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对着左边噜噜嘴,“把手放进裤兜摸一摸,会有惊喜哦。”
宝宝嘴一歪:“呵呵。”
他跳下来,小手在秦徵的裤兜处摸来摸去,好半晌才找到裤兜的插口。
“找到啦!”宝宝摸-到钥匙,把手猛地抽-出裤兜。
宝宝含蓄的看着他,求表扬。
“这次要把手松开,才能给你大拇指。”秦徵说,“帮我松开手,好不好?”
“嗯!”宝宝点头如捣蒜。
“好。”秦徵看着钥匙,缓缓说:“把钥匙圈递到叔叔手里,就是那个白色的圆圈儿。”
宝宝跑到他身后,把钥匙圈放在秦徵手里,又跑回他面前,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咯咯咯……”他看到秦徵的半张脸不停抽-搐,以为是在做鬼脸,也跟着挤眉弄眼的回敬球球叔。
秦徵哭笑不得的歇了口气,指甲艰难的掐进了钥匙圈,两绑在一起的手要完成把指甲钳从钥匙圈下下来,还要用指甲钳上的锉刀解开绑扎带的扣,想想都艰难。
不能气馁!
他一鼓作气的抠动手指,拇指沿着钥匙圈转动,中指抵住指甲钳跟着推动,“哐当”一声,指甲钳脱手,滚到椅子下面。
“宝宝,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给我。”他满头汗,说话打颤儿。
宝宝得令,麻溜的趴在地上,鼓鼓囊囊的屁-股耸动几下,把小身体送进椅子下边,摸-到指甲钳,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塞进秦徵手里。
“累吗?”他问。
宝宝目光灼灼的举起拳头,“不累!”
秦徵把钥匙递给他,让他重新放进裤兜。
“叔叔要解开手上的带子,然后才能去抓坏人,宝宝给我加油好不好?”
宝宝却一脸不乐意的摇摇头,嘟着嘴说:“偶也要抓。”
“好,你也抓。”秦徵笑道:“我们一起加油!”
孩子不一定是包袱,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个体,却能给你带来无穷的力量。
他确实还需要宝宝的帮助,他需要宝宝当他的眼睛。
勇敢的小男子汉按照他的指示,把锉刀送到最下面一根绑扎带的锁口,锉刀的尖头推进锁口里,要把里边藏着的一个挡板撬起来,才能让倒钩脱去钳制。
成功的脱掉第一根绑扎带,花了将近一刻钟。
两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全身接近虚脱,他低头喘着粗气,无暇顾及自己这个状态会不会吓到宝宝。
一只小手搭上他的后颈,宝宝整个身体挂在他肩上,脚尖踮起,在他颊边啪叽亲了个响吻,“加油!”
“好嘞!”秦徵说。
脱掉四根绑扎带,手腕上方绞紧的绑扎带有了往下移动的空间,手臂已经能活动,解锁扣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他突然一顿,支楞的耳朵谨慎的跳动。
“宝宝,快把地上的东西踢到桌子下,快!”
紧张的氛围让小家伙莫名兴奋,忙不失迭的把地上的绑扎带乱踢一气。
“躲起来!”
车门被拉动,门开的那一刻,秦徵话音未落,宝宝已经飞快的把自己送到秦徵身后,两手抓着椅子背,只露出一只乌溜溜的圆眼睛,鼻孔往外噗噗的喷气。
丫开的车门,带进一缕自然光,那人逆光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这边。
秦徵眯起眼,借着侧光打量这人的面孔,轮廓似乎很熟悉。
那人重重的带上车门,走进来,餐桌上的光线照见他半张脸,秦徵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你!”
如果不是印象深刻,几乎都认不出这个人。
“是我,好久不见。”
江珑的声音干哑,跟他的脸一样,只剩一层皮撑着整颗头颅,法令纹在灯光下特别明显,眼窝凹陷,眼神呆滞而阴鸷,就像是电视里被吸干了精元的龙套甲。
“哈,不认识了?这么盯着我瞧?”他走过来,弯下腰,近距离盯着秦徵的眼睛。
他的气息带着一股常年抽烟导致肠胃消化不良的馊臭味,秦徵仰着头,避开他的气息。
下一刻,下巴被捏住,迫使他面对面的接受逼视。
“哎……”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指尖划过秦徵眼角的细纹,“我以为你比我强,这么看来也不咋地嘛……怎么,关昱礼把你的儿子占为己有,没给你点好处?”
如果说以前的江珑自私狭隘,却还是个思想正常的人,那么如今的他,俨然就是个偏激疯狂的变-态。
秦徵奋力挣开他的手,大声骂道:“干-你大-爷!是男人就来痛快的,你他-妈绑着老-子是几个意思!”
他这么咋咋呼呼的骂人,是为了在阴森可怖的浓稠气氛中点上一把火,就像是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中大声唱歌给自己鼓舞一样。
只是他这么一吼,不但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江珑的表情更阴鸷,直愣愣的眼神盯得秦徵背心发凉。
宝宝把自己缩进了椅子下,蜷成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
“不是男人……呵呵呵……”江珑皮笑肉不笑,发出桀桀的笑声,“你说对了,我不是男人……”他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转向秦徵的那一刻,毫无征兆的一脚踹上他的膝盖。
连人带椅子翻到的瞬间,宝宝麻溜的滚了出来,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桌子底下。
好小子!
膝盖的剧痛也不那么引人注意了,躺在地上的秦徵对桌子底下眨眨眼睛,瞧见宝宝用小手捂住了嘴——偶只看看不说话。
江珑杀气腾腾的揪住秦徵的衣领,试图把他拎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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