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云和典晴空都去引灵兽,而韩江水负责指挥猎杀。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利大于弊,较为混乱的局面可以更好地磨砺人,初始时受伤的人自然不少,几回下来明显好转,猎杀的灵兽也十分可观。
可惜越深入武夷山脉,引来的灵兽越强悍,到后来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略有小成级别的灵兽,不少灵兽不是略有小成而是登堂入室或造化大成。光靠原来的人肯定不足以应对,所以如今两院二十支队伍全部聚集在一起。
然而就在他们打算放弃这种猎杀方式结束此次行动时,恰巧裴行云引来的一波灵兽中有一头擅用灵魂攻击,重创了不少弟子。这种灵兽是必须要迅速击杀的,可在他们斩杀它后才发觉这头灵兽与兽将毒蝠很是相似,从它表现出的凶悍和周遭灵兽对它的畏惧,两者只怕渊源不小。
有可能还是毒蝠的子嗣。这是最坏的设想,可难以解释的是他们所在的地界应是毒蝠的邻居兽将吞天蟒的地盘,没理由毒蝠的子嗣会出现于此。
战争,答案是战争。
从灰鸟的记忆中典晴空得知,毒蝠向吞天蟒发起征伐,但典晴空不能将一切告知两人,因为难以解释他如何知晓。
于是他劝两人速速撤离,子嗣被杀之事毒蝠很快会知晓,必然会寻上门来,到时韩江水裴行云都自身难保,何况那些略有小成的新人?单纯的撤退也是不行的,他提出自己留下来为他们的撤退争取时间。
为了说服两位院长,典晴空当场布下一个能威胁到心如止水的“九龙金焰阵”。
当一个灵阵师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意味着他的对手要倒霉。
此时此刻,韩江水裴行云正领着弟子迅速沿原路返回,在遥遥闻到毒蝠的尖鸣,他们就知道战斗开始了。一段时间后,裴行云皱眉:“声音太远了。”
远离了战场,声音自然变得飘渺。但韩江水知道裴行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按他们撤离的距离,声音不应该如此遥远,同意说:“确实有蹊跷。”
有两种可能,一是典晴空引走了毒蝠,二是毒蝠杀了典晴空平息了怒火。
裴行云问:“我认为这个新人不简单,人是你们天乾院的,你觉得呢?”
“摸不透,他完全没有一个新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散修。” 韩江水直言。
“如果是其他宗门的探子,未免太高调了。反心理战?”
“有人亲眼看见他在祖师叔身边坐了一天,据说我所知之后祖师叔写了几封信。”
裴行云一脸疑惑:“祖师叔?谁啊?”
“书老。”
“原来他是祖师叔!”
裴行云显然不知齐墨身份,震惊不已,旋即说:“有个当峰主的爹真好,不过你想表达什么?他可以信任?”
“……” 韩江水直接忽略前半句,补充说:“或许他来历不简单。”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察看一下?”
凭典晴空展现出来的大师级灵阵师造诣,他们有理由相信毒蝠是被引走了,但典晴空是否受伤了?受了多重的伤?万一他是在重伤逃窜呢?
韩江水转身返回:“我去吧,你带队。”
“喂!为什么不是我去!” 裴行云抗议。
“因为我有个当峰主的爹,他是我天乾院的人,,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她是个断袖。”
“……” 这是怕我趁他受伤吃了他?裴行云翻白眼,一会儿认真说:“还真有可能。”
另一边,典晴空的情况比两人预想得好太多了。
不是他引走毒蝠,而好似毒蝠被他杀得落荒而逃。此时的毒蝠哪还有初始时的凶悍?炫纹黯淡无光,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淋,若非顾忌全力爆发引来兽王,典晴空早就将它斩杀了,现在不过是换种方式而已。
似乎知道典晴空不会放过它,而是想慢慢耗死它,毒蝠停止了无谓的呼救和逃跑,猛然转身杀向典晴空,灵魂攻击全力爆发,蝠翼如镰刀般挥舞,同时它黯淡了的血眸和炫纹瞬间炫丽得吓人,伤口涌出的鲜血仿佛在燃烧。
典晴空知道它要搏命了,不惊反喜,手持一柄名为“噩梦之源”的匕首,也不用灵阵,直接迎了上去。
一时间,蓝白交错,典晴空似一条灵蛇纠缠在毒蝠身上,一有机会就狠狠地留下一道伤口。每当这时,毒蝠便长啸一声,逼得典晴空不得不“追星步”后退。
灵魂攻击,每一下都难受异常,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拉开距离削弱。
毒蝠的灵魂攻击虽然不能将典晴空抹杀或重创,但他还是不愿挨一下,挨多了灵魂受创,他想恢复就更难了。
每一次灵魂攻击,都仅仅只是给毒蝠换来一点儿喘息的机会,之后仍旧需要面对典晴空凌厉的攻势,一篇森蓝中寒光闪闪。
恰在战斗步入尾声时,韩江水赶至,同时大喊:“典晴空,坚持住!”
“该死!”
典晴空不喜反怒,控制不住地暗骂一声,他能把毒蝠伤成这样已经难以解释,更何况还在近身肉搏而不落下风!连灵阵师的身份都无用.
典晴空立即有了不顾一切斩杀毒蝠的念头。
他这分神的刹那,身为兽将拥有不弱于人类的意识的毒蝠怎会放过?当下竭力一吼:“咻!!”
声音之凄厉,堪比死亡时的哀号,可想而知威力不小,声音的速度是那么快,典晴空再想躲避已是不可能,顿时首当其中,在全盘硬挨下这一击的同时,典晴空不忘举起手中的噩梦之源。
“咻!”
又是一声厉啸,典晴空在巨翼的一击下飞出,在空中做着平抛运动落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一边的韩江水连忙上前:“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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