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楼中有一小倌名玉郎,生的肤白貌美,比女人还细致几分。一把嗓音宛如,让人听了一次便欲罢不能。
这小倌儿很得赵嵘喜欢,在燕雀楼中两年就没有接过别的客人,被赵嵘独自包了下来。
众人皆知赵荣喜新厌旧,宫中婢女隔三差五便换一次,但对这玉郎,他可谓长情,两年竟也没腻,且还越来越宠爱,各种好东西就没停过的往这里送。
这日赵嵘又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去了燕雀楼,进去后直奔玉郎的房间。
众人知道他对这个玉郎向来独宠,不愿意与人分享,便也没有跟上去,像往常一般各自去找了自己喜欢的小倌儿。
赵嵘由龟公引着到了玉郎的房门前,伸手将门推开,见他不在外间,便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一男子正对镜梳妆,见他进来,头也没抬,只淡淡说了句:“世子来了?”
赵嵘也不恼,笑着走到男子身后,扶住他的肩膀,自己也凑过去看着镜中人。
“玉郎这是知道我来,所以盛装相待吗?”
男子勾唇轻笑,并未说话。
赵嵘却觉得这笑容让灯光昏暗的房间仿若瞬间百花盛开,宛如春日般绚烂。
他哑声道:“可惜玉郎是个男子,不然我就是冒着惹怒君上的风险,也要娶你做我的世子夫人。”
说着抱起身前的人,大步向床榻走去。
纤瘦的男子却在他tuō_guāng了衣服准备压下去的时候撑住了他的胸膛,道:“玉郎前些日子刚学了些新花样,世子要不要试试?”
难得男子主动开口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赵嵘哪会不从,眼中一亮,坐直身子。
“什么花样?”
玉郎笑了笑,起身从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捆细细的绳子,对他说了几句什么。
赵嵘吞咽一声,迫不及待的要把绳子接过去,却被玉郎拦了下来。
“世子不会系,一不小心就会伤了我,不如我先给世子示范一回吧?”
赵嵘点头,两眼放光的任由他用那细绳将自己绑在了床上,期间还认真的观察他的系法。
最后玉郎终于系完,又取出一块儿布团要塞进他嘴里。
赵嵘嗨了一声,向后躲了一下:“这个我会,就不……”
话没说完,下巴被人猛地扭了过去,布团也被三两下用力塞进口中,几乎堵到他的嗓子。
直至此时,赵嵘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愣了一下之后躺在床上对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别闹,赶紧把这布团给他取出去。
跪坐在床边的玉郎却站起了身,眉眼肃正,脸上哪还有半分往常的媚态。
他转身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又穿上一件崭新的没有脂粉味儿的外衫,重新束了发,这才将隔间的一扇门打开。
平日里用来堆放一些杂物的隔间里此时却走出一个人,眉峰如刀,眼沉似海,一步步向床榻走来,脚步分明无声,却又带着劈山碎石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心头一沉,睁大了眼。
赵嵘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随着他的靠近越睁越大。
直到那人走到近前,他才想起自己应该逃跑,应该呼救。
然而身子被绑着,他跑不了。
嘴巴被堵住,他喊不出。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此时的他就像一块儿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救命!救命啊!!!
他在内心疯狂的呼喊着,却没有人能够听到。
魏祁冷眼看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刀锋映照出房中昏暗的烛光,晃了赵嵘的眼。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赵嵘完全不明白魏祁怎么会从千里之外忽然出现在这里,还要对自己下杀手。
直到冰凉的刀尖儿在男人手上灵巧的一划一转,剜掉了他一只眼珠,他才在剧痛中陡然想起了什么。
珍月……珍月!
他是为珍月来的!
一定是有人把他偷窥珍月的事情告诉他了,不然他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来挖他的眼睛!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赵嵘一只眼睛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血洞,鲜血从中汩汩地涌出来,打湿了床榻。
冰冷的刀尖没有停留,转眼便来到了他的另一只眼。
赵嵘因为疼痛而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头,奈何却被男人死死按住。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他在心里咆哮着,这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
我没看见啊!我真的没看见啊!那些话不过是跟别人吹牛的罢了,珍月当时泡在水里根本就没有起身啊!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收的回来。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他的另一只眼睛也被魏祁挖掉。
赵嵘疼的就快晕过去的时候,刀锋又是一转,来到了他的脖颈间。
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脖颈一凉,紧接着噗的一声,什么东西喷溅而出,迅速从他体内流走了。
他如同濒死的鱼在床上抽搐了几下,没多久便一动不动了。
魏祁看着死去的人,眸中寒意仍旧没有散去,手中刀锋再次向下,欲砍下他的脑袋。
玉郎赶忙拉住了他,低声道:“世子,他已经死了,此举无用,快走吧。”
魏祁却没有理会他,挣开他的手坚持把赵嵘的头颅砍了下来,砍完之后还要带走。
“世子!”
玉郎不知道他与赵嵘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让他忽然就从魏国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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