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笑道。
还不都是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了家国不得不舍弃自己的意愿。
魏祁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而招来几个部下,交代了他们几句。
部下领命而去,看似是往前方去了,实际上走了一段之后便调转马头绕小路往楚京而去。
…………………………
“看看你办的好事!”
楚沅把一本奏章啪的扔到了楚岱山面前。
“我千叮万嘱让你只把嫁妆抢回来就好,不要伤了公主,也不要留下把柄,若事不可为就让人退回来,不要硬来。”
“你倒好,不仅派了自己的亲孙子去,还差点儿伤了珍月!你知不知道她若出了事,楚魏两国的结盟会出现什么问题?万一宁安寨察觉了,我楚国边境又会出现怎样的危机?”
“嫁妆嫁妆!你眼里就只有那些嫁妆了吗?!”
楚沅此刻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一时间头脑发热答应了楚岱山提出的抢夺嫁妆的提议。
那时候他刚刚知道珍月与徐公的关系,正后悔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珍月嫁了出去,楚岱山就来向他谏言,说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魏国。
珍月公主和穆成已经被魏国带走了,那些嫁妆怎么也应该拿回来才是,不然他们楚国岂不是人财两空?
楚沅也觉得不甘心,但又怕被魏国发现。
楚岱山说可以将此事交给马匪去做,能抢回来就抢,抢不回来就算了,魏国迎亲队伍若是连一群马匪都打不过,那也怪不到他们楚国头上,这年头世道这么乱,谁家国内还没几波马匪山贼啊?
楚沅犹豫一番,最终被他说动,答应下来。
谁知最后嫁妆没抢回来,他们还险些露了踪迹!
还好楚三郎死了,是被穆家军一些人当做马匪同伙一起杀了的,并未发觉他的真实身份,不然这件事就要被闹到明面上来了!
“君上!我派三郎去也是为了稳妥啊!让重弩袭击公主周围护卫也是为了分散送亲队伍的兵力,好顺利的把嫁妆抢回来,绝无伤害公主之心!”
“要不是那孟家郎君忽然冒了出来,我们此刻说不定早已把嫁妆抢回来了,又岂会被打得落花流水,还搭进了我的三郎!”
“这件事说到底都是那孟家郎君的错,还请君上明察,还我三郎一个清白啊!”
人都死了,要什么清白?
况且孟无霜是去干什么的,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姑父的还不清楚吗?
楚沅现在看楚岱山十分不顺眼,别提给他做主,不追究他的责任就不错了,当即命人将他带下去,再也不想听他在这里哭嚎。
楚岱山痛失爱孙,却要强忍着吃下这个哑巴亏,心中恨极,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
“君上,您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公主与穆氏兄弟关系如此要好,与徐公的关系也如此要好,为何之前她却从来没有提过?她在之前几年难道就真的从未与他们联系过吗?还是公主早有异心,根本就没把楚国放在眼里,没把楚国再当做她自己的母国?所以压根儿就不想帮楚国一把!”
句句诛心,哪怕没有真凭实据,也要在楚沅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却不知楚沅其实早已生疑,所以才会派人跟踪小豆子。
楚沅心中更烦,正欲让人将他强拉下去,就听人说之前派去跟踪书童的几个部下回来了。
这么快?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楚沅哪还顾得上楚岱山,当即命人将那几人传了进来。
几人进殿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君上,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徐公。”
楚沅面色当即一沉:“怎么回事?”
为首的人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原来是他们跟踪时被那两个书童发现,引到了一处竹林中。
书童在这竹林露宿一宿,期间还四处走动,折断了一些竹子。
这几人不知他们此举何意,也不敢贸然上前惊动了他们,只能原地不动,想着等第二天他们再上路时再继续尾随。
谁知两个书童半夜就起来开始赶路,后来竟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眨眼间就找不到了。
几个部下如同鬼打墙般在竹林里四处乱转,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才勉强分辨出出路。
原来那两个书童折断竹子是在周围布了个阵法,白日里能看清楚还好说,到了夜晚景物模糊,若非对这阵型十分熟悉,根本走不出去。
跟丢了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两个书童还在林中留下两封书信。
一封是楚瑶之前写给徐公的,一封是他们留下让这些人带给楚沅的,大概意思是说:既然你不尊重我师门规矩,那这封信也不用带回去了,即便是公主的面子也不行,现在就将信退还与你。
楚沅看着被退还的信,大怒,当即踢翻了几案。
殿中一众人吓得不敢出声,楚岱山却趁机又挑拨起来。
“公主一定压根儿就没打算为我楚国邀请徐公出山!这封信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楚沅面色铁青,刷的一声将信纸抽了出来,一目三行。
却见信上楚瑶言辞恳切,句句都在为楚国着想,放低身段一再恳求徐公能出山襄助楚国。
楚沅又想起当初楚瑶特地叮嘱他的事,气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最终重重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若是听了绵绵的话,若是没有派人去跟踪那两个书童,这封信一定就能送到徐公手上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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