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不是小杰那个鲁莽的小鬼,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了。冲动什么的,最容易害死人了。
尽管窟卢塔一族中不乏高手,但是局势却依然是一面倒。在乎生死和族人的窟卢塔人在早已将人性舍弃得差不多了的旅团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就算不知道猎人的历史,也看得出来,今天的窟卢塔一族是逃不掉的。
糖吃完了,天色也暗了,歇斯底里的嘶吼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等我坐得难受了,拍拍裤子站起身来时,旅团的人已经骑着马飞奔了过来。
细心的玛奇手上拿着的一个玻璃罐里,一颗颗血红的眼睛正在咕噜咕噜的转动着。
“富兰克林!”信长指责道,“都让你不要拿机关狂扫的,好多血红眼都被炸烂,没法用。
“还说我!”富兰克林不屑的说道,“你那下三滥的刀法,还不是随便就捅。”
“你……”
“行了!”库洛洛开口下了命令,“库哔、飞坦,将血红眼处理了。窝金和信长,跟我来。其他人,解散!”
“是!”众人回答着,三三两两的走了。剩了信长、窝金、库洛洛和我。
“小东西。”信长笑道,“怎么样,一起走吧!”
依旧高高瘦瘦的信长,挽高了头发,倒有点儿武士的样子。
我笑着摇摇头:“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死人堆没什么好看的!”窝金呲着牙说道,“要我说,咱们该找个吸尘器之类的东西,以后就把这些东西处理了。留在原地实在看着不爽。”
“呵!”我轻轻一笑,“很快就会有了!”等再过几年,小滴就入团了,她的异能着实让人惊悚。
“走吧!”库洛洛收拾好了有些松散的衣服,估计迫不及待要回去洗个澡了。这个人的洁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千叶,你……”库洛洛看着我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露出了一抹堪称温柔的笑,带着不怀好意的味道,“唔……早点回来!”
说完话,便领着人走了,留下我不解的干瞪眼。
谁也无法阻止!蜘蛛的脚步必须一往无前,没有迷惘!
眼见的是皑皑白骨,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沾湿了鞋,染下大片大片的血色。
说不动容是假的,只要愿意,旅团的人可以瞬间化身为合格的屠杀者,舍弃悲悯,放下良知。
倾颓而下的屋檐还燃着火焰,我闭了闭眼,转身欲走,脚腕却被抓住了。
抓的那般用力,几乎要捏断了我的脚腕骨。
我猛的蹙眉一脚踹开,低头——
却是一个浑身浴血的人,正趴伏在地上,分明气若游丝,却倔强的抬起眼来,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不由得踉跄了一步,为了那双眼里满满的恨意,与更深的绝望,有如一汪深潭,再难见底。
“酷拉……皮卡?”我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看着眼前被压在废墟下,已经被鲜血和泥土遮掩得看不清面貌的人。
“是你?”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地上这人的口中传来,“是你引他们来的!”
“不是我!”虽然没有否认的必要,但是不是自己做的,何必要承认呢。
“是你!”地上的人固执的说着,眼里的血红色如上好的宝石般流转出美丽的光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越来越歇斯底里的声音,他的十指死死的抠着地面,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直到指尖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命运依然沿着既定的轨迹向前流转,窟卢塔一族被灭了,只剩下了一个幸存者——酷拉皮卡.窟卢塔。
背负着血海深仇,却也因此留在了人世,是幸,还是不幸?
手指微张,收拢在了酷拉皮卡的脖子上,想着,就这样杀了他好了,杀了他,世间就少了威胁旅团的人,在不远的将来,窝金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不会死在眼前这人手里,杀了他,让他和他的族人一起离开,也免得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
这般想着,锐利的指尖抠进了酷拉皮卡颈间的血肉里……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就算是动物也一样!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生存的意义。
一个灿烂明亮的笑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我震惊的收回了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小杰来?还是那样一句天真到不行的愚蠢的话?
“咳……咳咳……”
激烈的咳嗽声将我的注意力重新引向了重伤的酷拉皮卡。
再要杀他,却是怎样也不忍心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伸出了手掌,放在了酷拉皮卡的头顶上。
原先还血红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直至闭上的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的念能力,早已经从特质系中衍生出了操作系能力,与侠客不同的是,侠客的能力是将人作为傀儡用。而我,是由特质“心灵的蛊惑”将人催眠后,衍生出的,操控他人记忆的能力。例如抹去别人的记忆,或者对记忆进行篡改。
这样的能力,用在打架上未免太残忍了一点儿,所以从来不敢将能力外露,连库洛洛也不能说。
对自己苦笑了一声,动手将已经昏迷不醒的酷拉皮卡从废墟里拖了出来。
幸好库洛洛给我留了一辆机车,将人挂在了车上,自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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