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眼见他家助理就要把天花板给嘿下来,贺森凉就算是尊入定的和尚也给炸开了凡心,他定定的看着他家助理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整个灵魂似乎都被魇住了,“你想问什么?”
周宓神叨叨的指着楼上,颇不足为外人道的说,“贺总,你怎么认识那位的?”
“那位?”贺森凉拧着眉毛,在文件上签上名,丢开后继续看下一本,嘴里不停的问,“哪位?”
“就是花花公子季盛瑜啊。”周宓说,“贺总,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个季总可是娱乐圈出了名的花心,换女伴的速度所非常人。”
贺森凉忽然觉得这位平日里让他十分喜欢的助理不顺眼了起来,他嘶了一声,难得认真仔细的再次抬头定定的看着周宓的脸,依旧是那张脸,那双死鱼眼,那副让人不得安心的笑容,但他就是看着碍眼的紧。
大概是某位女助理方才说了让他十分不讨喜的内容。
“哦?没看出来你很关注这些事。”贺森凉说,“那你都看出些什么?关于那位季先生。”
周宓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在和老总八卦的时候不会有人贸然进来,“我看的出来,这位季先生怕是真的和季氏有关系,还有他肯定不是杂志上说的花花公子。”
贺森凉忽然又觉得这位女助理瞬间可人了许多,他声音柔和,语气如初冬暖阳,“怎么说?”
“因为我发现他看身边的所谓女伴时,眼神里都缺着真挚的感情,展现的都是虚假。”周宓尚未猜到那位季先生和贺森凉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两人之间那么亲密,不是情人也快成为情人了。她之所以这么笃定,不过是因为季盛瑜看向贺森凉的目光里包含了爱情。
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总会在不经意间,真情流露。
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也极有可能泄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些细腻而渺小的踪迹,极需要擅于发现的双眼。
“也许他只是个追求ròu_tǐ快乐的花花公子,并不相信人世间的所谓爱情。”贺森凉说,“你每天很闲?都有时间看杂志八卦,看来我对你太好了。”
“贺总贺总贺总,看杂志花的是我的业余时间,你总不能把我的业余时间也占了吧?”周宓瞪着一双死鱼眼看他,大有他敢点头,周宓就敢动手的意思,贺森凉胳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的指着周宓。
“我告诉你啊,女人太八卦,嫁不出去的。”似乎还嫌这句话不够很,“就算勉强嫁出去,也会因为太过于八卦的特性导致离婚,造成婚姻的不幸。”
周宓哽住了,从未见过贺总如此尖酸刻薄的模样,着实让她大开了一番眼界,好在周宓并不相信
贺森凉这手到擒来的恐吓之语,她站得笔直像一根直指云霄的电线杆子,“贺总,你忘记我是个不婚族了吗?”
“是吗?”贺森凉扫了她一眼,“太八卦会导致单身,一旦单身上瘾,那就是光棍一辈子了,临终闭眼都无人送终。”
周宓:“……”
这时候还不知道贺总在针对她,她大概真的需要去医院挂下脑科了。
“贺总,您有什么事交于小的办?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对您的崇拜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打住。”贺森凉对这等奉承话听得过多,他指着门,做了个两根手指走路的手势,周宓了然于胸的点点头,顺便在自己的唇上拉了个链,轻手轻脚的走了出门。
等周宓离开办公室,贺森凉才窝进柔软舒适的椅子里,他闭着眼睛揉着额头,季盛瑜回国后声势造的磅礴宏大,经济杂志想要抓着访问,娱乐八卦都像毡子似的恨不得黏在季盛瑜身上,这位原本背景就宏伟的季氏太子爷,和他纠缠至今,难道就没被狗仔八卦盯上?
他叹了口气,现在才想到这点,似乎有点后知后觉,娱乐八卦到现在还是只爆季盛瑜和女伴的花边新闻,大概季盛瑜早就摆平那些事,对方或许也考虑到他这些年来的低调行为。
这个社会对同性恋人的包容太少,所能给予的鼓励更是九牛一毛。
贺森凉快速的签完文件,刚站起来,季盛瑜和高以已经进来了,门后面的周宓,眼神如刀的盯着高以,贺森凉刚才的阴郁被周宓的表情冲淡了,他想,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多,坏人少,包容心这种东西不是别人给予你的,而是需要你真正拿努力去换来的。
真的到了需要他和季盛瑜将关系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想,他会勇敢承认。
如果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勇敢的?
“我听过他的计划,觉得可行,但有些地方需要稍作改动。”高以对贺森凉说,贺森凉看旁边安静如鸡的季盛瑜,季盛瑜点点头,“我也觉得他改过的计划更好。”
“说说。”贺森凉让两人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对外面的周宓说,“送三杯水进来。”
“下午找潘绍谈事情,不要把账单带给他看,但你要随身携带着,谈论的结果我们都知道,不会成功的,到时候你假装生气,拎起东西就走,但恰恰把装文件的包遗落。”高以说,“账单不要用文件夹装,换个牛皮信封。这样潘绍会更有兴趣拆。”
贺森凉:“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会对牛皮信封感兴趣?”
高以轻轻一笑,“上次去x宝参加研讨会,我看见他全程都把手放在装合同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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