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一幕,他并没有亲眼看过。
当初在他修成玄玉妖躯杀回浩渺宗之时,他却只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墓碑,他逼问那些长老,却是得知在当年自己“死后”,玉栖弦便因为心魔已深无药可医,已被处死。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时激动,杀光了浩渺宗的长老,然后抽出了动手的那个长老的魂魄进行了搜魂。
而在那长老的魂魄记忆中,祁寒所看到的玉栖弦的最后一幕,便是如此。
而这一场景,已成了祁寒的心结,乃至将要发展成心魔。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解脱的表情?!为什么不反抗!!
你不是……非常想要杀我么?!
如今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祁寒虽知道这不是真的,因为现在的玉栖弦还好好的活着,他应该……正呆在客栈里等着自己。
但他还是伸出了手,紧紧的抓住了玉栖弦,接着狠力一拉,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当他拥住这一具体温稍低却带着生机的躯体之时,祁寒忍不住发出了无声的满足叹息,手越收越紧,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他不满的张口,由于现在体内沸腾的血脉影响,他身体的部分皮肤已经隐隐露出了蛇鳞的纹路,口中也生出了两颗毒牙。
他咬住了那人的脖颈,将毒液注入了进去,待到对方的挣扎力度逐渐减弱之时,祁寒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混沌,后面所行之时全靠着自己的本能来行动了。
……
一夜满足。
**
祁寒是被楼下和街外吵嚷的声音所惊醒的。
“流光城戒烟!!所有人员一律不得离开!!”
“别挡道!官府搜查!”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身上罕有的舒爽,颇有几分再睡一阵的意愿,然而一声窸窣声响引起了他的警觉,祁寒猛地睁开眼,正要查看情况,忽然愣住了。
……他的怀中似乎正揽着一个人。
祁寒的手指有些颤抖,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僵硬,耳边传来了黑茗带着幽怨的声音:“尊上,您春宵一度倒是痛快,辛苦我在外面守了一夜啊。”
祁寒只觉得浑身血液先是被冰冻住了,然后又快速的沸腾了起来,顺着浑身的血管脉络奔腾,最后一同涌上了脸。
简单来说就是他脸红了。
他忆起先前昏沉之时所见景象,那时候只以为是在梦境,所行之事肆无忌惮毫无约束,却想不到这些都成了现实。
怀中的玉栖弦双目紧阖,面上没什么血色,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已经散了,油光水滑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胸前、背后,稍稍遮掩了一点那赤/裸的上身还有白皙如玉的后背,他本来就生得极好看,现在这副被蹂/躏过的模样更是令人热血沸腾,生出一些不敬的想法出来。
祁寒的目光稍稍掠过玉栖弦身上的那些青紫的咬痕,还有淤痕,用脚趾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而那些痕迹更是几乎遍布了对方的浑身上下,昭显着他昨夜将对方折腾的有多惨。
他有些不敢看了 ,连忙把视线移到玉栖弦脸上。
然而这也好不到哪里去,玉栖弦的唇咬破了,不知是他自己咬的还是被祁寒咬的,他的眼角犹自带了一点泪痕,祁寒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那股冲动再次涌起,忙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旁边的黑茗不怕死道:“不愧是九婴血脉,果然精力旺盛!”
祁寒甩了一个眼刀过去,他犹豫了一下,正要下床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就是这里!诶大人您可小心点,那里面的两个似乎是会武功,昨夜我见其中一个扶着另一个住进来,两个人身上都血淋淋的……”一个声音压的极低道,然而以祁寒的耳力自然是将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挺清楚了。
他脑子稍微一转便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昨夜他与师无涯在皇宫中的那一闹恐怕是被人给发现了,现在流光城全体戒严,开始搜查犯人,皇宫被屠此时非同小可,恐怕介入搜查的不止有凡人还会有修士。
目光中闪过一道寒意,祁寒视线转向玉栖弦的时候却又稍稍柔和下来,玉栖弦还未醒来,昨夜他意识不清行事没个轻重,想必对方吃了不少苦头……
祁寒无声的叹了口气,想他回来之时对玉栖弦的抗拒,但是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忽然间什么都烟消云散了,仅余下一点怜惜铺在心底,泛起一阵温柔的涟漪。
果然自己就是喜欢犯贱么?
这般想着,祁寒俯身在玉栖弦耳边轻声道:“师兄,欠我的,你就准备肉/偿吧。”
他这般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无比利索,干脆利落的用被子将玉栖弦裹住抱在怀里,祁寒瞥了黑茗一眼对方便乖乖跳上了他的肩头,刚做完这些外面的人猛地踹开了门,有一金丹修士提剑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们。
那店小二对他道:“上仙,就是他们!”
祁寒嗤笑一声,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然而现在他抱着玉栖弦不好出手打架,干脆直接轰碎屋顶,脚下一踏便出了房间。
那修士连忙追上,被留在客栈的捕快与店小二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祁寒带着玉栖弦因此行事多有顾及,而那金丹修士则没这么多拘束了,他本是皇族供养出来的修士,签下了血契,现在皇宫一夜事变,自然要出力。
只是他还是有些顾虑,因为他感觉出自己所追赶的那人不过筑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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