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六,这批虽然不错,但我只要最后这一个。”金妈妈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模样,花魁必她无疑,金银定能滚滚而来。
刘老六伸出手比了比,“五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一个月后,烟雨楼的新花魁流沙,红遍了大江南北,艳名盛开,狂蜂浪蝶们纷纷从五湖四海赶来,只为见识一下这个风华绝代的名妓。
京城里不少纨绔也前去一解好奇,可当他们看到台上那张熟悉的脸时,硬是吓得连夜赶回了京城。
不久,镇国公府三姑娘堕入风尘的消息,在京城炸开了锅,镇国公府三姑娘原来不是因为老太爷病故伤心过度染了风寒而死的,而是在冬至之夜,和一个商贾之子私奔,不料那个商贾之子薄情,了三姑娘后就卖给了烟雨楼。
堂堂镇国公府嫡出三姑娘,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跟低贱的商贾私奔,还堕入风尘,昔日里同情三姑娘香消玉殒的人纷纷开始同情曾和三姑娘有婚约的卫家嫡长子卫绍了。
一时间,镇国公府乱成一团。
镇国公气急败坏,咬牙下了命令,让府里的死士,马上赶去烟雨楼,诛杀三姑娘。
第二章重生
青城西边的巷弄胡同里,一座又小又旧的宅子和千万的百姓居所一样,平凡,安静。
一个生的人高马大,面容俊朗却傻笑的男子,正在贫瘠的院子里劈柴。
他的身旁,是一摞摞堆得老高的柴。
一个生的瘦小,年约八岁的小姑娘,从小厨房里伸出头,声音微哑却十分有精神,“爹,开饭啦!”
劈柴劈的虎虎生威的男子放下斧头,邋遢的双手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傻笑的跑过来,咽了口口水道,“阿娇阿娇,我要吃我要吃,吃好多吃好多。”
小姑娘皱着眉头,手里的铲子指向厨房的一个水桶,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爹,去洗手才可以吃!”
男子顿时耷拉着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着脚步,一双眼睛盯着小破木桌上,热腾腾的面条不放,时不时回头可怜兮兮的看一眼一脸严肃的小姑娘,最后,挫败的扁了嘴巴,走到小木桶旁边,用皂角洗手,许是赌气,男子十分用力的搓手,仿佛可以搓下一层皮。
小姑娘沉默的走向灶台,把手里的铲子放回了锅里。
她是镇国公府那个人人唾弃的三姑娘,不过,那是上一世。
她死也忘不了,那一夜,无数她熟悉的死士,锋利的长剑纷纷她躯体,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倒下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什么叫做千疮百孔,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她的爹,亲爹,派了他身边的心腹死士,一共八十八人,用手里八十八把剑,刺了她八十八个窟窿。
一直以为,母亲死后,因为自己长得太像母亲,所以父亲开始冷淡自己。
一直以为,自己不小心把母亲用生命换来的胞弟弄丢,所以父亲开始厌恶自己。
如今她才明白。
她的爹,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她的母亲。
满地的血,围着自己拔出长剑的死士们,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再醒来时,她是沈阿娇,一个十分平凡十分贫穷十分可怜的贫民的女儿。
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她的父亲是个智障痴傻,只有五岁的智商。
家里穷的只能喝西北风和水。
醒来的时候,她身边的父亲像个孩子一样,握着自己瘦小如鸡爪的手睡着,她抽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抽回来,可见父亲,是何等的重视她在乎她,尽管他是一个只有五岁智商的父亲。
许是上一世真的太苦了,忽然重生,看到这样的一幕,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
上一世哪怕再悲伤,都是高门贵族的优雅的哭泣,梨花带雨,美丽非常,深入骨髓的教养让她压抑了十几年。
如今她却是不受控制的,像所有高门鄙夷的低贱庶民那样,哇哇大哭。
父亲被吓醒,抓着自己的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然后笨拙的哄着,“阿娇不哭,爹,爹这就去厨房找糖给你吃,糖,可甜了,可好吃了。”
然而她却哭的更加汹涌,父亲飞快的跑去厨房,抱着空空如也的糖罐,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阿娇阿娇,洗好了,可以吃了。”沈照走到她跟前,别扭的扯了扯她的衣角,一脸的纠结。
沈阿娇回过神,拉着沈照的手,坐了下来,指着最大碗的面,声音依旧低哑,却多了几分温柔,“爹,要慢慢吃,慢慢嚼,这样吃更香。”
沈照懵懂的看着沈阿娇,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果然慢慢地吃慢慢地嚼,表情极为认真。
若不是熟悉,一定看不出这是一个只有五岁智商的二十三岁的男子。
沈阿娇松了口气,虽然父亲痴傻,但是慢慢地教他一些简单的东西,他是会听明白的,会照做。
虽然只是一碗葱油面,父女两却是吃的津津有味,其乐融融。
沈照十分活泼的想与沈阿娇说话,但是沈阿娇一个眼神过来,他就不敢说话了,是了,阿娇跟他说过,吃饭是不能说话的,说话就会没饭吃,没饭吃就会饿死。
有一次沈照没控制住,说了句话,结果那一顿,沈阿娇一口汤都没给他喝,生生的饿了他一顿。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吃饭的时候说话了,饿肚子,好难受好难受的。
饭后,沈阿娇交代好了沈照,让他乖乖在家看家,不许和邻居的小孩子们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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