗温水,递给他,“别着急,慢慢说。”
张虎一气儿喝了个底朝天,用手抹了抹嘴才说道:“江城的地下党同志也是从皇协军那边听来的。前两天他们的头头被山本十一叫去,说是让他上龙岩山招安那边的土匪,许诺他们黄金五十两,并且答应不会滥杀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还要把他们正式编入皇协军的队伍,给他们枪支弹药粮饷,条件是要他们把龙岩山给让出来,结果去的那天正好碰上那寨子的大当家办喜事,据说那压寨夫人直接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举着枪冲着去的皇协军脚尖连开了好几下,吓得他们魂飞魄散,然后把他们全都赶下了山。那群人被打晕带下山之前,就听那大当家说‘回去告诉小日本,有本事就自己来把龙岩山抢过去,老子的压寨相公专打小日本,不怕死的尽管来!’”
于木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觉得自己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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