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粮,只有长途跋涉或长期在野外行走的人才会带在身上。比如军队,商队,或者猎户。”
“按理说有路过的商队或者猎户在那山洞附近歇了歇脚,避个雨什么的也没啥,挺常见的。”
“不过怪就怪在,那山洞里根本就没有人逗留过的痕迹。”
“可这干粮却还是新鲜的,掉在地上最多不过一两天,说明就在这两日还有人在里面待过。”
“明明在山洞里待过,离开时却特地把痕迹清理掉了,此人必为贼也!”
何大锤笃定的说着,楚瑶的眸光则阴沉如昨日暴雨的夜。
“查!”
“得令!”
何大锤拱手,当即又退了出去,带领几十个兄弟,从木垣县城门跑了出去,一路骑马狂奔。
…………………………
查到周妟的人马并没有用太长时间,昨夜暴雨,雨停后道路泥泞,黑瘦男人带领的十几个人无法边走边掩饰掉马蹄在泥地上留下的痕迹,不多时便被何大锤一行人发现。
雨后仓促赶路的大多是商队,但商队多有马车,像这样一行人全部是骑马的,一看就不正常。
故而何大锤当即便带人沿路追了过去,只用了一日,便把这些人五花大绑的带到了楚瑶跟前。
楚瑶看着绑在院中的人,只问了一句。
“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说话,众人皆扬着头抬着下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楚瑶似乎心情不佳,退了一步,道:“正好我昨夜闲来无事,想了一种新的刑讯方法,你们愿意,那就试试吧。”
说着唤来了青青,自己则回到了屋里。
青青上前,让人搬来了一张小几,将其中一人的手按在了几案上。
“这方法我还没试过,也是头一次,可能下手不是那么准。”
说着又转头看向下一个人:“不过到你的时候,应该就熟悉了。”
众人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也没有把一个女人的话放在心上,直到她打开药箱,从药箱里拿出几把薄如蝉翼的刀,才让人心头一凛,直觉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青青手中刀锋一划,沿着那人手腕儿某处轻轻一挑,只听啊的一声,男人的惨叫响起,同一时间,他的手筋已经被挑断,鲜血从手腕儿处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男人挣扎,却被人牢牢的按住肩膀和手臂,根本挣脱不开。
而青青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几乎没有理会男人的反应,毫无停顿的又在男人手上划了几刀。
不过片刻,男人的手便彻底动不了了,虽然身体和胳膊仍在抽搐,但手却好像不是他的,摊在几案上如同一个死物,除了偶尔微弱的抽动一下,再没了任何反应。
更可怕的是,这只手被女人用刀子一下下的划开,将里面的骨肉生生剥离,又将那骨头一根根的取出来放到了一旁。
最后这只手只余一片肉皮,骨头却被摆成了原本的样子放在一旁,乍一看仿佛两只手。
只是一只鲜血淋漓已分不出原本的模样,另一只则只余骨架,骨头上还沾染着主人的鲜血。
直到做完最后一步,青青才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给这刑罚取了个名字,叫拆骨。”
“以前先生只带我拆过死人的,现在……”
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男人,又把视线转向他身边下一个人:“我拆活人的。”
说完拿着刀便走向那人,那人吓得两股战战,当即尿湿了裤子,大声哭喊道:“我说!我说!”
“是二郎君派我们来的!是二郎君让我们来刺杀公主的!”
“二郎君?”
青青蹙眉。
大魏皇室只有一个二郎君,就是世子自己。
世子的弟弟魏礼虽然在他们这一支排行第二,但是因为还有个大堂兄魏祎,所以大家都称他为三郎君,就像魏佑被称为四郎君一样。
“你说的是哪个二郎君?”
“是……是周王的嫡次子,周世子的弟弟……周妟。”
院中响起一阵吸气声,众人皆是既惊且怒。
周国世子周昊已经刺杀过他们世子和公主一次了,如今长子不行,次子又来了!这是欺负他们魏国无人了吗!
青青回身,换了一身干净的没有血迹的衣裳,这才去向楚瑶汇报了此事。
楚瑶眸光阴沉似水:“又是来杀我的吗?”
说话时脑海里想起魏祁昨晚换药时,腹部露出的那一片可怖的血肉,以及他痛苦的皱起的眉头。
“大周,周妟,好,很好。”
第70章 玩笑
魏祁受伤后接连发了好几天的热, 若非青青照顾的好,只怕不知能不能好起来。
毕竟每年因为发热而死的人不在少数, 烧成傻子呆子的也不是没有。
他烧了几日, 楚瑶便在他身边守了几日,挑了个他神智稍稍清醒的时候把刺客是周国人的事情对他说了。
“他们本来是要来杀我的, 放火烧山也是因为一直找不到我单独出门的机会, 便出此下策在山上点了一把火,只为把咱们从山上赶下来, 没想到忽然刮了一阵那么大的风……”
楚瑶说着抬起了手,隔空在魏祁的小腹上虚抚了一下。
“这伤本来应该在我身上。”
魏祁面色苍白, 但还是扯着嘴角笑了笑, 拉住她的手, 放在自己胸前。
“还好没伤在你身上,我一个男人留点儿疤也无所谓,你一个女孩子家, 留了疤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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