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挣扎着示意秦沥放开他,一被放开,他便纵身跳到沙发,然后蹲着与秦沥对视。没办法用语言向秦沥解释,阮恬苦思冥想半晌,无奈地软软地“喵”了声,“喵”完便充满期待地仰头望着秦沥,寄希望于他能读懂自己要表达的含义。
秦沥的确懂了,他微皱着眉头:“你不能变成人了?”
阮恬连不迭地点头,眼底充满委屈和无助。
秦沥听完也很迷茫,毕竟他全然不懂阮恬变成人的原理,这事本来就很奇异,他之前还试着找人调查过阮恬说的灵猫,结果并没有查到任何资料。阮恬向他阐述的事像空中楼阁,虽然能验证事实,却没办法找出构造楼阁的地基。
不过,阮恬为什么会突然无法再变成人?
秦沥脑海顷刻闪过昨晚的事,难道是闻过猫薄荷的后遗症?那这后遗症真够严重的,更说不定阮恬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形。他说着又连问道:“你有没有哪不舒服?小宝贝有没有事?”
他昨晚自将阮恬送回家便不断蔓延的不安,终于还是应验了。
阮恬摇头,他没觉得不舒服,小宝贝也特别乖,没闹过脾气。
秦沥还是不太放心,并且难得地后悔起来,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送阮恬这礼物了,本来是希望能让阮恬高兴的,结果偏偏又适得其反,要是因此害阮恬和小宝贝出事,秦沥就更感觉愧疚痛苦了。
秦沥清楚这会不能慌,他必须安抚阮恬,给阮恬足够的安全感。他过去挨着阮恬坐下,手指则习惯性地轻抚着猫咪:“没事,大概是后遗症,说不定明早睡醒就恢复了。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碰猫薄荷,这次是我大意,以为你喜欢应该就没事……”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阮恬便突然转身一把抱住秦沥手臂,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注视着他,充满撒娇意味地恳请秦沥不要毁掉猫薄荷。
那于他而言,可是比酸溜溜的小甜甜还要重要的精神粮食啊!
秦沥很无奈:“你都变这样……”他说着没办法抵抗阮恬可怜兮兮的请求,又低叹着妥协道:“那就先留着,不过你恢复前,先不要去碰,知道吗?”
“喵。”阮恬脑袋凑过去舔了舔秦沥脸,乖乖地答应着。
秦沥很快,便猜到阮恬会急着这样过来找他的原因,他以疑问句的方式向阮恬求证,皆得到阮恬肯定的回答。
阮恬爸妈如今还不清楚阮恬的真实身份,而阮恬又没办法变成人,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帮阮恬编造理由隐瞒实情,理由还必须真实可靠,不让阮恬爸妈起疑心。
秦沥沉吟着思考该编造怎样的理由,阮恬爸妈对他管得很严,即使是秦沥,帮阮恬隐瞒一天容易,隐瞒几天也会变成件难事。尤其还是在阮恬近乎失踪,没办法说话没办法报平安的情况下。
阮恬当然也清楚这不容易,因此为讨好秦沥,他便一个劲地蹭蹭秦沥,又不时舔舔秦沥给他助威,望着秦沥的眼神也充斥着讨好和期待。
秦沥被阮恬看得心软软地,还没想出好的对策,手机便随之响起来。他一看手机屏幕,发现电话是阮柏堂打过来的,会问的内容秦沥不必猜也心知肚明。
阮恬探过脑袋也看见了手机屏幕,顷刻更慌了,朝秦沥“喵喵”地叫着。秦沥反而镇定下来,他边揉揉阮恬脑袋安抚他情绪,边接通电话平静地“喂”了声,道:“阮叔叔,你好。”
阮柏堂声音接着传出来:“秦沥,没打扰你吧?”
“没有。”秦沥道:“您说。”
“我是想问问你,阮小恬有没有在你那?我和他妈今早出去买菜,回来发现房门没关,阮小恬也没在家,本来以为他出去忘关门了,结果打他电话,才发现他没带手机,他以前从不会忘记带手机。”阮柏堂声音有些着急,却还不至于慌乱,仅仅透着担忧。
秦沥看一眼竖着耳朵听他讲电话的可爱猫咪,道:“嗯,阮小恬在我这,一早就过来了,他大概忘带手机了,家里没出事吧?”
“没事。”阮柏堂松了口气,又不好意思道:“阮恬这孩子太不懂事,走也不说一声,还一早就跑去打扰你。他在旁边吗?你让他接下电话?”
阮恬闻言连连摇头,像呼啦啦转动着的风车般。
秦沥冷静道:“阮叔叔,阮恬还在睡觉,不然等他醒了,我再让他给你电话?”
阮柏堂当然清楚阮恬嗜睡,所以没怀疑秦沥的话,笑道:“那行,你别太纵容他,等他醒了就让他回个电话,我和他妈都很担心。”
秦沥答应着,阮柏堂知道秦沥忙,怕打扰到他,又说了两句便随即挂断电话。
等电话挂断,阮恬便耷拉着脑袋软绵绵地趴在沙发上,整只喵都透着颓靡要完蛋的低落气息,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他如今这形态,即使想向爸妈解释真相,也根本没办法解释,他说的话爸妈又听不懂,纵然秦沥能代替他向爸妈解释缘由,爸妈没能亲眼看见,又怎会相信猫能变成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阮恬也很怂。他不敢赌,万一爸妈没办法接受他猫咪的身份怎么办,那他会炒鸡难过的。
阮恬眼巴巴地望着秦沥,向他投过去充满询问的注视。
怎么办qaq,他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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