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的速度还挺快嘛,小时候经常爬?”阿九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男人,他此刻端着把枪,似笑非笑地抬头望向阿九,好像在观察人的狼狈样子。
阿九没好气地说:“要是有野猪向你跑来,你准保比我爬得还快。”
“野猪算个啥?我大哥还能生擒猛虎呢!”三当家站在一旁命人抬走野猪,听了他俩说话,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好了,老三,让兄弟们把野猪抬回去,洗干净煮了,正好喜宴上缺道大菜,跟大伙说,这是压寨夫人给大家的见面礼。”男人把枪别在腰上,挥挥手让他们都回去。
“什么喜宴?谁答应要嫁给你了?你别乘人之危!”阿九站在摇摇晃晃的树干上,早已经把自己和男人打的赌忘得一干二净。
“呵,都说八路讲信用,没想到还有你这样耍赖的。”男人有些生气,树上这人分明在拿他开涮,早知道还跟他打什么赌啊,直接把人办了还省事儿不少。
阿九有些脸红,自己走了三天都没走出这座山,现在又被眼前这男人救了一命,可他实在接受不了这样侮辱人的要求,心一横,又说:“你又救了我,我报答你是应该的,你看这样,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如何?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不差你一个兄弟,”男人说着便想爬上树把人逮下来,“老子缺个压寨夫人,就看上你了。”
他一碰树,阿九被摇晃得就更厉害了,连忙叫着:“哎哎哎,你没见树都要倒了吗?你想害死我呀?”
男人一看也是,就站在树下仰着头对阿九说:“那你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接什么接,我自己能下,你走远点儿,小心误伤到你。”阿九说着就探出一条腿勾住树干,想要滑下去。
男人往外退了两步,看着阿九慢慢下滑:“你说误伤,我还以为你要直接蹦下来呢,合着你就滑下来啊。”
阿九小心翼翼地到了地面,也不理男人的嘲讽:“这叫灵活作战,一味用蛮劲就是找死,你懂不懂?”
“我不懂,”男人看着阿九一脸“你也太蠢了吧”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所以要你留下来慢慢教我。”还说得理直气壮。
“对了,我不叫‘哎哎哎’,我有名字的,听清楚了,记好了,我叫贺常彪,以后就是你男人。”他站在阿九面前,把“贺常彪”三个字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好像要刻在人心上。
阿九真是不明白这男的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娶一个男人吗?“你有听说过压寨夫人是男的吗?我奉劝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吧,不然你寨里的兄弟跟着你可就惨了。”
“你要是不喜欢‘压寨夫人’这个称呼,那就改一个,叫‘压寨相公’也行。”贺常彪嬉笑着说,“我需不需要看大夫,等你和我成了亲,入了洞房就知道了。”
“你你你···你简直无耻。”阿九气得脑袋上都快冒烟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贺常彪上前一步靠近阿九:“反正这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老子要定你了。”说着又以同样的姿势把人扛了起来,“回寨。”
阿九本就没剩多少力气,奈何不了贺常彪,眼睁睁看人又把自己扛回了山寨,这一次他在路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可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出贺常彪走的是个什么路线,心中不禁又感叹道这可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也实话跟你说,这龙岩山可灵异的很,就算是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能百分之百完全保证摸透了它的角角落落,我劝你啊还是省点功夫,别想些有的没的。”贺常彪还是把人搁在了床上,看着他渗血的伤口就来气,“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知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真想成残废吗?手拿过来,我给你上药。”
阿九听他这样说话,心里不禁有些触动,这种骂着人带着关心的口气他只在自己爸爸那里听过,可是他已经去世多年了,阿九永远都忘不了他们全镇老少被鬼子屠杀的惨象,日本人于他有着国仇家恨,他今生今世哪怕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想到这里,阿九脸上又是一副严肃的神情,“贺常彪,你放我走吧,我要去杀日本人,你别把我留在这里。”
贺常彪处理他伤口的手一顿:“不是跟你说了,你留下,老子帮你去杀小日本。”
“你?就你们这些人?别逗了,你们拿什么去和小鬼子斗?”阿九一直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我们怎么了?再怎么着,好歹我们还从小日本手里把你们救下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支队伍经过这一场死伤惨重,现在还躲着不敢冒头呢。”贺常彪早就派人把第七支队的事情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知道队长他们的消息?他们还好吗?都平安吗?死伤惨重是有多严重?你快告诉我呀!”阿九一听便焦急地问,离开队伍这么久,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悬挂着。
贺常彪睨着他问:“告诉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可理喻!”阿九心想果然是个土匪,改不了的臭习性,就知道欺男霸女。
“我不可理喻?也不知道是谁愿赌不肯服输的?亏得你还是个八路军战士,君子一言还快马一鞭呢,合着在你这里,屁都算不上,连个响都听不着。”贺常彪对着阿九真是哭笑不得,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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